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医生 戴纳加西亚(1 / 2)
我随手拉住来收拾刚刚小狮子留下餐盘的女仆,询问了戴纳医生的房间在哪。
我抬手敲了敲戴纳医生的房门,“请进。”里面的男声温润清冷。我推开房门,戴纳医生戴着一副金框眼镜,半躺在在窗旁的藤椅上,腿上搭着一本书,手边放着一壶茶和一碟坚果。“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吗?”医生把一片精致的干玫瑰花瓣夹在书页间,合上了腿上的书,望向推门而入的我。
“您好,戴纳医生,我是乔舒亚,奥斯蒙子爵……”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医生打断了,医生把手上的书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我知道,奥斯蒙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就知道这件事了……事实上你的联系方式是我给他的。”医生的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有一种冷漠而遥远的感觉。
“呃……这样吗?好吧,感谢您的信任。”医生并没有示意我坐下,我只好靠在门框上和他交谈。“感谢就不必了,只不过是这件事需要相当好的私密性,而据我在加西亚家族了解的情况,你——可能是贵族圈子里最擅长解决家族隐秘和阴私事件的人了。如果你还没有忘记的话,之前你跟着你师傅在调查卡佩家族那位不存在的小姐奸杀案的时候,为你们提供医学参考的正是我的老师兼养父,肖恩·加西亚,而当时我们也曾有一面之缘。”医生推了推眼镜,双手搭在藤椅的扶手上,“而这位不该存在的小姐至今也鲜有人知——这足以证明你的业务水平了。”
我当然记得医生提起的那个案子,一位贵族小姐在家里被人奸杀,而当时现场曾经有两个小孩子出现——虽然最后我们没有找到两个小孩子,但现场留下的物证足以找到那位卑鄙的凶手了。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见到肖恩·加西亚的情景……确实当时这位医生身旁跟着一位安静的男孩,虽然鲜少发表意见,但只要是交给他做的事情他都能做到百分之二百的好。我还记得当时肖恩笑着望着助手的背影,对我师傅说——这孩子什么都好,悟性也强,可惜了性子太冷,也不知道像个谁……当然,后半句就是:你带的这个小尾巴就是满脑子鬼心思太多,又是个长袖善舞的性子,让他俩互相中和一下多好。
“啊,当时跟在肖恩医生身边的就是你啊,”我回想起来肖恩医生对他和我的评价,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你长相变化不小,不过还是这副冷着个脸的样子。”“呵,”戴纳扫了我一眼,“最擅长油嘴滑舌又满脑子鬼主意的人,虽然你比当年沉稳不少,但还是这副好奇心过于旺盛还喜欢四处搭茬的德行。”
“好了好了,我们没必要浪费大把的时间在这里追忆似水年华。”我清了清嗓子,“我这次来玫瑰庄园是受奥斯蒙子爵所托,调……”戴纳医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种套话就不必向我再赘述一遍了,另外,奥斯蒙身上到底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我是医生。”
“哦,这样……那正好省了我很多力气。第一个问题,你昨晚是最后一个离开子爵先生房间的对吗?”我的脾气是真的与这位医生不太合,我也懒得端平日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如果你认为是我对奥斯蒙下了药,”戴纳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你当阿尔弗雷德是个瞎子么?昨晚我待在奥斯蒙身边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也在我旁边,我并没有你臆想中的所谓‘投毒机会’。”
“没有就没有,何必说话这么难听嘛……还有,对于子爵先生中的药你有头绪吗?”我换了一条腿直撑着自己的身体,把另一条腿随意的搭在支撑腿上。“很遗憾,并没有。”戴纳皱着眉推了一下眼镜,“事实上,乔舒亚,我也想要从这个方向入手去查。但是这里面存在两个问题,第一我们不知道下药的途径——是口服还是吸入。而且更加麻烦的问题在于,昨晚那个房间的窗户开了整整一夜——如果是气体药物的话根本什么都不会剩下;如果是口服就更麻烦了,这里并没有充足的专业器械帮我判断奥斯蒙血液里残留什么药物,更别提其他的了……如果凶手选择的是代谢速率较快的药物,只怕现在抽血拿去化验也什么都得不到。”
“好吧,这条线索看来是断了。从医学角度上来说,你能向我提供什么线索吗?”我看着医生手边的坚果碟有些眼馋,但这个恶劣的人并不会分给我就是了。“线索?别告诉我你心里没数——我们能够获取的信息量差不多。”戴纳拎起一枚大杏仁放进嘴里,“熟练的穿刺、尿道侵入痕迹,这些都能、也只能说明加害者拥有基础的医学常识,至少知道该消毒。另外,他在离开前帮奥斯蒙清理了肚子里的东西,就不知道是医学常识还是经验了。”
我嗤笑一声,“别装了,戴纳。虽然这个说法还不普及,但是……”我顿了顿,“肖恩之前曾经参与了关于‘心理学’这一学科分类的研究,作为他最赏识的弟子,这样敷衍了事也太假了。”戴纳摸向下一枚榛子的手顿在半空中,“你对我可真是关注啊……呵,我先跟你说明白,心理学是一个新兴概念,我说的也未必对,最多拿来做个参考。”我仰头靠在门框上,长叹了一口气,“省省你的废话,说重点。”戴纳低声笑了,他把手搭在藤椅的扶手上,望向窗台上插在花瓶里的一束玫瑰,“他喜欢并珍视奥斯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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