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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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基地占地面积大,每人有自己负责的领域,互相没见过实属正常,不约而同的没放在心上。
这些都是初曜在忙,肃清了半个月才平定下来,临风无暇考虑其他,他满脑子被仇恨填满,只想好好“招待”他。
何——乐——允!
你欠我的,该拿什么还!
阴冷的地牢里,乐允一人独间,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临风诧异基地竟然还有地牢,转念一想这基地远比他想的大的多,便释然了。
毕竟整整一年,在同一个基地内,他从没和何乐允碰过面。
地牢内还关着许多人,照初曜的话说,那些是叛徒,基地内还有许多,他要慢慢一个个的揪出来。
对于初曜的话,临风深信不疑。
他毫不在意异样的蓝发有多么显眼,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径自走到关押乐允的牢房。
听到声响,乐允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仰视着临风,眼里泛着光。
“临风......”
临风蹲下身,望着乐允,他命人处理过乐允肩头的伤,子弹取出包扎好,不必担心他失血过多死了,不过——
乐允的身子骨确实不好,在寒冷的地牢呆了一夜,面色不自然的红,光看就知道他发烧了。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乐允怔了一下,临风觉得稀奇。
乐允此人,心机深沉,面不露色。不是说他面瘫,而是在任何时候,你所能看见的他的表情,都是他想给你看的。他一向冷静异于常人,泰山自若,这明显的怔楞可真不像他。
是伤了病了,感官也迟钝了吗?
想到这,临风暗恼,他又该死的揣测他的想法,像以前一般。
该死的,他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了!
不会小心翼翼的,每说一句话都斟酌再三生怕惹恼了他;
不会因为得到他一个夸赞,就激动的久久无法入睡;
不会将他说的每一个字记在心头,反复揣摩。
“靠近些。”
乐允挪了挪腿,向铁栏杆外的临风贴靠了上身。
“呃啊——”
乐允咬牙,捏紧了拳,他不躲那只精准戳进他肩头伤口的手,也不求饶,就生生挺着,额头都冒了冷汗。
“回答我的问题。”
乐允的衣服宽松,临风从他领口钻进去的手指更甚的从绷带缝隙中戳弄着,搅着伤口,逼着他说话。
“临风......就是临风啊。”
真是愚蠢的问题。
他何乐允亲手将“她”送到实验台上,那毫无人性的博士对“她”进行的变性实验当然也在他的考量之内。
“她”变成了“他”,模样倒还是有原来的七分样。
收回手指,在何乐允脸上蹭掉血,看着他素净的脸蛋上两道滑稽的血痕,临风站起身。
何乐允有严重的洁癖,一天早晚得洗两遍澡,白大褂备了n件,但凡脏了要立马换掉。
临风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何乐允的狼狈,脸花了,衣服脏了,头发都凌乱微卷。
这样的环境,你能坚持几天呢?
临风离开,他还是无法坦然直面这个人,他的,前男友。
你亲手毁了这基地里唯一爱你的人,那么往后余生,你将永无人爱。
若有。我亲自回毁给你看。
地牢的大门合上,乐允却未收回目光。
望着临风离去,望着那扇不知何时会再开的大门,久久地,是希望,更是绝望。
他害了临风,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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