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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

救护车到的时候，谢羽已经给他换了套衣服，只是腹部的红痕却不是那么容易消的。于是医护人员都复杂地看了谢羽一眼。谢羽仗着脸皮厚一个个瞪过去。用眼神谴责他们不赶快救人看她干什么。

到医院已经是深夜了，医生连夜给他插了尿管，涨的圆滚滚的小肚子慢慢消了下来，谢羽不自觉地有点惋惜。

“他有点尿路感染，得打几天针。”

谢羽眼睛还在相尹的肚子上，“他不喜欢医院，能回家打吗？”

“指标都没什么问题就可以。”

于是谢羽又连夜带他回了家，这么一折腾，相尹迷迷糊糊地醒了。

“怎么了？”

“您发烧了，先生。”谢羽跪在床边把温度计放在他腋下，又把吊针的流速调慢了些。

“我下午觉得有点涨，是不是…”相尹没有说出口。这么多年了，他依旧在逃避自己的身体状况。

“都处理好了。”谢羽接过他的话头。如果可以，谢羽甚至想捂住他的眼睛。她宁愿一生都把自己的本性埋在土里，她也不愿意相尹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她不敢。

“那就好。”相尹笑得有些勉强。“辛苦你了。”

谢羽有时候在想她在相尹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一个妻子还是一个助理或者只是一个照顾他的人？相尹总是对她礼数有加，她不觉得是在尊重她，她反而憎恶这种礼数，即便她也用同样的招数回报他，但是他似乎没有一点受伤的感觉。怎么办，好想撕碎他，打破他，看看藏在这一副面孔下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先生，很晚了。快睡吧。”谢羽垂下眼眸，把所有情绪都埋起来。“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

她可以一直克制，只要相尹还在她身边，她可以一生都克制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