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2 / 3)
是宠他,罚完他跪完经堂也只好由他。
宁小谷主便这样过上了金屋藏娇的日子,月姬伤得很重,他每日忙忙碌碌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照料重伤的月姬上,有些时候得了空还要被她缠着一起下下棋,或者为她讲个江湖上听来的传说,每每逗得她捧腹大笑。
每次从外面采药回来都能吃到月姬提前为他准备好的饭食,宁梓白也觉得自己可谓幸福。
虽然仍旧免不了被师傅耳提面命地训斥一番,说什么美丽的女子都很危险云云,不要这样整天冒傻气。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两个人的感情就如同渐渐煮沸的饮茶,他一日一日沉溺于她的一片温柔之中。
师尊闲云野鹤,时常出谷四处云游,也便懒得再管小辈的闲事。
日子像浮云一般游荡而去,直到有一天,宁梓白回来,只看到一地狼藉,棋盘和茶蛊被打碎,黑白棋子四散交织溅了一地。
他惊慌失措,在小木屋后面找到了月姬,她嘤嘤地哭泣着,把自己关在一间黑屋子里面不肯开门。
他敲门,她也不开门,只是在小屋子里面小声地呜咽着。
宁梓白心急如焚撬干脆开门,便看到月姬蜷缩着躺在地上,以及从她下半身延伸出来的那半条蛇尾,蛮横粗粝,鳞片闪着青色的光芒,看上去甚是可怖。
“不……不要看啊,宁郎……”月姬依旧在小声地啜泣着“很难看,对不对?”
月姬以手捂面嘤嘤地哭泣着,一双蛇瞳却闪着冰冷的光泽,借着手缝打量着那么黑暗中的那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人抱住了粗长丑陋的蛇尾,修长的手夹着冰凉凉的药膏正细心为那受伤的蛇尾涂抹上药。
那人眼神更是温柔,仿佛怀中并不是什么可怖的蛇尾,而是个讨人喜欢的毛茸茸的幼兽,或者是个其他的什么可爱东西。
反正不该是蛇尾了,这些人类啊,最讨厌,最害怕的不就是蛇妖么,讨人喜欢的从来都只有那些毛茸茸的讨厌家伙。
月姬撇撇嘴,无意间又想起了早年间甚至还没化出人形的时候的可怜遭遇。
可是宁梓白真是太温柔了,他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快被他揉化成了烂漫的春水,这场戏还怎么演得下去。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发烧了么?”手指就伸过来,捂着她的额头,声音关切没有透露半分嫌恶。
“可是妾身骗了你啊,妾身本是一尾蛇妖,我很抱歉……”依旧娇弱啼哭,一瞬间又完美入戏,等他的反应。
宁梓白楞了一愣,似乎这不是什么自己的恋人突然变成了妖魔鬼怪,而只该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他甚至表情都没什么变化,淡淡地道“哦。”
只一个哦字,然后又说“……可是你发烧了,我抱你回去吧。”
“……”月姬只觉得心中一动,差点就又忘记了台词“你不会觉得……这很……”
宁梓白歪了歪脑袋,一脸认真“可是对我来说,你就是你而已啊。”
月姬只觉得心中本已泛滥的潮水更加汹涌。
如果能早一点遇见他该有多好啊,他想。
月姬就这样让顺理成章地让宁梓白发现了自己其实是一尾蛇妖,并且更加顺理成章让他发现了自己妖丹破损的事实。
宁梓白为了她受损的妖丹忧心忡忡,终于趁着师父不在,从师父的暗室里面把那一味名为‘求仙’的药给了她。
他知道了她有这样一份要命的旧疾之后待她更是仔细,药膳茶汤贴心侍奉,一切琐碎小事全都替她做好,只盼着她能早一日好起来。
谷中的生活闲适安逸,宁梓白偶尔见她无聊了也会带他去山脚下的镇子上转一转。
师尊偶尔回来,对这种情况无可奈何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感叹自己的徒弟真的是有些过于痴傻。
就连发现宁梓白擅自把谷中珍藏的‘求仙’偷走了拿去为月姬治伤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差点打断了他的腿而已。
蛇妖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也渐渐喜欢上了现在平淡无波的生活,唯一让他觉得有些不忿的是那个偶尔会过来谷中打扰自己清净的讨厌剑修,傅玄。
每次见面两个人都免不了互相冷嘲热讽一番,然后互相被气到心塞。
宁梓白和那个剑修正远处比剑,剑修封了自己一大半修为,两个人便打得不分伯仲。
比试了半日,仍然分不出胜负,两个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开始耍赖,干脆放弃了剑招,干干脆脆滚在一起,互相拥抱着从斜坡上一路滚下来,在草地上压出一条过于碍眼的痕迹。
两个人衣衫凌乱,却仍然不肯相让,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来。
月姬坐在凉亭里面远远望着他们两个人,落花飘零落到了他刚刚煮沸的茶水里面,漾起一阵波纹,他突然觉得有点落寞。
他按照宁梓白的口味学着怎么去煮花茶,甚至学着女子为他的小情郎绣了香囊。
他盘算着宁梓白毕竟还是喜欢自己的,总可以挑个日子把实话说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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