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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还来了个人,他模模糊糊地能听到人说话,但听不真切。
后来他便陷入了黑暗的泥塘里,彻底对外界没了感知。
天亮的时候,连凯醒了,并且肚子里发出了一声悠长的饥鸣。
他发现眼睛干涩的很,嗓子也跟冒了烟一般火辣的疼。身上那种沉重感倒是没有了,除了头还有些隐隐作痛外,也轻松了许多。
动了下眼珠子,男人发现自己额头上敷了块湿毛巾,毛巾贴近皮肤的这块已经被自己的体温捂热了。
他伸出手来想拿掉额头上的毛巾,却发现自己手背上扎着枚针头,针尾连着一根输液管,顺着输液管往上,是一个还有小半瓶液体的输液瓶。
怎么回事?
连凯猛地坐了起来,四下张望,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旁边的床头柜上静静地立着几瓶药,垃圾桶里丢了几张医用胶带和两个空的输液瓶。一张椅子被人搬到了床前,一台笔记本电脑合着放在了上面……
他记得昨晚,只有陈墨笙在这,这一切,难道都是他做的?他在这守了一夜?
后面那地方似乎也没那么火辣辣的疼了,感觉就像是被上过了药。
药?他那地方被人上过药了??
正当他兀自猜测时,房门被人打开了,青年端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了。
显然他没料到男人醒了,怔愣了会后,脸上显现出一丝尴尬来。
连凯也异常尴尬,还真的是陈墨笙。
“凯哥……”
“你……”
两人尴尬了会后,居然同时开了口。
连凯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小米粥的香气,他的肚子不适时地咕噜了一声,打破了这双重尴尬。
男人这会尴尬的简直想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他及其不自然地用另一边手碰了碰鼻子,眼神左右遛达,就是不正眼看陈墨笙。
“这输液……怎么回事?”
他硬梆梆地询问出声,肚子里已经没了火气。
青年一听,就知道他多半是不气了,熬了一晚上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乌黑的眼眸又开始聚集了光亮,看着男人的视线深沉,柔静,就像一池清澈的湖水。
“昨晚找的一个医生朋友帮忙输的液。”
陈墨笙端着米粥走进来,把碗递给了男人。
昨晚他发现男人吃了药也不管用后,急急忙忙打电话给周信,把他从被窝里拖了起来。等到周信赶来时,连凯已经烧的昏昏沉沉了。
别看周信吊儿郎当的,他可是个医生,严肃地责备了一通自己的好友后,他才拿出自己的诊箱,着手给连凯退烧。
将近凌晨四点的时候周信才回去的,而陈墨笙则是老老实实地守了连凯一夜。
“你,整晚都在这?”
连凯看着青年递过来的小米粥,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怒气虽然已经消了一大半,但是某个地方依旧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他看到青年微微点了点头,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连凯犹豫了下,接过了青年递过来的碗,小米粥被炖的软软糯糯的,用勺子搅拌了下,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我见你厨房里有米,想着你醒了可能会饿,所以熬了点粥,你想吃什么我可以下去给你买。”
陈墨笙见男人迟迟没有喝,以为他嫌弃,急忙开口。
听他这么一说,连凯抬起了头打量了下他,青年还是昨晚那身毛衣,中分的刘海有些凌乱,下眼睑下挂着淡淡的乌青,脸色铁青,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这人本来就白,这会惨白的跟个僵尸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墓地里跑出来的。
“不用,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经过他这么一顿操作,连凯再对人怒目相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之前醉酒这件事也赖他。但是完全没有气那也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圣人,平白被人上了还捡了身痛,他一年四季都是个不会感冒发烧的主,拜这人所赐,他难得的发烧了,就这样还想对他喜笑颜开那是不可能的。
陈墨笙一听,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他抿紧唇,嘴角向下撇成了一条线。
“你的水还没输完,等这最后一瓶输完了我再走。”
“真不用,一会我自己拔了针头就好,你走吧。”
青年没有回他,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里透着淡淡的委屈。
不是,你委屈什么啊?!
连凯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把老子操出病的可是你!爽的也是你!!在这委屈巴巴的好像被上的那个是你一样,老子都不打算计较了你上赶着找打!要不是还在扎着针,我还能让你站在这吗??!能有点眼见力,麻溜地滚吗?!!
这边男人脑子里的弹幕弹的飞起,说出来的话却是和想的大相径庭。
“你要是想等就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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