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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看不到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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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门口,看着像在等他,可眼神却根本没落在他身上。他冷哼一声:“怎么?有人帮你说话你很爽?”

“啊?”袁嘉顺呆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墨渚在挖苦自己,只好苦笑着摇头,“没有,我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对。”

“哦?那你还——”墨渚终于看向他,讥讽的话语吐露到一半突然视线下滑到袁嘉顺手里的茶杯,“他给你的?”

“啊,对。”袁嘉顺一时跟不上墨渚跳跃性极强的思考回路,下意识地回答道。

“你、你——哈哈,哈!”墨渚咬牙切齿,鞋跟在粗砺的地板上重重研磨,一边点头一边笑,最终一双通红的眼睛狠狠瞪着袁嘉顺一字一句道,“别让我再看到你!”

时钟咔哒咔哒地绕了一圈又一圈,等它走过第七圈时,袁嘉顺十分确认自己今天不会有幸和墨渚一块儿吃晚饭了——如果中午那顿算一起吃了的话。中午墨渚的话语还在脑海中回荡,袁嘉顺苦闷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上下摇摆着发出瓮里瓮气的哀嚎。

脑内的袁嘉顺一号和袁嘉顺二号打了三百零一回合,认为“应该打电话给渚渚”的袁嘉顺二号终于以一胜之差险胜了持有“应该直接去见渚渚”观点的袁嘉顺一号。他一边拨电话一边苦中作乐地想道:虽然微信还是被拉黑了,但至少手机号被从黑名单拉出来了啊——虽然渚渚基本不接,不过听听忙音也是好的嘛!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那头没让他等多久,墨渚在电话响了两下后就接通了,却什么都没说,尴尬的沉默伴随着滋滋作响的杂音扩散在手机和耳朵之间。袁嘉顺感到自己握着手机的手心都湿漉漉的,捏紧了手机试探道:“渚渚...”

没有人回应。

袁嘉顺不确定了,又问道:“渚渚?”

这次对面不耐烦地回了句:“有事快说。”

“哦,你在听就好...”袁嘉顺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我就是想再跟你说句对不起,我中午真的没有想要...让部长来劝你。”

“呵。”墨渚笑了声,“所以我说了你几句你就委屈了,跑路了?”

“啊?”袁嘉顺一头雾水。

“你的喜欢也就能支撑你一天半是不是?哦,那你的喜欢可真廉价。”墨渚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气息不稳,说完便粗喘着气沉默了下来。

“渚渚,我...”袁嘉顺想了半天,一个模糊的猜想浮上心头,接着像是往水塘里扔鞭炮似的炸出狂喜的水花,他试探着问道,“那、那我明天还能去找你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久,袁嘉顺都以为对方是不是挂了电话,才听到一声闷闷的“滚。”

那之后袁嘉顺就像一条守卫着肉骨头的狗一样,每天都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墨渚身边,鞍前马后地服务他的“肉骨头”。不过他本人在听到有人这么嘲笑他时,总会在内心悄悄纠正:就算是,我也是癞蛤蟆。渚渚怎么可能会是肉骨头那么寒碜的东西,要比喻那也得是天鹅群里独树一帜的天鹅公主!

周围的人刚开始还会劝劝墨渚别生气,或者想帮袁嘉顺牵个线让他放弃墨渚这朵摘不下来的高岭之花。在墨渚十年如一日的娇蛮与袁嘉顺一贴上去就撕也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功下,这些人也渐渐散了。同时散了的,还有本就不算多的袁嘉顺的朋友,到临近大学毕业时,袁嘉顺身边能交心的友人居然只剩下寥寥无几。

如果说刚入学那会儿袁嘉顺虽然性子内向,但还颇为阳光的话,那么现在的袁嘉顺更像是完全被磨平了棱角,提前遭受了一番社会毒打的老成社畜。他每天不仅要补上没能出国深造而缺失的履历,还要对墨渚百依百顺,墨渚说向西他绝不向东。要说不累,那一定是骗人的,袁嘉顺确实变得愈来愈沉默。

毕业典礼上,一群身着黑色学士服,头顶方帽的大学生们欢呼着合照、跳舞,讴歌他们人生中最后一天学生生活。香槟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被皮鞋碾碎的草木清香和墨水味儿融合在一起,所有人都在用尽五感记录这一切。

人群之外的一个角落,袁嘉顺独自靠着一根围栏,握着手机,盯着屏幕上从两个月前就断开联系的母亲,沉沉地发着呆。

相片上的女人和他记忆中的大相径庭,没有皱纹没有白发,穿着旗袍的女人靠在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怀里,笑得像个十几岁的少女。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相片的边框泛着黄。

“做什么呢?”一个青年从背后顶了一下袁嘉顺的背,轻佻地坐到他身边,“毕业典礼了,还看什么手机呢?低头族。”

袁嘉顺熄灭手机屏幕,望向他的室友罗祢鸥,内心感慨这些年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居然是曾经对自己没有一个好脸色的室友,忍不住笑了声:“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妈我今天毕业。”

“靠,你都没告诉你妈呢?”罗弥鸥一脸震惊,“我爸妈大半年前就开始唠叨着要穿啥来参加了,你这样不来也好,少听点儿废话。”

“哈哈,说的也是。”袁嘉顺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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