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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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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好一脚踢翻旁边的花盆泄愤。

第二天早上

“昨晚你旁边屋里那个女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不知道出来做什么,反正肯定没好事,估计跟她妈一样都是下三滥。”元凇边切吐司边对元泀说道。

“管她是什么东西,我们总有办法能赶出去,大哥说留她,她倒真留下了,也不想想自己妈做了什么居然有脸不走。”元泀埋头查看今天报纸里有无元家的消息根本没有抬头。

此时正在下楼的舒夏听到这些话,尴尬地转身又回到楼上。在房间门口遇到上来打扫的王妈,于是点头微笑,准备进去,正好看到自己桌子上有早餐,转头对王妈道谢,说怎么好让她亲自端上来,她自己下去吃就是了。

王妈表情略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开口:“二少爷和三少爷说不想和您一起用餐,叫我拿上来送到房间里来。”

舒夏点了点头便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倚靠在门上,不禁长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手心被烫到的地方依然时时刻刻灼烧般胀痛,昨晚跑回来的时候偷了点厨房的香油抹上,感觉好点,今早起来又把起的水泡挑破,想着再过几天应该就会好些。只是现在又痒又痛,有点烦躁难忍。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被烫的地方,想起今天是法语补习班上课的日子,她的手这样,估计没法好好记笔记和写作业了,到时候估计要下课找同学抄一份完整的笔记回来才行。

就这样慢慢踱步到书桌前,开始吃早餐。

此时元稹从房间里出来,面色看起来比昨日更疲惫些,新长出来的胡渣仿佛也在诉说着他所经历的一切。

餐桌前元泀和元凇已经用餐快要完毕,另一侧好像没有用餐的痕迹,元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舒夏房间紧闭的门,眉头不禁皱了皱,问元泀舒夏还没起吗?元泀抬头看一眼楼上,有些讥讽地说道:“她刚刚下来过,说不想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就上去了,让王妈给她做一份端上去。”

因为今天三人都有补习班要上,所以元稹同意两个弟弟解除禁闭去上课,前提是不许再欺负舒夏。虽然心里的烦躁和怒火难以压抑,但两人还是妥协答应了大哥的要求。

“算了,由她去吧。”元稹有些无奈,“你们两个也安生点,不要再生事了。”

“大哥,我们知道了。”元泀难得地温和一笑,可他的眼睛里分明藏着一些难以琢磨的冰冷。

补习班结束已经接近中午,舒夏不知道是太阳毒辣晒得她头昏脑涨,还是法语里单词分阴性阳性搞得她头昏脑涨,当初太轻敌选择了法语,也许选拉丁语会好一点呢?大概也是自欺欺人吧,反正升高中部之后也要选修另一门外语,还有需要恶补的马术以及一项必修的乐器......

要是生理上允许,她的白眼能直接翻到后脑勺。

在原先学校次次全校前三的成绩到这里也突然好像不值一提了。像这样需要各个方面综合实力都优秀拔尖的学校,拿全A的依然大有人在,舒夏起初很吃惊,后来想想忽然感慨,原来比自己拥有更多东西的人其实更努力更优秀,并不是只有肤浅的物质和赢在起跑线上的噱头。

远处走来一个穿着篮球衣的运动少年,看起来像是隔壁运动馆刚打完球的高中生,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还是能看到锋利五官舒展开来的样子。

还稚气未脱,一尘不染的准的大人啊。

舒夏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翻动着上课时的笔记,苦恼老师留下的课后作业该如何完成,要求是用法语写一篇关于童年趣事的短文。这使她又一次想起昨晚的噩梦,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想要逃离那些痛苦。

滚滚热浪和隐藏在枝叶间已经叫得嘶哑的蝉鸣,在呼吸间,透过皮肤毛孔渗透进去,仿佛蒸发了她几乎所有的活力,只剩下空虚和疲惫。

此刻舒夏不知道的是,刚刚那个路过的少年已经悄然走进她生命里。

今天陆锐逸心情不好旷掉整个上午的课打球,刚刚散场之后临时起意回教室,打算看谁还在顺便抄份笔记。

快到楼下时看到有个女孩坐在长椅上,白得几乎透光,和地上的树荫形成鲜明对比。他一开始误以为是阳光,而后又想起树荫下怎么会有阳光呢,于是好奇地走近。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舒夏纤细的天鹅颈,被微汗沾湿的头发贴在上面,随着轻颤的呼吸声而起伏,她的耳垂白里透红,仿佛在引诱人犯罪。陆锐逸的喉结不由地滚动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为了打断自己的想法,他转而去看她的五官,感觉有些熟悉,突然想起不久之前在同学家偷偷看完的艺伎回忆录,这个女孩很像电影中的小千代,像只惹人怜爱的娃娃。

舒夏无可避免地又一次沉浸于那些让她痛苦的过去,以为需要好久才能平复。可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同学,你是不是不舒服或者中暑了,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是陆锐逸突然发现她在微微颤抖,以为她在哭,所以才慌忙走过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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