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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2 交锋(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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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大哥还没结婚呢。”池睿嗅到女侍者身上些许妩媚性感的东方调香水味,心里却想着如何将这些女人的其中几个送上池总的床。手指带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亲密兄弟般打趣说道,“恋爱自由,有合适的一定要带回家看看呀。”

雾气越来越浓,已经超出一个菜品所用的干冰烟雾的量了,甚至不是在下沉。池睿视线渐渐被烟雾遮盖住,心里一慌,下意识便伸手扇开雾气。

女侍者身上的东方调香气也离开了他,池靳的声音穿过雾气犹如一种近乎诡异的宣告:“当然。如果你还有机会见到他的话。”

烟雾散去时,坐在正前方的池靳已经懒得维持友善的伪装了,露出来危险的獠牙,又在不屑眼前弱小的猎物,连撕裂猎物的想法都没有。原本只是上菜的女侍者依次排开挡住这个包厢唯一的出口。

池睿惊恐地发现他敲击的节奏没有一丝用处,原本应该出现的保镖全换成了池靳的人。他也明白出来那些候命在外的人已经被池靳解决掉了。到底还没经历过这样危急的情况,斯文的脸上净是苍白恐慌,吓得腿都软了只能坐在原处。

“他很可爱,而且善良。我已经准备和他结婚了。”池靳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不紧不慢地继续聊着家常,说道自己爱人时又柔下声音,仿佛现在这个荒唐场景与他毫无关系,“也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如果你在疗养院不能来参加婚礼,我也会将光碟寄给你的。”

“还真是遗憾啊。”但一想到自己和云宁结婚的样子,池靳还是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似乎真的是在遗憾池睿不能参加婚礼,眯起的狭长眼睛里却满着冰冷。

紧接着两侧的彩绘玻璃应声而碎,斑斓的玻璃成了一地的彩色碎片。十二门徒尽数不见,但最中间的耶稣却完好如初,余下门徒唯有仓皇失措的身体动作还留在上面,头颅全部转而变成黑漆漆的枪管,直直指着坐在原位的池睿。

如果说刚刚池睿还对那瓶加了料的红酒还抱有些希望,现在全化为绝望了。他不知道池靳为什么会突然能预备好这样的武装力量,像是已经摸清了他所有底细,更不明白他认为软弱的大哥会这样凶狠。浑身冰凉,像被压在无光的深海底部,巨大的压强快把他碾碎。底牌已经被摸透了——他从头到尾就没有认清坐在他面前的大哥——祖父的眼光更没有出错,这个老东西也是疯子,只会挑出和他一样的亡命徒。眼前的人也只可能是游戏中最后的狩猎者,绝非猎物。

池靳起身,皮鞋踩着玻璃碎片发出刺耳的破裂声,从容地站立在破碎的彩绘玻璃前,目光看着那个犹大碰倒的盐瓶,声音低哑如同在给爱人讲睡前故事一般:“耶稣的门徒犹大背叛了主,用三十银钱便出卖了荣光的主。耶稣已经知道了犹大的阴谋,却还是顺从了。犹大在审判厅中,不忍看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跪在耶稣脚边乞求着。但卑鄙的祭司却不顾犹大的求饶,犹大只能绝望地逃离了审判厅。”

讲完故事池靳遗憾地叹气,似乎在为这个悲剧的故事感到悲凉。包厢里只剩下池睿急促的呼吸声,池靳似乎是因为这呼吸声打破了气氛,听的觉得烦躁,皱起眉不耐地啧舌。走到那位黑裙女侍者身旁,接过一把消音格洛克,按开保险栓上膛,瞄准池睿在圆桌下的腿,似乎在猜测餐布下的膝盖在哪里。

池睿脸色发青,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流出,一直没入笔挺的米色西装中,一句求饶也说不出——当然求饶也没有用。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回国,后悔今晚的酒局,后悔跟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争夺家产。

“没有十足把握就不动手,你做的很好。但是对于对手还不够了解,你应该谦逊一些。”

池靳享受着猎物惊恐万状的样子,心情又好了一些,甚至开始像兄长一样指点出弟弟的些许小错误。接着又平静地报出一串人名——每个都是池睿在他身边插的人,半晌又低笑着说道:“还在我身边插女人…不仅手段差,挑女人的眼光也很差。”

池睿已经被吓到浑身哆嗦双眼无神了,仿佛眼前面对的是头巨大的凶兽,彩绘玻璃上黑漆漆的枪口是凶兽同伴的眼睛,紧紧锁着他断绝了他所有的逃跑可能性。

而池靳仿佛已经丧失了再玩弄猎物的兴趣了,漫不经心地宣告最后的结果,磁性的声音如同美妙的大提琴般低沉,红酒般醇厚:“犹大因为悔恨精神失常,最终在耶路撒冷自缢而死——但疗养院比耶路撒冷安全得多,在那里,你绝不会有自杀而死的机会。”

说完池靳不再去欣赏池睿的反应——他说不定今晚还有跟云宁一起吃个晚餐的机会。抬起枪便精准地用子弹打碎了藏在桌布下的膝盖,血液飞溅染红了一大片桌布,在凄厉的尖叫后,池睿就耐不住剧痛昏了过去,血腥的铁锈味一下子蔓延了整个包厢。

一枪命中让池靳心情好了一些,眼里凶狠的戾气也散了些 走到雕花大门前把手枪扔回给女侍者,接过软巾擦了擦手,低声吩咐到:“隐蔽点带回去,处理好残局再走。人别让死了,留着口气。”

在场的全部都是池靳的心腹,对眼前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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