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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孙靖原来是这样的人(竹板抽脚心、手心、屁股)(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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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局部青紫,掌心肿起一片。

“师兄……您有没有纸和笔啊?”

“你要干嘛?”

“我想给我哥哥写信。”

“那好吧。”

孙靖打着哈欠给清寒拿来了纸笔。清寒的手很疼,但他必须给清逸写信。

正当清寒纠结把灯放在哪个位置才能不影响孙靖睡觉的时候,孙靖忽然毫无征兆地端着蜡烛出去了。紧接着,清寒就看到师父屋子里的灯亮了。清寒回想起今天一天师父和孙靖相处的模式,心想:孙靖原来是这样的人。

清寒提笔开始写信。

“哥哥,现在是第一天训练的晚上,我很累,但还是想给你写信。我想你了。我的字可能有些丑,希望你不要介意。在这儿的生活挺辛苦的,也让我有点难过,但是不要紧。哥哥,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呢?你喂了咱们的小鹦鹉吗?我想吃糖葫芦了,也不知道这儿有没有,明天让师兄带我去看一看。师兄要睡觉了,哥哥,祝你好梦。”

之后的每天都和第一天差不多,重复着枯燥无味又疲累的训练,挨着永无尽头的打。清寒唯一的支柱就是清逸,他每天晚上都会趁着孙靖不在的功夫给清逸写几个字。但是人的意志与韧性是有限的。

在某天晚上,清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背不下来眼前的文章,最后抹着眼泪求孙靖今天晚上权当放他一马,却换来了孙靖一句“用200下换”。

清寒心一横,要是孙靖把他整残废了他就理所当然回家了,于是把手递给孙靖。

孙靖依然没有心软,还是实打实地打了200下。

清寒流的眼泪沾湿了信纸,握笔的手抖得厉害。他终于还是忍住了向清逸诉苦水。

“哥哥近来如何?如果可以的话,能来看看我吗?”

写完这一句,清寒把信交给了一个行脚商人,附了一个金币,千叮咛万嘱咐道一定要交给清逸本人。

可惜,那商人到达府邸的时候正好碰见清彦,他顺口问了一句清彦:“您是清逸吗?”

“你从哪来?”

“我从一个学校来。您是?”

“我是清逸,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清彦顺利得到了清寒的信,他通读一遍,把信烧了。他很清楚清寒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磨炼,如果清逸知道了自己的宝贝弟弟在受怎样的苦,他说什么也会把清寒接回来的。

清寒的日子随着天气渐冷越来越不好过,他的身体素质虽然在这段时间内得到了提升,但他还是弱不禁风。清寒的手脚和屁股没有一天是舒服的,他的灵魂每天都在死亡边缘挣扎。

一个月过去了,清寒等待清逸出现的希望被一点点消磨,气候寒冷,他十分不愿意在天还黑着的时候跌跌撞撞的跑步。直到有一天,晚上,孙靖照例要让他反省,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脱裤子。孙靖最后气急败坏地要上手扯,清寒一怒之下把孙靖狠狠推倒在地,跑掉了。

清寒这次是真的受不了了,他说什么也要见见哥哥。他不信他最喜欢的哥哥不宠爱他了。难道他忘了自己吗?他幸运地遇到了一个车夫,给了他两块金币,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府邸。他的侍从见了他衣衫单薄、神色悲伤,心疼得无以复加,赶紧拿了厚厚的毛绒把他裹起来,又泡好一杯蜂蜜水喂他喝了。

清彦看到虚弱的清寒的时候是心疼的,可他依然感动于清逸昨天刚好被派到城外。

清逸未尝不担心清寒,只是他一边要学习,一边准备接手父亲的职位,自己忙得团团转,又叮嘱过那个师父很多遍绝对不允许动清寒一根手指头,故理想化地认为清寒只是去过郊区生活了,应该休闲舒适得很。

清寒二话没说先给清彦跪下了:“父亲,清逸哥哥在哪?求求您让我见他一面吧!!”

清彦明知故问道:“怎么了,找你哥哥有什么事吗?你在那边辛苦吧,今天晚上在家歇歇。”

“爸爸,我求求您了……”清寒说着说着已经哭得说不下去了,就差给清彦磕头了。

“不是爸爸不让你见,清逸前几天刚出门,得几个月才能回来呢。”

清寒撕心裂肺地喊:“我想见见他就那么难吗!他收没收到信?”

“我不知道啊。”

清寒决定几个月后再回来一次,如果自己还有命在的话。他在自己床上睡了一晚,早饭都没吃就回了学校。他无所谓了,比起受苦受难,他更不想看到清彦那张想方设法避免自己见到清逸的嘴脸。原来所谓“家”,可能指的只是一个人。

见到师父,师父首次亲自给了他惩罚。他让清寒跪在树枝上,也没有规定时间。清寒痛快地跪上去,膝盖有蚀骨的疼痛,但他此刻的心境处于彻底的绝望后的平和。

清寒从清晨跪到晌午,没那么冷了,腿也麻了,这没有尽头的惩罚似乎更好挨了。他一直没有吃东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冷。

清寒又跪到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时要晕倒。

哥哥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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