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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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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只是眼泪打个转,这回是直接掉了下来。

尚淮心疼地给他抽了张纸巾擦眼泪,损友见情况不对,忙小小声问:“老淮,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明天带他回山悦,你说呢?”

损友90度仰望天花板,确定是“山悦”不是“森悦”了后骂了句脏话,随后补上,“万年铁树开了花,可喜可贺啊。”

“滚。”

云里雾里的损友滚出了尚淮三室两厅的小公寓,前往遥远的吧啦啦啦魔仙堡了。

从听到“山悦”起,执欢就僵在原地。

那是他的调教师常提起的地方。

——山悦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Y市一把手们的聚集地,何极岛除了十年一度的岛庆以外,还会有各种方式输出岛奴,“送礼”便是其中之一。而山悦别墅区,平均上是每栋有两个岛奴,据说岛上人人皆知的萧四少,最常住的地方也是山悦。

既然尚淮的家是在山悦,那想来是知道何极岛的。

带他回山悦……

越想越怕,要开始了吗?温柔宠溺过后的雷霆暴雨。

“执欢,欢欢,没事了。别跪着,怎么了?你抖什么。”

尚淮好奇地问。

对啊,抖什么。

意料之中而已。

展开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慢慢站起来。

主人,这游戏,我陪你玩到尽兴。

被灿烂又苍白的笑容晃得失了神,尚淮用冷漠掩饰尴尬,“我之前说过什么?”

“回主人,您之前说,未经您允许,擅自下跪,鞭二十。”

吐字清晰,声音响亮。

“嗯,再加一条,下次回话再这么啰里啰嗦的,加五下。”

尚淮翻了个白眼道。

“是。”回得简洁明了。

说是这么说了,但怎么打又是另外一回事,晚上两人在主卧室相对无言。

良久后,尚淮问:“执欢,你以前是怎么挨打的?”

不是故意给难堪,而是他从来不混这些个圈子,仅有的一点认知也是来自于看片时不小心点错的DVD以及损友们的口口相传。

大约要根鞭子或者什么情趣用品吧。

执欢:……

“要分情况的,

若是犯了错,会拖到刑罚室去吊起来或者绑起来打,”

他咽了口唾沫接着答,

“还有是例行挨鞭子的那种,也会去刑罚室,岛上大人们说,奴都是贱骨头,要时常敲打着,所以会每月点些人去挨‘月罚’,

另外偶尔有大人心情不畅,也可以找等级低微的奴隶打一顿,一般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毕竟……是奴隶而已。

如果是提前被指定了调教师的,比如奴,就很少被其他大人点去,但奴的调教师会给奴进行‘耐痛训练,也就是经常会让奴用身体试不同的鞭子,有时候会蒙着奴的眼睛,连续打十下,让奴猜这是什么种类的刑具,到后期……”到后期我甚至能分辨得出打在身上的是多粗的鞭子,哪种材质,什么工艺,出自岛上哪位制作师的手。

尚淮打断了他心平气和的陈述。

没有半点卖惨的迹象,但他就是听不下去。

这孩子得吃过多少苦头?

那个地方,没有人权吗?

是了,人权当然有,但不属于奴隶。

终还是没忍住,问他,“为什么你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是被保护得很好吗?”

保护?

执欢觉得甚是荒凉。

怎么可能有人保护他呢,这种事,奢望都不曾有过。

他喜欢一个人,便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可惜奴隶的爱,一文不值,甚至是罪恶的。

那里敢求有人保护他,能少伤一点便就感恩戴德了。

涩涩道:“不是。出来的之前,岛上会统一安排植皮手术的,那些除不掉的鞭痕烙印伤疤,会随之消失。”

植皮?!

尚淮摇头,怜惜道,“那得多疼。”

本是无心之语,却听得执欢感动非常。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一直把疼痛当做习惯的人,突然有人问起,才恍然发现,他本可以叫疼的。

但这滋味还不如自欺欺人呢。

当夜,两人什么都没做,并肩躺在床上,无话一晚。

尚淮回想起,他前些天上药的样子,怕是,以前留下了什么阴影吧,看起来执欢并不是怕疼的孩子,又是怎样的经历,才让他如此胆怯呢?

没有头绪,但他暗自下定决心,往后定要对执欢好。

天亮后执欢一如既往地恭顺无比,仿若忘记昨夜枕边人对他的怜悯情绪,至此他仍然把新主人的手下留情当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要去山悦了啊,那得是怎样的地方呢,是像岛上高阶调教师住的小洋房,还是像南风区游客们住的海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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