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体鳞伤(2 / 2)
檬水,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让柠檬水细细的浸润唇舌喉间,唯恐像刚才一样没两口就喝完了。
只是这一杯水比芮栀以为的要多得多,中间换了好几口气才全部喝完。
芮栀又趴了一会,身下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绵绵软软,趴在上面的感觉和地板完全不同,舒适得让她想放松警惕,就这样晕过去。
忽听见剪刀的咔嚓声,吓得她浑身一哆嗦,身上传来奇妙的触感,芮栀心神紧绷起来,主人在剪她的衣服。
她只有这一件衣服,主人是想让她以后赤裸相对吗?
芮栀抿上唇。
褚蔎半跪在床褥上,手持剪刀,将芮栀的上衣和裤子两侧全部剪开,轻轻试着挑了一下衣物,伤口果然和衣服粘在了一起,粘连的面积还挺大。
戴着一次性的手套,拿了好几个棉球一起浸满碘伏,一点点浸湿着血色的背、臀,还有大腿上的衣物。
因为伤处多,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又经过了许多颠簸刺激,造成了二次伤害,此时即使是药性温和的碘伏也会带来不轻的刺痛感。
芮栀咬住左手的食指,深深呼吸,默默忍受。疲软乏力的身体除了肌肉本能的颤抖以外,已做不出任何多余的举动。
碘伏刺鼻的酸臭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芮栀心里也跟着酸酸的,不禁更用力的咬住手指。
原来主人是要清理伤口吗?这么温柔的清理方式……
按理说,奴隶进入主人家中的第一天,有三项仪式。第一,是跪拜及诵读家规。第二,是在手臂上烙上家主徽记。第三,是例罚。大多数情况下,奴隶都是以最佳的状态进主人家里,因此这三项仪式根本不在话下。
原以为注定要进性奴隶所的芮栀骤然得知有贵人买了她,除了一开始的欣喜感激,在被锁进笼子里的一瞬间也开始恐慌。
她想起几年前,听同一房间里的另两个人提起,有一个与她们差不多年纪的小奴隶,因相貌出众被贵人带走。
当时那小奴隶正发着烧,奴隶所的人问是否要等人好了再送过去?贵人拒绝了。回去后三项仪式下来直接高烧不退,没过几天竟死了。
那贵人因此还派人来奴隶所闹了一通。后来奴隶所但凡遇到类似的事件,便会再三劝说那些贵人。于是将带病带伤的奴隶带回家的事情,这几年倒是发生的少了。
她在受罚时被买下来,又被直接送走,只以为主人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一路上心里祈求,希望主人下手能轻几分,至少能留她一命。
到了别墅,芮栀被囚在笼中太久,心中少了几分奢望。她甚至开始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至少不用在性奴隶所,即使是……死在这里,也很好。
可是谁能想到,她遇到了这样温和的主人……
没有任何刁难就将她从束缚中解脱出来。三项她以为难捱过去的仪式也暂时没有被提起。
她现在趴着的地方,不是冰冷的地板石砖,绵绵软软的。主人给她喝水,现在还如此仔细的给她处理伤口。
芮栀只觉得眼上热气直冒,从没有听说主人会给奴隶疗伤呢。
褚蔎将因碘伏而与伤口分离的衣服用棉签一点点挑起。
等她把芮栀臀背上的衣物完全剥离下来,又把压在身下的布料也一一抽离,血肉狰狞的小身子裸露在外。
背上、臀上、腿上,布满了一道道交错密集的恐怖鞭痕,一片一片的青紫发硬的肿块,一些浅浅的血痂裂开渗出细细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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