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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营深处(含彩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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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有特意做决心的必要吗?”深蓝的眼像由坚冰铺成,海卢森站起来,“臣以为,不做牺牲就没有改变这个铁律早以刻在每名经历过战争,沐浴过战火的战士心中,包括驰骋战场的陛下。”海卢森轻轻眯眼,狭长的眼珠透出血色,“陛下何必,刻意询问一名死士的名字?”

海卢森略感快意地看着萨沙王铁青的脸色,对父皇的敬重和孺慕在这刻全然消失,整个人变得不像自己。他在心底冷笑一声,又是你搞的鬼吗,恶魔……

“臣以为,没有像臣这种麻木不仁的浴血疯子去尽快完结战事,就不能给仁慈善良的小王子殿下一个安稳登基的条件,陛下不这样想吗?”

枯骨为座,血海为袍。

拉蒙就用那副纯洁无瑕的身躯,坐上皇兄为他亲手筑成的王座上吧。

海卢森恭身,“臣失仪。骨堡内部的情况瞬息万变,恳请陛下借转移卷轴一用,让臣先去前方应战!”

不再年轻的萨沙王敛眉俯视与自己彻底离了心的长子,沉痛和悲凉埋在刀锋般的皱眉下,他的声音从殿堂之上传出,肃然雄亮,“汝该知道,即使你大胜而归,朕也不会把金桐之城的子民重新交给你管辖,你的战绩也不能抵销过去一年多里你所犯下的过错?”

“我明白。”海卢森抬眼望向在那金沙堆砌成的楼梯之上端坐的帝王,“父皇,不论您是否相信,我一直以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曜国。”

“既然汝执意成为前锋,朕如你所愿。”从萨沙王的口吻,却听不出欣慰和释怀。

“如您所愿。”海卢森也说。

王家残酷,两位继承人之中,终究要作出牺牲。

?

昆廷的意识从灵魂邦中回归身体,疼痛立即击倒了他。他的后脑被打伤了,血从两天前开始流,没有“人”会为他包扎,血把背上的麻布袍染成大片褐红色。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手脚已经麻痹了,身体软绵绵地缩成一团,但饥饿和乾渴的折磨却没有随着身体变冷而消减,这副身体本就虚弱,挨饿两天胃已经开始抽搐,胃酸让胃变得像火炉一般,喉咙像被刀锋反复地刮,只剩下乾瘪的喉骨。

在灵魂邦中断绝了的知感重新回来,昆廷僵硬地闭眼驱散脑海中会行走会杀人的白骨影子。

他被锁在积满厚麈的肮脏牢房里,除他以外还有很多瘦骨嶙峋,或者半死不活的人畜。从海卢森的话中得知,骷髅兵遇到投降的掳掠只会杀光,绝不会带回骨堡,因为亡灵大军知道敌人会千方百计找尽机会把棋子插进来,进而从内部摧毁他们的防御。

而在这个时代基本上不被看成是人的人畜,恐怕是骷髅兵的粮食,所以昆廷所在的其实不是牢笼,而是粮仓。

昆廷卷缩着闭眼,听见牢开的骷髅兵在惊慌失措地争论,“龙在侵犯我们的据点了!!”

“慌什麽!就算龙是世上最强悍的生灵,也比不过神力!”

“吾等伟大的神明所设下的结界,不可能被区区一条半人半龙形态的黑龙所伤!”

“杀了牠!杀了胆敢亵渎吾等神灵的家伙!”

“杀了牠!杀了牠……”

从骷髅兵的杂乱声音中听,终于找到他所在处的锡林被围攻了,且短时间内大概都对梦魇神的结界束手无策,昆廷从地上爬起来,对经过牢笼的骷髅兵虚弱地说:“牠是来找我的……”

两只骷髅兵隔着铁栏用长矛恐吓、玩弄他,大笑着对食粮的话置之不理,昆廷咬唇忍着肩膀被戳中的钝痛,冷汗从他的额边渗下,“我是牠的孩子,受敌人的魔法陷害,落到了这副破躯体……我身上有龙的气息,被你们抢了丢在火堆旁的袋子里,还放着黑龙的鳞片。”

那是昆廷觉得喜欢,在沙洞躲避时从锡林身上折下来的收藏品。没有脑袋但智商还算凑合的骷髅兵闻了闻他,又半信半疑地翻准备丢进火里的垃圾,翻到一片毫无疑问属于龙族的鳞片,很新,还有光泽,是摘下来不久的。

龙只可能给伴侣和孩子折断龙鳞……

“龙之子!龙之子!”骷髅兵以最单纯的叫喊向同伴传递讯息,被气息不稳的昆廷制止了,“别叫……你们把我捉走了,所以牠认为你们是与伤害我的高阶魔武士一伙的,把我带出去,牠看见我就会冷静下来……”

看样子不太聪明的骷髅兵算是信了,一只人畜,放出来也威胁不了他们。昆廷伸出手,“还有……把龙鳞还给我,那是我才能拿的东西。落在你们手中,龙会杀掉你们的。”

堡内绝大部分骷髅兵都被调出去与龙作战,导致内部寥落无看守,昆廷在腥气浓重的幽暗走廊里顿了顿,问用长矛抵着他的背的骷髅兵,“你们打算怎样带我出去,魔晶球的结界……”

“不开!结界绝对不会打开!”

“推出去!推出去!”骷髅兵的牙齿咯咯作响。

看来从内部出去不需要打开结界……昆廷垂眼,身后的骷髅兵戳戳他,“怎麽了?”下个瞬间,虚弱无力的少年突然发狠,拔出石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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