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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场丧心病狂的泥石流我将淩吞噬般的压在身下劫夺抢掠着她肉体所有的属权(3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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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存在与之比较的资格,且是超越比喻的现实意义上的不存在。当然,倒并非我对此有何不满,她也未必绝对满足于自身现状。幸福感是和性器官一样具有很大伸缩性及包容性的事物,我偶尔也会有让自己满意的人生经历,恰如现在。而她若真的无憾无怨也不至于在婚后独自住在这样一个城市的豪华公寓里,平日挥金如土,又不时进出超越正常消费基准之上的夜店寻找各种出格的刺激,更何况还有那项链里特殊的秘密,我所知的只是那东西和她丈夫有极大关系,而她究竟嫁给谁,何等身家,怎会有这种神秘保存的隐私与她寸步不离的绑在一起,却没人告诉我。

正在犹豫是否违背老杨头的指令去看那些刚到手的文件以满足我越来越强的好奇心……她原本在我身上随意摆弄的手停在了我左腋之下。

我的伤疤。

只有在噩梦中惊醒,我才会想起的它。而有它存在的那个噩梦,我永远醒不过来。

她凑过头看着那里,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是刀疤么?好严重。」「跟你没关系!」

我声音忿恨冰冷,几能冻结自己身上还未消退的热汗。从她惊疑的眼神中,却猜不到自己脸上表情究竟如何骇人。愚蠢错误已不可避免的发生,本来轻描淡写的说句交通事故之类的谎话大可一笔带过,但这等反应却完全是自曝马脚,原形毕露。心下懊悔想要弥补几句,但竟又嗔目结舌的不知如何出口。

「不好意思,我不该乱问的。」她尴尬表情中没一点歉疚,只是退缩着避开我的眼神。「我身上好多汗先去洗下,你休息会,好吗?」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在请求我的允许,这孩子几乎要被我吓哭了。我勉强笑着点点头。他如获大赦般的收拾衣物,而且带着几分拙劣的遮掩把坤包也拿进了浴室。

我等她关上浴室门,迅速在上衣口袋里取出了那只针管攥在手里,轻缓的走到门前屏息静听,水声随之响起,注视着她在乳化玻璃上的透影,所幸她只是在冲洗,并没有用电话通知谁或是报警的意图,或者起码是我愿这么相信自己的结论。

缓步退回床边,收起了手里的那个紧急预案。用掌心在自己额头击了一记。

没人有资格抱怨。

事情搞砸的结论还言之尚早,我尽量乐观的安慰自己,她不过是个不谙世故的年轻女子,刚才那事对她只是个扫兴的小插曲,总不至就此被她看出端倪警觉失密,之前全无马脚的基础先入为主,她最多是带有戒心的结束这个艳遇,我只需给她个机会就是。

当下侧身向内躺在床上,扯过腰带抓在手里再用被盖住,以防万一她来搜视我衣物,那也只好下手。放松呼吸,轻做鼾声听着浴室动静,此时水声已停。

门声轻响,却听不到脚步走近,面前墙上也不见她身影,她大概也在察听我的动作,我拉长鼾声,在停顿中稍有衣物窸窣渐向外门远去,不久传来锁扣开合声,她想来是赤足拎着鞋溜出房间去了……

半小时后,我站在水晶棺材一般的电梯里向下沉落,身上穿着整套价值七千美金来路不明却意外合身的西装行头,从递给我这身衣服的印度裔接头人诡秘神态,以及告知我价格的语气来猜测,是他刚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也不一定。

我注视着眼前那辉煌到盛气凌人的夜景,已是临近拂晓,但那孤弱的曙光只怕已被绚灿华灯冲荡的尸骨无存。他们建造的这个城市,只为了证明人类不需要神而拥有天堂,每个侥幸的属民也都焕赫着身处世界顶端的荣光,他们要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变做人类的最终幻想,而不计任何代价的向此趋之若鹜……我难抑那一阵绝望的眩晕,轻阖双目……

这里的天花板太高,夜太长。

第二章冥蒙淩雨困荒街

总以为自己有个还算美好的童年,直到在监狱里有人很郑重的告诉我,诸如父亲在三岁死于车祸,母亲随后改嫁他人再无音信,只由祖父一个人抚养长大这种童年,其实是我不幸的源泉,之所以自毁前程沦为囚犯也都因由此故,那人阐述自家理论的底气委实有些干瘪,是以我只是抱着谨慎的态度姑且信之。

祖父是我见过的这世上最安静的人,不单是寡言少语,曾经最深刻的一个印象,是他坐在墙边那破旧的电镀椅子上,整个下午,动的只有影子。

不知在监狱分析我的那个准备自考心理学的辅导员会对他加以何等剖析,而在我看来,祖父只是有很大一部分生命已经被人枪毙死掉了。

人是可以分成几个部分逐步死掉的生物。

当我祖父还是一个完整的活人时,他是个带有传奇色彩英雄豪杰似的人物。

十四岁那年夏天,一个来祖父家看望他的独臂老人,对我讲述了一些即便今天我也无法全然理解的往事。

对于那天的记忆,我总是有些拿捏不住真实和错觉之间颤动的界限。

我只记得很诧异的看着那灰发独臂老者对祖父小声哭诉些什么,而祖父只是淡淡的说了半年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人不能老想过去的事。」

然后他就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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