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我所见的江先生(女配视角)(1 / 3)
17年的时候我在日本留学,七月学校组织修学旅行。
我本来打算趁放假回家看我妈,但是一通电话打回去,我妈非说我回家是给她添麻烦,她这个单身母亲独自生活得很滋润:
"你就别回来了,打扰我和帅哥约会!"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留我在电话另一头哭笑不得。
其实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想让我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刚来日本那会儿,因为语言不通加上陌生的环境,我没少偷偷在房间里抹眼泪。
我借住地方的房主是我妈在东京的多年好友,他们夫妇在东京开了一家居酒屋,我偶尔也会去帮忙。因为我妈的叮嘱,他们很注意照顾我的心理健康。
只是我妈如此"悍妇",在我爸去世后独自拉扯我长大的要强女人,关心起我来也是别扭的。
她既然这么吩咐,那我也只好从命了。
因为语言不通害怕跟不上学习,我来日本后基本没什么机会欣赏风景和文化,所有精力都花在了跟上课业上,修学旅行倒是给我提供了久违的旅游放松机会。
我痛痛快快地玩了几天后,决定最后两天只靠自己的双脚体验当地风土人情。
本来我打算带上和我一起在日本留学的朋友H,但是她的男朋友来日本找她了。重色轻友的她决定抛下我和她男朋友约会去,我这条单身狗只好含泪独行。
徒步旅行一开始还是很有趣的,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周围的青山在七月阳光的照耀下温暖可亲。
如果只是这样,那之后几乎可以说间接改变了我的人生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我也不会在这里讲我的故事。
那天我是下午两点左右出发的,不知疲倦地连走了四、五个小时,亢奋的心情让我忽视了脚下的路程。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上,橙红的光昏暗起来,我环顾四周,荒无人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我打开手机,只来得及看见时间已经将近下午七点,屏幕上就出现了"死亡三十秒"。
今天早上H还提醒我不要忘了给手机充电,结果我还是不记得。
三十秒结束,手机罢工了。
现在我独自一人走在荒凉的马路边,放眼看过去只有茫然的山和山,没有人烟。
我想往回走,却发现走了这么久,脚跟已经磨破了皮,疼得我龇牙咧嘴。
拖着腿走了两步,我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认命地待在原地,希望能等到经过的路人。
但直到一弯银月浮现在西方的天空,出现在半沉入地平线下的太阳上方,天空由橙色过渡到粉色又到蓝色,我还是没看见一辆车从这里经过。
我穿的那件文艺清新的小白裙散热效果良好,在温度骤降的此刻成了保暖的累赘。
我打起了哆嗦,抱着手臂在原地祈祷,平生第一次如此虔诚地信仰上帝耶稣。
这个时候,H她们应该已经发现我还没回来了,在着急地找我了。
只是我在这样的荒郊野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人找到,只希望山林里没有大型野生食肉动物——不然最后被找到的尸体都不完整。
我通过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继续等待有可能会路过的某辆车子。
傍晚与夜晚交接时刻的天空凄凉地灰蓝,笼罩在幽蓝夜幕下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忧郁的阴影,山上黑色的树影摇摆,枝头银月倾洒着薄凉光辉。
水泥马路冷冷清清,黄色的分界线呆愣在原地,失去了白天的活力。
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有车来了!
我喜出望外,在那辆车刚冒出一个白色的车头时便高声呼喊。很快那辆车到了近前,我看清车里的状况,脑袋“轰隆”一声。
那是一辆银色的面包车,车里男男女女满面通红,用各种语言大声喊叫着,一片混乱。开车的金发男人探出头来,面色酡红,看到我后露出一个奇怪笑容,说的是英语:
“嘿,小妞,你迷路了吗?需要我们载你一程吗?”
他看起来好像是喝醉了,但是眼神清醒得有些可怕。
车上其他人注意到这里也都看过来,我头上冒冷汗,后退两步,同样用英语回答他:“不……不用,不麻烦了。”
开车的金发男听到我的拒绝也没有放弃的意思,接着说:“没关系,我们不介意和这样一位美女同行。”他回头看向后车厢:“对吧,伙计们?”
车里其他人神智好像都不太清醒,听到他的话,大声欢呼庆祝,有几个人摇下车窗冲着我吹口哨,酒气冲天。在他们的背后,有女人开始脱衣服了。
我背后发凉,几乎不敢去想自己一旦上车会发生什么。我强迫自己假装听不懂那几个男人嘴里的污言秽语,坚定地拒绝金发男的邀请。
他看上去快没有耐心了,而我内心也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直接甩开碍事的凉鞋,赤脚奔跑——甚至钻进深山老林也好过进到那辆车里。
金发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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