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6）

励。”

在尘世辗转这么多年，乐正秋早就感觉到了非攻门在背后隐隐操控的大手，此刻从老师口中得知到的真相，还是在他意料之中。

“我想知道你们准备怎么安排乐正乐。”乐正秋接着提问。

灰袍人微微闭眼：“那是他们策划部的事，我隶属于教育部，我哪里知道，不过就目前人气来看，乐正乐的小命堪忧。”

乐正秋皱眉：“什么人气？”

“你们从出生到现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成千上万人观看着。他们前两天投票投死了西门飞刀。而乐正乐被投到了第二，差一点死的人就是他了。”灰袍人拿出一根烟，指尖冒出一点火点燃放进嘴里吸了一口，接着说道，“这是观众最讨厌的人物榜单，每关一投，得票最高的会被非攻门安排杀掉。观众最喜欢人物榜也是每关一投，得票前三的都会被非攻门保命。”

“得票前三的是谁？”乐正秋追问。

“第一关开始得票最高的是墨琛，玄宸和宰父龙，因为风流倜傥吧，墨琛在此次修真大会前人气就很高，有一堆拥护者；玄宸是痴情魔尊本来人气就很旺，乐正乐破坏规矩劈死了他，观众气得跳脚，策划部的人赶忙就把他复活了，但因为灵魂受损还让他修复了一千年的灵魂。本来观众不想让乐正乐醒过来的，但是策划部为了话题讨论度和争议度，还是把乐正乐唤醒了，不过因为人气太差，时不时就要让他吃吃苦头来平息观众的怒火。宰父龙是饮血教的人，宰父龙长得帅又少露脸，神秘的性格还是让不少人喜欢的。第一关结束后投票排名变成了，玄宸，文修和墨琛，他俩卖得一手好肉，有感情的肉让观众们吃得很开心，就力求要保他们活下来。目前第二关结束的投票结果依然是文修，玄宸和墨琛他们三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灰袍人的话让乐正秋终于想通了其中关窍，他人生中看起来古怪的那些事，那些不合理的事，原来都是非攻门应观众要求一一安排的。

“玩具”原来他们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玩具”，而此次修真大会不过是把他们这些“玩具”拉到一起吸引观众而已……

“你距离神境大圆满还有段距离，我不应该这么早告诉你这些的。”灰袍人叹了口气，“你留下来吧，在这里达到神境大圆满，就别回那个世界了，你哥哥破坏规矩乱来，他不会有好下场的，他逃过了第二关，这第三关他是逃不过了。”

“……老师，你是要让我放弃自己的亲哥哥吗？”乐正秋握紧了拳头。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斗得过非攻门吗？这里的人都是神境大圆满之后进来的，我们将其称为圣境，非攻门为我们漫长而无趣的岁月提供娱乐提供工作，我们遵循着非攻门的规矩，与非攻门一起探索和开发新的世界，成为真正的创造和管理人类的神明。这就是真相，你想要的真相，你生活的世界不过是我们开发的无数世界中小小的一个，你也不过是我们创造的无数人中渺小的一只，你以为你可以翻过这天地？你以为你所认知的便是世界的全貌？不是的，太渺小，连圣境的我们都觉得自己渺小，也只有你们这些夜郎会自大罢了。”

灰袍人的话让乐正秋瘫坐在床上，良久缓缓问道：“就没有办法救乐正乐了吗？卜子君放弃飞升等了他一千年……”

灰袍人摇摇头：“若是卜子君前来他卖卖惨可能还能挽回点人气，乐正乐破坏规矩劈死魔尊那会儿就让很多观众痛恨了，更何况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处处都是得罪观众的点，哪里保得住他啊。”

乐正秋起身跪在灰袍人面前：“老师，他是我亲哥，漫长岁月里只有他与我相伴，您见证了的，我们一起入门，一起飞升，渡劫都在一起，乐正乐为天下苍生牺牲自己杀魔尊，他到底哪里错了啊！？老师……”

“哎，观众认为他错了，他就是错。天下苍生在观众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们是围绕着魔尊的视角观看的，又不是围着天下苍生看，魔尊要飞升要血祭，他们不仅不觉得有错还会感觉魔尊杀人很帅很爽……”灰袍人低下头，“非攻门只为讨好观众，人，不过都是赚钱的工具，而工具分为值钱，不值钱，有用和没用。阿秋，我不希望你做什么傻事，非攻门是大树，你不过是蚍蜉。”

“对不起老师，我可能真的要蚍蜉撼树了。”

＊

暴风雪很快过去，阳光照在雪地上十分耀眼，文修眯着眼伸了个懒腰，玄宸从后面接住他，两个甜蜜蜜地相视一笑。

“警告当前区域即将成为轰炸区，请尽快离开。”空中响起女声，文修和玄宸怔了一下，虽然不懂什么叫轰炸区，但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他俩立刻御器飞了起来，文修看到远处绿草茵茵，当即向那边飞去，飞得近了才发现，雪地和绿地仅仅一线之隔，没有那种过渡的感觉，就像有根线生生将两片隔开来，一进入绿地文修就感觉热，当即运气水系法术给自己降温，在绿地飞行没一会儿身后便频频传来爆炸声，回过头才发现雪地区升起朵朵爆炸产生的蘑菇云，玄宸可以想见他们要是留在那里会有多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