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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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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他掐摸胸,让我在他面前自渎,还要我用嘴帮他。我反抗不过,这些都做过。”

沉闷的声音继续叙述——

“十六岁的时候我偷跑出家去参军,路上我去过妓院。我硬不起来。原以为能摆脱他,我还是被他捉回去。如此又是两年欺辱。十八岁那天晚上,我用嘴帮完他,他告诉我,我长大了,他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其实是那时候我努力把自己练得很高很壮硕,他不喜欢了。”

“但我还是很高兴。可他接着又告诉我,要为我娶一门亲事。他还是不放过我。他为我娶回一个妓女。就是当年我到妓院试,却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面对的那个妓女。我成亲那晚他在婚房,嬉笑着教我怎么操女人,可我硬不起来,我也进不去。”

“他一边笑说我没用,一边推开我,自己进到我妻子身体里。之后每晚都是这样,每晚。直到我妻子有了身孕。”

“对,贵恒是他的儿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之后,我妻子也被他打,打掉过一个孩子。最终她与家仆通奸,被詹收丰抓到了。我与她虽然没有感情,但她之所以这样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当时去妓院挑中了她。夫妻一场,我去求詹收丰,求他放过她,我要休妻。詹收丰说可以,但要我陪他睡一晚。”

“我跟他睡了。”

“可第二天,我妻子和家仆还是被他打死了。”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如果詹收丰不死,我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之后,我去勾引了一个药铺的少爷,那人你见过,陈谷丹。我花了几年时间,去年年尾,我从京城收账回来的路上,我终于凑出了一副毒药。”

“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但紧接着,我几日几日地睡不着。我在想,他值得我背一条命债去杀吗?反正他一身纵欲的病,眼见活不了几年来。所幸我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就是你找到的信件。我和总兵说好了,明年我就可以改名换姓去边塞去。”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詹府里。是在离这里不远的镇子。那天你带小蝶出门买布匹。你真是好看,整条街的人都在看你。你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了吧?”

“那天我在酒楼二楼,你在看绣品香囊,一个孩子倒在你腿边,你顺手搀了他起来。孩子的父亲便跳出来开始撒泼讹你。满街的人都为你不平,你只是让小蝶给了孩子父亲一些银子,让他不要再带着孩子做这种事了。临走时,你拉住那个孩子,往他手里塞了一只香囊,我早前见你手快的往里放了几粒碎银。”

“你好像留意到我的注视,往楼上扫了一眼,和我短暂的目光相触了一下。只那一下,我就硬了。我还来不及高兴,就又听到身边的人说,你是我父亲新从江南娶回来的夫人。”

“我回了家,果真在席上看到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也要被詹收丰糟蹋。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又硬了。我忍了半顿饭,那种硬胀褪下去。之后,我开始打你,骂你,砸你。借机在詹收丰碰你的时候冲出来打砸发疯。你要是能被我骂走多好啊。可你没有,你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但你拿着总兵的信来找我了,我那么惊喜,但为了你的兴致,为了你能尽兴,我装出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后来你又来找我,你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每天都被兴奋激醒。婚期却越来越近了,我知道,我必须下手了。我可以等,但你不行。”

“我在喜宴上,往他的酒杯里下了药。真要下手,还是很难,我终究没有下致死的量。然后我喝得烂醉,去了你们婚房前坐着。我坐了好久,你出门了。”

“和你在牡丹花丛滚那么一回,我知道了,为了你,我做鬼都情愿。一桩人命而已,我这个歹毒父亲的命而已。”

“我在灵堂前问你那些,不是嫌弃你,不是觉得你不干净。我是觉得我不干净。我只是想试试你,试试你在意不在意。这样的一个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像月宫里的仙人一样。”

“对,是我杀了我爹,你的丈夫。”

詹轩义抬起脸来,并没有流泪。

詹轩义面庞坚定,瞳孔中牢牢镌印着南音被喜烛染红的面庞:“我现在不会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就算你报官,官府来捉我,砍了我的头,和你这些日子,我也够本了。”

詹轩义十指与南音手指扣在一起,低脸道:“家业也全交在你手里了,你只用把贵恒养活到长大,别让他像詹收丰一样学坏。之后你是回江南,还是留在这里,都由你自己定。毒药在书桌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接下来,怎么处置我,由你定吧。”

南音拔出一只手,摸了摸詹轩义的头发,捏着詹轩义下巴让他抬起脸来,轻声说:“明天我们一起去游山,那时候捎上毒药。我们把它扔到深山里。”

“然后我们找个机会,把詹收丰尸首换出来,喂狗。”

讲自己遭辱都没有流泪的眼睛,这时候突然如涌泉,詹轩义的泪水一股一股划破眼帘滚落下来,滴在南音朱红色的喜服上,结出一朵朵水渍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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