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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深渊的模样(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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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身上沾满了血的男爵满意的拍了拍手,丢下床上已经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尸体去冲了个澡,然后换了身他提前带来的衣服,拎着脏衣服就离开了小院。两个孩子等他走远了才慢慢松开彼此,年纪尚幼的奥斯蒙已经满脸泪痕,而被奥斯蒙捂住嘴拉住的海曼则双眼通红,转身抱住身边这个天使般的男孩,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海曼静静地看向那些舞会的方向,眼中带着愤怒与憎恨,还有深深的惶恐与紧迫——他担心怀中的孩子会变成下一具这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两个人离开了小院的范围整理着自己的仪表,所有的思绪和情感随着夜风逐渐平静下来,早熟的孩子们已经恢复了离开舞会时的样子,月光照耀在湖面上倒映着粼粼的波光。两个孩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沉默着各自转身离开。突然,已经走开两步的海曼突然回头快步走到奥斯蒙面前,看着他澄澈的眸子,“你现在这个胸针丑死了,以后我送你一个更适合你的胸针吧。”说完就红着脸转身落荒而逃。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逃离小院之后,从那间小楼的窗户里,一个男孩用绳索与钩爪离开了那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他不能在现场留下痕迹,所以他连哭的资本都没有。男孩机械地隐藏在夜色的阴影中跟着那两位年幼的目击者,直到他们彼此分开。男孩坐在远处的阴影里,看着那个漂亮的孩子慢慢走回那个污浊的宴会厅——那个在那些肮脏的贵族口中会是下一个如他母亲一样成为童妓的孩子,咬紧了牙关。

男孩找到一位与卡佩家族速来不和的侯爵,藏在一个快步走过的女士身边贴近他,模仿着母亲的声音,“侯爵大人,我在花园角落里的小院等您过来。”说完飘然而去,把自己隐匿在人群中成功脱身。果然片刻之后,宴会中的人们骚动起来,“杀人了!”男孩第一个模仿一位子爵夫人的声音高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是那位侯爵的声音,“杀人了……卡佩家族……有人死了!”斐迪南满意地看着这场陷入混乱的宴会,逃离了现场。

因为有坎贝尔公爵坐镇,“卡佩家族一位私生女在庄园里被人奸杀,死相凄惨”这件事并没有传开,但当时在场的人都对此会心一笑,一个不可被人提及的女孩就这样死在了贵族间的耳语中。不过毕竟这是一件影响极其恶劣的案子,哪怕这不是卡佩家族的一位女儿,但在卡佩家族的庄园里一个女性被虐杀却依然是个事实——在某些对卡佩家族不满之人的推动下,陶德·罗德里格斯警探和肖恩·加西亚医生对这个案子展开了调查。

肖恩医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尸体,或者说是从来没有人让他有机会见到。尸体上伤痕密布,凶器更是千奇百怪。右眼皮被割了下来,眼球被摘除留下一个血红的空洞,里面还有少量精液残留。下颚脱臼,舌系带被剪断,舌头前端被剪成像蛇信一样的两半,创面只粗糙地用火灼烧止血,一根蜡烛被插在她的食道里,落下的蜡油覆盖了她原本光洁饱满的额头。颈部是被人扼住喉咙留下的指痕,肩关节脱臼,双手向两侧平伸,掌心向下被匕首钉在床面上。从右侧肩头开始沿手臂、手背到右手中指指尖有一条用白色粗棉线在皮肤上缝出的连贯的X型痕迹,凶手还恶趣味的在指尖的地方用多余的线打了一个蝴蝶结。左手从小臂开始到手指多处粉碎性骨折,应当是用棉垫包裹住后一点点用锤子砸碎的,这只瘫软的手上还残留着精液的痕迹。双乳被人用针在整个乳房上肆意穿刺,乳头处针孔最为密集。左乳下方用刀划开一道口子,伤口内有撕裂的痕迹和精液残留,唯独能让人好受一点的就是这道伤口经过检查是死后伤。腹部被刀划开,隐约可以看到胃部还有内容物残留,肠子随意地溢出流到床上,被人浇上了一罐上好的蜂蜜。下体几乎完全撕裂,尿道里还插着一整束完全没有修剪过尖刺的玫瑰,子宫完全被从腹腔中扯了出来垂在阴道外,里面有一只死老鼠,被一把匕首刺穿钉在床上。双腿从腿根处被折断,膝关节也被敲碎,两条腿向上反折垫在尸体背部和床铺之间,凶手用棉线把受害者腰侧的皮肤和腿上的皮肤缝在一起,还用死者的长发在腿后打了个结固定。双脚沿足跟骨前缘和骰骨间的跗横关节向胫骨方向钉入铁钉,铁钉尖端被磨钝,上面满是锈迹,长约十厘米,最粗处直径足有两厘米。其中左脚的钉子在被钉入后又取了出来,留下一个恐怖的血洞,伤口处有火焰烧灼的痕迹。

肖恩医生紧闭着双眼坐在一边沉默了两分钟,然后让旁边脸色苍白但依然表情冷漠的戴纳上前,两人合力剪断尸体身侧的棉线和缠着双腿的头发。尸体背面的伤口比正面少一些,后脑位置有血迹,经检查是撞击伤,两侧肩胛骨和肋骨之间分别被插入两根下端带着圆环的铁棍,伤口处有撕裂痕迹,似乎死者曾被凶手用绳子绑住铁棍吊起。第二腰椎和第三腰椎之间被挖掉了一块肉,中间一枚与尸体脚上相同的钉子被钉在了这两节腰椎之间。臀部和大腿后侧露出密密麻麻的掌印与鞭痕,甚至有两处利器造成的刺伤。

当肖恩医生把受害者身上的所有伤口全部整理出来之后,肖恩师徒和陶德师徒一时间都沉默了——他们甚至想象不到这个可怜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里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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