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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像是下了一场雨,那些难受都烟尘一般,从他的身体里挥发,最后消失不见。
时玉晃了晃脑袋,没有任何灼热。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就像他的直觉一样。
来的突然,消失得也没有预兆。
也许不是没有预兆。
努力睁开半闭的眼睛,时玉想看清楚。
只是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微凉,脸上的触感很熟悉,一只宽大手掌遮住了他的双眼。
不再强撑着睁开,闭上眼,那遗留的热意也足够可怕,时玉忍不住蹭了蹭那只散发凉意的手掌。张张嘴,泄出一两个音。
谢谢。
静谧的环境足够让人平静,眼前的人也足够让人安心,一切都好,时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凯斯洛感受着手掌心柔软的触感,他不敢有其他动作。等床上的人呼吸,往上移动手掌。
往回收的手停顿一下,看见那张恬淡的睡脸。思索了一下,然后指节轻轻擦掉挂在眼角的一颗泪珠。
只是这样的动作让熟睡的人感受到了,别过了脸,凯斯洛快速收回手。
阳光中,一个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在床边站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笔直地站着,沉默着,浑身都带着冷硬严肃的气息。
他只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这个房间,行走时带着一点异样的声响,“噔噔噔”,很轻。
门一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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