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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后重伤二人和好之后,宫内再未起波澜。南夏战败和亲之事热潮已过,所有人的生活仿佛都回归了平静日常。南府质子依旧闭门不出,万事不过问的冷淡态度。直到三个月后,王后生辰,宫中举办家宴邀请南夏世子出席,世子才难得穿上华服进了宫。
看着往日荒凉的花园多了些生机绿意,坐在亭子里的世子看着眼前的枝繁叶茂,嘴角露出笑容。他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王后,“近日王后可好?”
王后仍习惯穿着南夏衣装,脸上笑容却比之前多了些,看起来容光焕发,将养的极好,“一切都好。自那日之后,我听从堂兄所言,一切都依着他,近日来我说什么王也都顺着我的心意,什么事情都会办的妥当。虽然他来看我的次数不多,但温柔贴心的很。如今这般,倒也自在。”
“如此便好。”世子笑着喝着手中热茶,后半句话声音却压低了些许,“切勿心急。”
“我明白。”王后目光在花园远处,静静看着不少侍从在宫殿里外忙碌着生辰宴会诸事,她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堂兄,那日的信……”
世子听闻此话,手中茶杯停在了半空中。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凉亭周围有无他人,然后等着王后后话。
“我惟有一处不明。”王后转头看向世子,“堂兄家书内容有何独特之处?为何能让王爷明白我们的计划?”
看着女人疑惑的表情,世子一笑,放下了手中茶杯,“那封家书,独特之处并非在于内容,而是在于,那是第二封书信。”看着女人听到此话露出有些惊愕的神情,世子抬手给她倒了杯茶,“只要有两封信寄回南夏,王爷甚至于陛下,都会明白其含义,而接下来每月照常寄回的书信内容中,才是真正隐藏消息所在。”
“原来如此……”女人掩下惊讶的眼神,“所以……这一切……并非堂兄突然想出的大胆想法。”看着世子笑而不语,女人震惊于他沉心静默潜伏五年,至此才启用如此手段。但她仍有些担忧,毕竟南夏刚刚丢了十座城池,“可是……你我二人势单力薄,真的能助父皇打倒东胡吗?”
听到这话,世子叹笑一声,“怎会只有你我二人呢。”他将自己茶杯中再次倒满茶水,灼灼目光看向王后,转了话头,“东胡国说强是强,说弱也未错。东胡气运,惟在二人。”说着他伸出手指蘸取了杯中茶水,指尖舞动,在木桌上缓缓写字,一为王,二为将。锋利的比划似是要挂上血一般,赫然出现在桌上。
世子认真的看着王后,“这兄弟二人,一人镇守后方、治国理政,一人战场厮杀、开疆辟土。若此二人陨落,他人不过一盘散沙,不成气候。”话音落下,见有侍女往这边走来,世子立刻抬起广袖一把拂掉桌上水渍字迹,低语快速说完后半句话,“不必多想,记住信中所说就好。”
听到侍女前来提醒王后更换宴会礼服,世子顺势站起身行礼告退,自己先行前往宴会大殿。
走到宴厅门口,世子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将军。他看到那带着伤痕的脸上依旧冷面无情,脚下下意识有些恐惧的停顿了步子。
走到门口的将军仅瞥了他一眼,打量了一下他身上难得繁复华丽些的衣裳,冷声开口,“世子为何不进殿?”
世子垂眼,“将军先请。”话音落下突然被人扯着胳膊顶在了廊柱上,惊得他踉跄几步连忙抓住身后柱子。将军抓着他的手腕轻松抬起了他的胳膊,看着广袖之下的玉臂,哼笑一声,“伤好的挺快。”
这句调侃听在世子耳中身上直冒冷汗,生怕这嗜血疯狂的将军来了兴致再往自己身上划道口子。可是将军说完这话立刻松了手,没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大步走进了殿。见他离开,世子暗暗松了口气,理了衣衫,随后进了屋子。
宴会为王后生辰而办,习俗菜品皆以南夏标准准备。家宴人数不多,唯有少量至亲参加。世子难得在东胡宫中吃到合心意的饭菜,见到久违的南夏歌舞,一时间竟有些身归故国的恍惚虚幻之感,于是就着那些熟悉菜肴多喝了几杯清淡香酒,身心放松下来,微红的脸上一直挂着淡笑。
酒过三巡,殿中众人送礼之后,深居皇城多年的世子让侍从拿了礼物上殿,将府中珍藏多年未曾使用的一套瓷制茶具赠予王后。倚在东胡王怀中的王后看到世子身旁那眼熟无比的茶具外盒,人一怔,从王的怀中起身,提起裙摆下了台阶走到了世子身旁,立刻认出茶具乃天元二年南夏珺窑烧制的绝版。
见王后激动喜爱,世子眼底温暖的笑意显露出相遇知己的欢喜。王座之上的东胡王对此无甚兴趣,只是径自饮着杯中寡淡如水的清酒,多看了几眼许久未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世子身影。
重新搂过坐回位子上的王后,东胡王转了话题,说起不久之后的北山狩猎之事。难得将军回城,宗亲都在,王意欲叫上些官员同乐,办得隆重些。
将军听闻此话,今夜晚宴第一次眼里放了光,有了些兴致。他放下酒杯,一拍桌子,不管桌上震倒的蔬果酒水,立刻大笑起来,“王兄,臣弟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东胡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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