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二十一章(1 / 11)
【第十七章】
——终究是躲不过,终究又在叶雪涯这里失尽颜面。
许是相思归位,又或是桃花印仍有残留,情蛊彻底发作时他并未全然沦陷,理智与快意割裂,反倒像生出另一个自己,冷眼旁观他的挣扎求欢。
如果眼前人不是叶雪涯、如果他不曾保留这点清明,那他还能抛却一切求个痛快。
偏偏事与愿违,偏要如此折磨。
情蛊躁动,欲求不休,方河浑身战栗,意识一团混沌,他听到自己抖着声音道:“……那便算是如此,我就是放/荡又如何?师兄,你说你要罚我……只是这样而已?”
话语全非本心,可他忽然笑了一声,自己也不知从何生出的气性,伸出舌,极暧昧地舔舐叶雪涯指尖。
他面上带着笑,眼中却盈满绝望的泪,可惜叶雪涯只肯让他跪着,看不见他满脸萧瑟凄惶。
他声音低哑,竭尽引诱之态:“师兄……你想知道魔修做过什么?我尽可告诉你,我与他,远比我们此刻更为亲密。”
“可惜你如此厌恶情事,自然做不到他那一步的……”
叶雪涯眯了眯眼,忽地将方河朝后一带,这次他们贴得极近,叶雪涯狰狞跳动的下/身再无处遮掩。
“你自找的,方河,是你自己……找上来的。”
话音未落,方河尚未自惊愕中回神,已被叶雪涯重重贯穿。
叶雪涯力道极重,几近是在暴虐宣泄,方河即便是被情蛊催动也生出惧意,向前膝行妄图逃开,却又被叶雪涯拽住手臂留在原处,艰难维持跪伏的姿势,被迫承受猛烈的侵入。
他从未想过情事会如此暴烈。
原本情蛊令他渴求情/欲,渴求交/合,轻易就能陷入欲海,获得极致满足。
可是如今……当他昔日绮念终于实现,竟然只有无尽痛苦。
受情蛊驱使,他会不自禁迎合索取,然而叶雪涯见他顺从,反而更生暴烈之心,到后面方河几乎是在哭喘恳求叶雪涯轻一些,但他的求饶哭泣总是适得其反,叶雪涯并不应声,只将他箍在身下,又深又重地顶弄,兽类一样凶狠交/合。
待到后面,方河哭声渐哑,只余一点含糊的哽咽声。
甬道撑开不留余隙,叶雪涯的征伐没有章法,火热凶器像刀一样将他反复劈开,重重碾在那一点上,快意与痛觉反复交替,竟不知哪方更在上风——又或许情事本就大同小异,只是因为这是叶雪涯,他心中顾虑深重,才招致如此痛苦。
一瞬间,方河心中闪过一个荒唐念头——如若此刻身边人是燕野,恐怕不至于如此折磨。
情蛊所求的从来不是让他心满意足。
直到叶雪涯终于在他体内释放,方河才明白,原来压制药性只需要对方给予而已。
他恍惚回神,腰间往下都已麻木,叶雪涯略一松手,他便颓然无力地倒下去。
叶雪涯目光自他尚未发泄的前身移开,冷冷道:“……咎由自取。”
方河抬手捂住眼,嗓音喑哑至极:“对……是我求来的,是我自作自受。可是叶雪涯,魔修尚能帮我压制药性,为何你偏偏不愿?”
言辞间,已不肯再称叶雪涯为师兄。
叶雪涯神情微变,侧过脸去:“我为何要与魔修一样?”
方河猛然咬牙,想质问叶雪涯不是最厌恶情事,想质问他不是“无心风月”?如果只是为了折辱他,只是为了惩罚他曾经的肖想,又或只是为了宣泄他多次违逆叶雪涯的愤怒……
原来“得偿所愿”才是最可怕的惩罚。
当他终于如愿,只余满心惶惶与悔恨。
叶雪涯停顿片刻,想起什么,话语中又带嫌恶:“你这药从哪沾上的,这就是魔修帮你的代价?”
方河默然,回想起鹿城与安锦,突然觉得之前惊鸿峰上的岁月已是极其久远的事情。
惊鸿峰上虽然人人疏离,到底还算岁月静好,一旦离开惊鸿峰,命途急转直下,竟无一日安宁。
“我不想说……叶雪涯,我并不需要事事对你坦白。”
这是第二次直呼其名。
叶雪涯心绪躁动,视野渐渐蒙上一层血色,手指悄然移向灵剑鸿雁,却在触到冰凉剑身时突兀回神。
血色仍未褪尽,烟雾般缭绕在他身边,紧接着似被牵引,万千红雾涌向方河,悉数系在他身上。
不祥的红雾仿佛姻缘红线,丝丝缕缕,缠缠绵绵,自他身上发起,尽数结于方河。
叶雪涯陡然退后一步。
红雾之下生出泥沼,泥沼中藏着不可听的声音。
明明鸿雁在手,竟然堪不破幻象!
方河背身躺着,并未发觉叶雪涯异状,他只是感觉心力交瘁,从无如此疲惫。爱意令他痛苦,释怀更是折磨,等到终于放下,偏又陡增波折。
……数日前,他还以为能凭借燕野留下的印记,一举解决隐忧。
造化弄人,生出如此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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