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2 / 3)
“娘子,我突然想到你离开这么些年,我们连个孩子都没留下。”他一手按住陵怀后脑,强迫着跟他额头相抵,“我们也应该生个孩子了,你觉得呢?”
他左手向下轻抚陵怀腹部,上面又压住了沾满唇脂的红唇,那根本没打算从他冷冰冰的娘子那里得到回复。他复将人压在塌下,掀开红色薄纱,襦裙下早已一丝不挂。他两指分开闭合的花穴审视一番,忽然问道:“那个小胡姬弄过你这里么?”
男人这次似乎很想得到一个答案,他双指探入穴中扣挖,不停追问道:“他碰过你么?让你爽了么?”
陵怀深吸口气,他连一声喘息都不想满足张三郎,只是别过头闭合双眼,向死尸一样横陈在榻上。这是男人最不喜欢的模样,也是最能激怒他的模样,他刚想给他的小娘子一点教训,却听帐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停在帘外,恭敬回报:“都将,宴席喜堂舞姬都已备好。”
张三郎从陵怀身上爬起来,貌似忘记了方才纠结的问题,他执起陵怀一只手,仿若一切尽在掌握:“走吧娘子。”
陵怀以扇遮面,规规矩矩被张三郎搂在怀里,另只手在宽袖下用力攥紧。一路走过来,他抬头瞥见墨蓝色天空中一轮淡黄圆月,心下不禁抽动,他想象着莫敏应该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奔驰在荒漠间,离自己越来越远,但好在他们被同样的月光笼罩,终不至各自寂寞。
驻扎本镇的营兵在本地蛮横惯了,硬是将邻近娼馆一家胡舍舞姬全都掠了过来,这些胡姬们身着暴露的红纱舞裙,步调一致地跳着胡旋舞,舞裙翩跹飞旋,凭空绽放出一朵朵红艳的海棠。
胡姬向来大胆开放,一个个随着舞步四散,旋入座下人群之中,其中一个正向着张三郎座上舞来,她纤细的腰肢扭得几乎对折,柔韧得像条蚺蛇,转眼便来到主座得两人旁。所有人都认为舞姬定是冲着新郎去的,可谁知她竟倏尔飘至新娘面前,一指勾住扇后之人下颌,迫使陵怀将头抬起。
新娘就这样从圆扇后露出绝丽的面容,正对上胡姬嫣然一笑。
众人见此顿觉新鲜,四下喝彩,那舞姬长袖上扬,一瞬之间,银光一闪,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舞娘长袖中竟滑落一柄太极剑,剑柄正正当当落在新娘右手中。
剑未带鞘,一入陵怀之手恍若有了生命,电光石火间刺伤身旁之人,他一手揽过舞姬,以剑为锋,带起一阵红绿交缠的旋风,在拥挤的大帐中劈出一条道路,直冲入帐外一片苍茫暮色。
那暗中藏剑的舞姬正是莫敏,他脚未着地,被陵怀带着一路飞驰,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小剑侠有些许怒意,大概是在责怪他太过冒险。他凑到陵怀耳旁带着,腔调里夹杂一丝笑意:“往左走,我备了匹马。”
莫敏藏得竟是一匹军马,日行千里,速度极快。他从后搂住陵怀,两幅身躯只隔两三层绸纱,莫敏甚至能感受到陵怀的体温和心跳,他恍惚回到了关外四下空寂的戈壁,茫茫荒漠之上,只有他和陵怀彼此依靠。
如今,甘凉的夜风刮得两人衣絮飘扬,身后渐渐远飘的成片喊杀声激荡心绪,莫敏只想将陵怀搂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蜀地山峰多峻峭难攀,矗立在白云缥缈间。莫敏仰头望着淹没在云层中的山尖,惊讶的合不拢嘴,他以往从未离开过一望无际的沙漠,连个小土包都不多见,此番层峦叠嶂映入眼帘,云雾缭绕,恍若步入仙境。
“这就是瓦灵峰吗?”
“是啊。”陵怀顺着莫敏的视线向上望去,轻笑到:“别怕,看着挺高,其实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还要半个时辰啊!”莫敏傻了,爬半个时辰山和走半个时辰平坦大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何况山路崎岖,他连个驴子都骑不了。
“你走不动我背你?”
莫敏连连摇头,他哪舍得让陵怀背着,他的小剑侠是从仙峰走出来谪仙一样的人物,他可不舍得这么使唤。
不过他非常清楚,陵怀是不在乎这些的,他要是真走不动了,定要被陵怀按在背上,背回师门。
好在刚走不久,就在山腰地势平坦处见到一个茶肆,二人连忙走进去吃茶歇脚。
蜀茶生津止渴,爬山的疲惫立刻被消解,莫敏大口灌下一杯,连茶味都没品出来,立马又续上一杯,这次才小抿一口,细细尝起来。
“你师父是怎样的人呀……”
汉人常说“弟子事师,敬同于父”,莫敏不由得有些紧张。
谁知陵怀捏着茶杯,略略迟疑道:“师父可能不在师门,现下可能只有我两个师弟在看家。”
陵怀自知其意,他把莫敏的手握在手心,安慰道:“师父和我们是一样的……”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这样的身子在这世上可能比女子还难自处,常常出生时就被当作异类丢弃了,师父感同身受,他独自研习了一套适合自身体质的剑法,专门把我们这样被遗弃的孩子捡回师门,传授一套得以自保的功夫。”
“哇……你师父真了不起……”莫敏心生羡慕,“那我能学么,会不会年纪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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