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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困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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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青天阁已关闭,虽说陆浩有权力命人打开青天阁,但这样未免动静太大。

明日再说吧。

桌上还有另一份信,是柴树送来的。柴树的父亲毕竟是太子府的人,平常出入宫门。打听到贺渊的消息倒也不难。

陆浩拿起来细细看过,松了一口气。

柴树说当今待燕王一脉礼数齐全,而且太后还心疼长子唯一的血脉,让陆浩不必担心。还写道宫里宫外不少势力都派人接触燕王,皇上也没阻止。

陆浩认认真真看了几遍。燕王一脉到底是先帝唯一的血脉,说来身份也确实是尊贵,当今又无压制的意思,安全肯定是无忧。

只是,陆浩心里好笑,贺渊最烦吵闹,也不喜做些表面上的交际。如今在宫里还不被那些人烦死。

陆浩笑完,心里却还是有些心疼,以洊至的性子,就算心里再不愿,这种情形下,也只会忍着。不说外人,怕在贺院使贺夫人面前都不会表现出来。

也许我能给洊至送一封信?

这念头甫一出来,陆浩就把它否决了。就算是挚友,也不用分开一天就迫不及待地联系。

但是洊至之前说过想见他……不不不,那肯定是夸张。就像陆浩之前许久没见赵朗竹,挂念是会挂念,但不见倒也无妨。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陆浩揉了揉眉心,点上油灯:别再想洊至了!

陆浩沉下心来,继续整理案情。

直到阿山唤他,陆浩才停下笔,在备给左寺丞的单间里睡下。

他仰躺在床上,举着柴树给他的那张字条发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撕毁,爬起来把字条夹在桌上的《吏律》里。

阿山听到动静,探头进来,陆浩只道无事。阿山见他躺下,便吹了烛火。

陆浩闭上眼,明知不该,可还是忍不住想:洊至现在睡了吗。

第二天早上,陆浩带着步韦四处询问一个失踪的地主,到了午时,陆浩才得空去了青天阁。

好在“庆乐六十五年四月六十四号”卷宗并不是机密,以陆浩的级别可以随意查看。

卷宗只有短短几行,大意是当年城北的凫河庄有五个村民在一个月之内连续病逝,里长怕是瘟疫,便上报了。

只不过后来再无相同症状的人出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陆浩又翻出相关资料,凫河庄以前是恒帝赏给当时还是太子的先帝的,还是皇庄。后来先帝驾崩,当今又把凫河庄赏赐给陆将军。

陆浩觉得,自己一开始的猜测是正确的,陆三少的生母表面上是病逝,但陆元怀疑其中有问题。

凭现有的证据来看,陆元应该是怀疑陆母是中毒身亡,而且中的毒和凫河村病逝的这些人有什么关联。

只是,钟芸烟去世多年,陆元为什么如今才突然要查案?

陆浩不明所以,只能套套青天阁职守的司务的话。正好今日职守的司务他见过几面,知道他嘴不牢靠。

陆浩满面笑容地凑过去:“李司务啊?”

李姓司务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陆浩毕竟官比他大,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陆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我听人说,前几天有外人进了青天阁?”

李司务哭丧着脸:“那天不是小人值守,而且是石大人吩咐的,小人可没那个胆子。”

石擎峰?难怪大理寺之外的人能进青天阁,大哥竟然请动了大理寺卿。

陆浩眼睛一转,试探着问:“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李司务一个劲摇头:“不知道啊。”

那敢情好。陆浩装作生气,皱眉道:“石大人怎么叫外人进来了!”

李司务真当他动怒了,忙道:“陆大人莫急,小人听那天职守的司务说,来人只被允许看了一楼的卷宗,那些重要的卷宗,可不会给外人看。”李司务降低音量,“而且,我听说石大人是欠了来人一个人情,才放人进来的。”

石擎峰那刚正的性子,看来这人情不小啊。一个大理寺卿的人情,大哥竟只用来看了看些不重要的卷宗。看来钟芸烟的案子,怕真的有内情。

陆浩顺势问:“可那人看些卷宗做什么?”

李司务拍拍胸脯:“您算是问对人了,那天职守的王司务和我私交甚好,换了别人哪可能知道!那来人也没做什么,就是把某几年的卷宗都看来一遍,后来抄录了一份,许是要查什么事吧。”

陆浩点点头,这就对上了。不过他手里线索太少,看来他要跟大哥好好谈谈了。

谢过李司务,陆浩便出了大理寺,准备继续早上案件的调查。

刚出大理寺,就碰见风尘仆仆的胡邢籍,陆浩笑道:“城外的案子可调查完……”话还没说完,就被胡邢籍揪到一边质问:“贺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成了先皇血脉?”

陆浩这才想起来,正好这几日胡邢籍在城外查一个单子,没在府里,姐姐还和贺府其它人一起被接进宫里了。

事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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