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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费则文的手把金属门把都捂热,心知不能这样耗下去。
“看看吧,现在不比婴儿的时候,五官长开多了,你看看是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费则荣看了她一眼,魏缇俐的笑僵住,提一口气才勉强体面收场。费则荣看见费则文的手都在颤,正要说吃过晚饭再看吧,费则文推门而入,与普通的叔叔一样同小侄子打招呼,把表摘下来送给他,又陪他玩了一会儿玩具,前后不过五分钟。逃出房间后,他脸色发黑,刚见鬼一样。
晚饭费则文是吃不下了,费则荣不勉强,任他在餐桌旁坐了片刻便离去。
九点一刻,费则荣来到费则文门前,没转开把手。
“是我。则文,开门。”
门内传来两声咳嗽,有些许刻意在里头。费则文用疲倦的声音答道:“我已经睡了。”
十点半,门口传来小孩的动静,费棋在这条走廊上来回走,并叫着喊着:“爸!爸!爸!”
两分钟后被费则荣抱走。
零点一刻,费则文毫无睡意,坐在窗边,眼空洞无神,直直投向楼下花园。
费则荣在楼下看见他,他假装没注意到,拉上窗帘。
一点过五分,费则文的眼皮逐渐累了,天花板那样高,在他眼里却沉重起来,肉体的乏力也更明显。锁响了,门口立着一个黑影,身形熟悉。黑影关好门,走过来,坐在他床边。他坐起来,缩到床头。
黑影抱住他,很温柔地宽慰道:“别怕,我担心你,来看看。”
费则文动弹不得,手攥着被子,攥得发潮、发响。他能清楚感觉到一双很大的手,用力地抚摸过他的身体。那温柔的声音还在耳畔一遍遍回荡:“别怕,睡吧。”
此刻的氛围令他战栗。恍然间,十二岁的那个雨夜又在眼前。
那几个园艺工人把他骗到杂物间,他们说哥哥准备了惊喜,叫他赶紧去。后来,他哭,叫“哥!”,但无人应答。他的哥哥此时正在同父母参加宴会,要很晚才回来。
他的好哥哥,最崇拜、最信任的哥哥,回来时捡到那样的他,竟然捂住他哭诉的嘴,带他去洗澡。亲手,仔仔细细地将他完全洗干净。
哥哥吻他哭肿的眼,讲:“我不会说出去的,但哥会替你报仇。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点头。隔天,他的床头柜上就多了一个小盒子,里面的放着三条鲜血淋漓的右手小指。
……
这些尘封已久的往事,费则文根本不愿想起。
“我想自己睡。”
“你睡着了我就走。”
费则文睁大了眼也只能看见他是个黑乎乎的影子,还有那双很大的手,费则文记得,这双手很白,而且瓷器一样精美。从小自己就喜欢盯着他的手看。
“对了。”他突然说道:“你走这么久,药也没带。停药太久容易萎缩……”
费则文听到这里已挣扎起来,想跑,被费则荣拽着脚踝拖回来,按在床上,分开双腿。费则荣插入手指试了试,感觉到他的人造子宫已从内而外开始萎缩。
“今天我帮你。”费则荣仿佛听不见费则文在哭,他沉浸在自己的氛围里,很投入地用一种语气讲话:“我也不是天天有空,你自己要记得,不维护容易萎缩……”
我讨厌这个!我讨厌这个!我讨厌这个!
费则文无声呐喊,连哭都闷闷的。
费则荣吻他,“我真想你,你跑到加州不见我,怎么又回来?”费则荣与他十指相扣,拉到他眼前,笑着自答:“打断骨头连着筋,分不开的。”
他又吻,无休止的吻,费则文能不停地嗅到这最熟悉的气息,包括他所有年少春梦的气息。他痛恨这上瘾,痛恨难以自抑去索取,
他哭着喊:“哥哥……”
费则荣顶进他的身体,他畏手畏脚缠上去。
“哥,哥……哥!”
费则荣像头牲畜,恶狠狠撕咬他。他也学样,啃咬费则荣的肩。费则荣咬着牙继续干他,一刻都不愿停。
三点,费则荣说不想让他太累,独自穿衣离去。这些年来,费则文的眼眶被他自己扯得越来越开,所以当他此时大睁双眼时,已显得眼白太多,他不能动弹,皮肤上的记忆一直无法褪去,甚至叠加。
重重地吸,颤抖着呼,每一下都称得上艰难,房子像一座巨大的氧气罩,供他生存,又扼制他生存。黑暗在他身上滚动,呼啸,空气里夹着针,扎着,刮着,皮开肉绽。
天将亮时,他终于挣扎起身,穿过门和走廊,走进一间屋子。
费棋小小的脸没在夜色里,沉沉睡着,他吮吸自己的手指头,半边脸睡变形。费则文把手放在孩子脸上,刚刚好一把就能抓住。轻缓的呼吸喷在他掌心,温温暖暖的,这个生命脆弱又柔软。
他一把捏下去,紧紧箍住孩子的两颊,费棋惊醒,吓得哭叫,费则文慌忙捂住他的嘴。他害怕费棋把人引来,害怕被人发现自己在这里。
也不知道自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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