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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双喜临门(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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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知道他打定主意自己绝不会伤他,右眼分神扫过开着窗的窗口,执刀向上官阙面门划去,要逼退他。

眼见刀要擦上脸,上官阙却依旧立着不躲,韩临咬牙,侧过手腕划向别处。仍是收得晚了,在他左颊骨擦了浅浅一道伤,刀尖更是无意划断他眼罩的系带,覆在面上的黑色眼罩掉到了地上。

随之叮咣一声,刀落了地。

上官阙口中起了针眼的右眼,没了眼罩的遮挡,露出一霎的真相。

上官阙很快地侧过脸,抽出绸帕,将右眼捂住,这才回身过来,弯腰捡掉在地上的眼罩。

尽管看得不甚清楚,韩临仍如做噩梦一般,剧烈抖颤了一下,两眼发直,快步上前扯拽他的手,执意要看清。

上官阙强硬掩着,分毫不让。

拉扯间拽乱了上官阙的衣衫,竟露出了衣领下染血的白纱。

韩临怔愣住,忽然记起上官阙手上的伤,立马捉住他的手腕捋高衣袖,果然见他小臂裹满白纱。犹豫一下,韩临伸手拆掉了裹药的纱布,看见他手臂上同样黑紫起皮的大块烫伤。

韩临捏着纱布,突然开始回忆这些日子的种种。

既然挽明月早在两三年前就知道他的踪迹,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韩临张口:“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好吗?”

上官阙望着他,左目轻轻睐起,半晌,笑了一声,放下挡眼的绸帕:“你是该看看,看看你勾结挽明月,对我报复的成果。”

只见眼尾至眉梢缝满针脚,牵扯得右眼只能半睁,眼眶四周的皮肉为火烧成红紫色,烫伤至今仍不甚服帖,一块一块的赭色痂痕爬结在眼皮上,将上官阙俊美的右脸扭曲。右眼眼球是一贯的黑白分明,可眼黑处的黑漫无止境,不见瞳孔,无一丝光亮。

韩临几乎没听清上官阙说话,只觉眼前噩梦成真。

他对上官阙曾经有很浓的仇恨,至今仍在胸口化抹不开,可他同样也敬了师兄许多年,这种敬仰几乎都成了习惯,何况是上官阙的仪表,这样美好的外貌破相,韩临心疼到无以复加。

“挽明月有没有告诉你,那天红袖也想再看看你,换画的时候,跟我去了埋伏满炸药的酒楼。”上官阙静静地说:“她一张脸毁了一半,不戴面具出不了门。这就是她不亲自来见你的理由。”

韩临缓缓沿上官阙的腿跪下去,两眼流下泪来,为方才的无端揣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上官阙垂下眼皮:“你哭什么?”说完握着韩临的肩膀要他起来:“是我不小心,信你是真死,为了你那副画,着了挽明月的道。”

韩临在地上不肯起,上官阙也不多强求,抬起韩临的下巴,弯腰侧过脸,将破相的右脸送到韩临面前,还要问韩临:“喜欢吗?解气吗?”

韩临被他逼得后仰,手撑在地上缩着脖子往后爬。

“太难看了是吗?”上官阙颇不在意地说着,转身捡起眼罩,拍掉缎面上的灰尘,伸手重新系在脑后。

他走到方才韩临看过的几扇窗前,一扇扇关住,临到最后一扇窗,他望向窗外,见人观花遛鸟,好不自在:“挽明月给你找的这个地方确实好,山清水秀,隐蔽安宁。”

接着他伸手关窗,隔开欢声笑语,转过身看了一眼垂头跪坐在地上的韩临,坐到说书案后的木椅上。

韩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如今再一联想方才他讲的那些话,很多念头在韩临心中闪过去,随即袭来一阵恐惧,冷汗沿着额角淌了下来。

上官阙会不会以为追杀是挽明月设下的局,自己实际是假死?之后自己又与挽明月利用假死,来置上官阙于死地。

韩临急忙擦掉眼泪爬起来,按着说书案对上官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差一点就死掉了,我是被过路的好心人救下来,被他们一路带回到这里,这些你都可以去问别人。我不是假死,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和红袖。”

上官阙缓缓道:“我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你,这两年险些真以为你死了。可为什么他似乎早就知道你没有死?为什么他好像早就知道你在这里?韩临,你一样一样解释给我听。”

“他都是无意里知道的。”一说出口,韩临自己都觉得不靠谱。

上官阙笑了一声,并没有拆穿他,撑着头继续问:“为什么设计重伤我以后,挽明月卸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茶城找你?”

韩临急得跪到上官阙身边,抓着木椅的扶手竭力解释道:“因为挽明月喜欢我。”

他跪在上官阙右手边,上官阙要看他,必须要将脸扭极大的幅度:“我也同挽明月有过交际。他这样的人,你逼他到绝境,险些杀了他,他会毫无芥蒂地继续喜欢你?”

“我没有想杀他的……”

上官阙的目光骤地锋利了一下,随即扭开脸。

韩临急得抓上他小臂:“你听我说完,我没有想杀他,我是想要自己死。”

上官阙面容平静,听到这里不免笑了一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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