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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香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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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卿顺着曹皇后的话抬头,道:“是。”

宫中筵席设在水榭之中,琴瑟歌舞,美酒佳肴,至天明方休。

陈元卿出宫门时明显多了丝愁容。

郑或在外头等他,取出早备好的醒酒汤递过去:“爷,那花饼奴才昨日已给娘子送了去,爷今日休沐,现在可要回府?”

陈元卿喝了汤顺势应下:“回罢,姑奶奶今日可在府中?”

“奴才来时未听门房说姑奶奶要出去。”郑或道,“国公爷,还有姑奶奶养的那只猫该如何处理?养猫人说这猫性情温顺,要不是受了惊当不会对人做出攻击行为,不过他也不能万分肯定,这畜生毕竟是畜生。”

陈元卿点头:“送给他养着罢,不论如何,既然伤了人,再养在府中终究不合适。”

男人揉着眉思了瞬,转而又摇头道:“去麦秸巷。”

若这会儿回府,恐怕又是要闹一场,他似也有几日未去瞧她。

红日东升,刚清早的,陈元卿人又来了,幼金只得停了手中的画去迎他。她以为他来是要做那档子事儿,没想到男人来后便躺在她房中的榻上和衣睡了。

她也没问他有没有用早膳,自个儿随王婆子去吃,独留陈元卿一人躺在榻上。

幼金再进屋时阳光正好,自窗棂间投进来落在男人脸上。

幼金看这人连睡梦中都忍不住皱眉,心道像这些贵人的烦恼其实哪值得一提。要单为了活着卖儿卖女,甚至连自己都给卖了那才叫苦呢。

她暗叹了声,坐在案前练习左手写字,法子还是姚修教她的,最要紧的就是耐性,幼金别的不论,这点却不在话下,方才练了四五日,已有几分成效。

小娘子才刚落了几笔,房中人却已经睁开眼。

幼金听闻动静,顿了笔,望向陈元卿道:“您醒了?我让王婆给您备点吃食?”

“不用,昨夜在宫中饮多了些。”那人就躺在榻上轻笑了声,“这般认真,你莫不成还想去考个文状元回来?”

旁人看了定要吃惊,国公爷何时会与人说些闲话。

这话幼金真不怎么接,陈元卿人已下榻走至她身侧,好在这妇人未在画什么伤风败俗的东西。

“好端端的,怎么练起左手了?”陈元卿明知故问。

幼金不答,他俯身握着她的手写了两笔,原来他也是会的。

她案桌上熏的香,纵然也有股子桃花味儿,却不是他制的那种。

男人其实早闻出来,只方才那会儿委实困倦得很,刚到她这处就安心睡了。他敛了神色,不经意问道:“昨日让郑或送的香饼可收到,味怎么样?”

幼金指着床后面道:“昨日您府中人便送来,说是您亲制的,我还未用过,好好收了放在匣子里。”

“拿来试试。”陈元卿却道。

幼金不得不去取,待她回来却发现原先搁在银片上,尚未熏完的大块香饼已叫男人给扔了。

陈元卿瞬时接过她手中的匣子,亲将东西拿出去散了会儿味,这才燃起来唤她。

幼金爱花,对这不精也懂些皮毛,她心想郑或却是没在上头夸大其词,他这香也不知添了什么,那方子就是百两也值得。

“如何?”陈元卿听人吹捧惯了,还是头回这样问个人。

幼金点头,咧嘴笑:“爷您怎么弄的,我还从未闻过这般好闻的味儿。”

她夸人的话半点儿都不掩饰,陈元卿倒听入耳中,也笑了:“你要喜欢,我日后再做些给你送来。”

“那怎好。”幼金摇头,“爷您不用烦了。”

陈元卿略想了想,又道:“那等我暇时教你?”

幼金自己确实是对陈元卿的方子动了心思,不过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拿出去卖,更别说没事让这人来院子里。

“不用,不用,我手拙学不会。”

陈元卿让她这般拒绝才想起就制香的桃花瓣还是从母亲那里讨要的,如今又去哪里找同一品种的花,遂也未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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