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烫我只觉全身冒 出汗了我死死的将双手紧握交叉在胸前(2 / 12)
「是麽?」
转向迩豁纳,我问道:「不知迩爷爷是否也有心尖上人。」
迩豁纳低低笑了起来:「小丫头竟敢问起爷爷的情事来了。」
我摇摇头:「我从未将迩爷爷真正当『爷爷』辈儿的,既我明日生死未卜,
又怎不能一探友人心声。」
迩豁纳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人生在世,终难逃情网。」
我笑了笑:「情字一词乃人活世上的凭本。无情之人,或可登仙,只因看破
红尘。而看破红尘之人,又有几人未经情事。」
转头看着迩豁纳道:「迩爷爷性情多情,心善不忍,又怎会思虑到登仙一事?」
迩豁纳笑道:「老身真真看走眼了,竟看不出小丫头心思这般深沈。」
我低头笑道:「人心本就清明,一时想不开,总不会一世看不懂。妄愚人者,
岂不知人恒愚之。」
「哈哈哈哈哈!」迩豁纳负手大笑了起来,「好!好一个妄愚人者,人恒愚
之。」
迩豁纳笑完,便叹了口气,「小丫头确是说得无错,吾上一劫,便是这『情
劫』。」
「哦?」我眨眼好奇道:「那竟不知,是怎般的劫。」
迩豁纳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反正说与你知也无妨。」我立刻乘亮
着双眼看着他。
他闭上眼,从薄唇中慢慢吐出:「那时,只因好强贪玩,施法坏了那禁山的
咒锁,吾被师傅重罚,好不丢人。」
从鼻腔中『哼哼』的笑了两句,便道:「那时门派新进了一批弟子,一行人
大多都只看了一眼,都因惧怕门派规矩而不敢多看。可其中有一个人,却那样直
勾勾的看着我,还强忍笑意,当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决定,待他正式入门後,
要好生惩处他。」
我兴致心起,打断道:「让我猜!让我猜!所以後来你就欺负他,结果发现
自己喜欢上了他?」
「哈哈哈哈!汝这小儿真真有趣,不过,非也。」我撇嘴看着迩豁纳一脸好
笑,便挥挥手:「好吧,那你继续说。」
「那时正式入门,须有一项,乃测那些灵童,是否有资质潜力的。而那个笑
我的弟子,却被发现身怀充沛灵力,乃肉体仙胎。很快,很多人都嫉妒,也不用
我出手,他便叫眼红的人欺负了去。那时…我反而帮了他许多。」
「他很喜欢兵器,我总是变着法的去库藏的府里偷取,发现後总是被重罚。
每次他发现我是因为他而被罚,就巴巴的跑过来,和我一起领罚。而每次领罚,
那小儿还会掖两个白馒头,真真服了他这般妄为。」说完还重重笑了起来。
「修炼了百把余年,他修为大进,早已不是我努力,便能赶得上了。那时师
傅器重他,想要什麽样的兵器没有,哪还需我去偷,内心郁结,便也疏远他了些。
道有一日,我发现有人…有人…试图轻薄他之时,我才发现,自己原那样在意他。」
迩豁纳似想起当日情景,还十分痛楚一般,便换了换气。
我心中七上八下,似乎已猜个七八分准,他说得事,是谁,同谁了…
「小丫头,有一事你错了,仙人非无情,仙神也需繁衍生息。不同在於,他
们地位超然,终不是凡人能及。只是动情对於仙来说,寥寥无几,他们,只不过
是重义,而消情。」
我点点头道:「确实,或是我有许多不解,谢迩爷爷指点一二了。」
我看着远处的山头的黑影,弱弱道:「原是如此。仙神重义,轻情欲。而你
思慕之人,地位超凡,你想靠近,却不料天劫降临。而他,却又救了你,往复深
陷,终不可超脱已矣。」
迩豁纳轻笑着看着天悬星河,指了指那月亮,然後握紧拳头,「众星拱月,
而吾登天,只为摘星。」
我有些心疼他这般的摇摇头:「终是迩爷爷太争强好胜了些,逆天而为尚能
可,可摘夺神心,却…」
迩豁纳低低笑了声,「只要吾能登天,有的是时日,有的是机会。」
我皱眉道:「可岩爷爷明明说,修道亦可长命久矣。」
迩豁纳摇头轻笑道:「修道终须时日,当吾天成,垂垂暮老矣。」
我叹了一声,「那迩爷爷又何苦天劫将至跑到此处。」
迩豁纳嗤笑一声,便道:「本吾亦想过,无论成败,自生自灭。然遇到你们,
乃是天意,告之我一个念想,就是:功成之日,只愿怀抱得者;功败垂成,只愿
被其埋葬。」
我点点头:「看来迩爷爷是想的清楚非常了。那他…懂爷爷一片心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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