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四十七 诱敌(2 / 3)
笑一声,兴味盎然道:
“这金蝉脱壳之法,属实不错。但遇上我,算他倒霉。”
这一番话属实狂妄,聂臻看到来人,并不意外,只是面无表情地道:
“竹遥,你跟着我做什么”
竹遥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叫了起来:“你这小狼,也忒没大没小。我好歹是看着你长大的,连一声叔都不晓得唤吗?还有,分明是你打搅了老子的好梦,又不由分说就跑了,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安静的冬眠巢穴,我容易吗我?”
聂臻说要去密林查探,并非完全诳汪海。他在密林深处一番搜寻,魇魔的影子没找到,倒是真的发现了村里老人们说的那条巨蛇——
青绿色的鳞片成了它天然的掩护,正蜷成一团在洞窟边上睡得正香。
聂臻正考虑着要不要顺带为民除害,结果仔细一看,竟然是熟人。
他便理所当然地将竹遥叫醒,问他有没有见过魇魔的痕迹。结果得知他已经冬眠了大半年了,最近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正在这时,聂臻感知到了殷缺的传信,便顾不上再搭理他,立马向客栈赶去。
竹遥又用力晃了晃手上的葫芦,得意地道:“况且,要不是我来了,你有本事抓住这魇魔吗?”
那葫芦是个炼化用的宝器,吸入魇魔的元神后,瓶身一闪一闪地亮了起来,正是开始运作了。
聂臻知道竹遥的性子,也不和他争辩,而是径直走向床前。
这一番动静过后,殷缺仍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竹遥见聂臻不理他,哼了一声,目光也随着其看向床上的人。
“这……”,待看清了殷缺的面容,竹遥瞬间瞪大双眼,惊呼道:“……这也太像了!”
聂臻条件反射般动作顿了顿。
竹遥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严肃的神情,他的瞳孔放大,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喃喃道:“他是……他是……之冉的儿子?”
聂臻听他提起这个名字,像是不能承受一般,捏紧了拳头,道:
“是”
竹遥猛地退后一步。
掐指一算,竟然已过去二十余年了……
那尘封的回忆,太过遥远,他以为自己应是记不清了。可乍一看到这张面容,那些记忆又瞬间死灰复燃般,涌上心头。
竹遥摇摇头,脸上的神情不知是哭是笑。
当年,竹遥是公良渊座下的右护法,褚之冉是天墟堂堂主。
魔域之门被封印后,公良渊座下以左右护法为首的两派,争得水火不容。
左护法玄冥主战,右护法竹遥主和。
竹遥和褚之冉自小一起长大,志趣相投,说是情同手足也不为过。以他对褚之冉的了解,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褚之冉竟然没有与他站在一边。
他们因为此事吵了不知有多少次,每次都不欢而散。当时的竹遥性子轻狂,冲动易怒,因为不能忍受好友的背叛,说了许多刺人的重话,几乎要与褚之冉割袍断义。
但最后,褚之冉还是坚持自己的打算,决定带身怀六甲的萱鸾,一同随玄冥留在中原。
二人因此彻底翻脸,冷战了十数天。
最后,是褚之冉先低头,在临走前,主动过来想见他一面。但竹遥心中有气,不想就此与他和好,还是冷漠地将其拒之门外。
他那时想,褚之冉这个混蛋,竟然相信玄冥那个老乌龟的说辞,等他出去吃点亏长长记性,就知道我才是对的了。
万万没想到,几个月后传来消息,褚之冉在中原大肆杀害各门派修士,杀孽太重,最终自噬身亡。
竹遥刚开始不肯相信,褚之冉怎么会死。就算是为了萱鸾和孩子,他也不该就这么轻易死了。
但褚之冉的心灯,灭了。
他那时有多么后悔,几乎要恨死自己。
其实他早就不气了,只是死要面子,不肯低头。
结果,他连褚之冉离开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去见。
他最好的兄弟。
他们发过誓,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之冉说过……等他的孩子生下来,就认他做干爹。
……
他真的该死。
这件事对竹遥的打击之大,几乎让他一蹶不振。后来公良渊渡劫失败死后,他彻底没了牵挂,就自请辞去,孤身离开了天域。
已经有多久,没再想起这些过去。竹遥眼中晶莹闪烁,他粗暴地撤开酒壶,灌了自己一口酒,只有这火辣的灼烧感才能压下心底伤感的情绪。
“哈,没想到这魇魔的元神,下酒正香!”
竹遥啧啧感叹几声,又蓦地无声沉默下去。他的双眼寻梭,几乎钉在了殷缺的脸上,好似要贪婪地戳出一个洞。
聂臻坐在床边,探查了一番殷缺的魂魄,发现仍完好无缺的在体内。他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的左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聂臻垂下手,掩饰下自己被影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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