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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听听云雀》-舒伯特(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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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aufgeneckt!

O dann erwachst du schon!

Wie oft sie dich ans Fenster trieb,

Das weiss sie, drum steh auf,

Und habe deinen S?nger lieb,

Du süsse Maid, steh auf!

如果你还不快快醒来

就让爱情的歌声

温柔地逗你睁眼!

啊,你一定会很快醒来!

多少次你为着爱情冲到窗口

她心里知道,她爱他的歌声,

那么温柔的姑娘,

醒吧,快醒!…”

那种“快乐的整个脑瓜子都共振起来”的感觉又来了,赵钱孙李就觉得脑袋里像有一群蜜蜂飞来飞去,嗡嗡作响,带着蜜在脑壳上撞来撞去。

他一边把肉浸没在酱汁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听着“steh auf”,不光觉得没“auf”(没醒),反而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胡八道适时地将一片牛舌从炭火上夹起,抬头正好对上赵钱孙李的眼睛,他以一种很迷醉的眼神望着他,在灯光与金黄色金属烧烤炉的映照下显得流光溢彩。

“怎么了?”

赵钱孙李连续眨了眨眼,“没什么。”

胡八道耸耸肩,没有逼迫他说出来的打算。

但赵钱孙李又改主意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起了瓦西里·利瓦诺夫。”

“哪个瓦西里·利瓦诺夫?”

“苏联哦不,俄罗斯演福尔摩斯的瓦西里·利瓦诺夫。”

“哦——苏联版的福尔摩斯啊。”胡八道正一心扑在烤这些肥牛片上,没有特别正经地对待这个瓦西里话题。

赵钱孙李差不多已经吃饱了,脑袋微微有些发昏,两颊被炉火烤的热热的,沉浸在这样“红泥小火炉”式的幸福感中,也三心二意地跟胡八道说着话,“啊……苏联版的福尔摩斯,绝对是我的梦中情人。”

他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赶紧闭上了嘴,说了“是我的梦中情人”,却没有说“你有点儿像他”。

胡八道好死不死的忽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起来,追问道:“因为什么?”

赵钱孙李耸耸肩,“苏联人创造出的完美人格嘛,恰好符合我所有的审美,不年轻,但很幽默;粗壮有力,但很温柔;睿智,但不冷漠……天呐,我太老派了……”

这和小鲜肉审美好像有相当大的不同,胡八道又一次挑起眉毛,评价道:“很叛逆嘛。”

赵钱孙李好像有点醉了,举起一根食指,“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总感觉其他版本的福尔摩斯对于华生……享有高度的控制权,而维塔利·索洛明版的华生却是非常独立、勇敢的存在,他不整天都跟着福尔摩斯,他经常脱离福尔摩斯自由探索,福尔摩斯也不限制他,也不会指指点点,只会对他起一个引导加兜底的作用……哦我不是说其他版本不好,我也喜欢它们,只是我找到了最适合我的一版,可能再过个几年我又改主意了呢……”

胡八道拎起酒瓶来看了一眼,不可思议,“你喝了半瓶儿啤酒就醉了?”

“没有醉没有醉,我现在感觉很好,躯体飘飘欲仙,但意识很清醒,这种感觉很好……”

胡八道深吸了一口气,把酒放到自己身后,“你还想吃点儿什么吗?”

“我想吃……土豆片儿,嗯……蘑菇?哎呀,什么都行……”

胡八道又照顾着他吃了点儿蔬菜水果啥的,给他喝了两口水,问他:“想吐不?想吐咱给老板要俩塑料袋儿,待会儿别整身上。”

赵钱孙李越来越上头了,还不乐意了呢,“哪哪哪有这么夸张,我顶多算有点儿飘,离吐还远着呢,你不许跟人家要,咱丢不起这人儿,俩北方大老爷们儿就要了一瓶啤酒,走的时候就得要塑料袋儿,哪有这样的事儿,这在咱们北方就不应该发生……”

哎呀,他这会儿嘴这个碎呀,喝了酒太乱了,胡八道想着得赶紧给他领家里去,就要打车。

小赵儿又不乐意了,“打什么车呀,就这两步路,zhan们走,这后头就是海,zhan们吹——吹海风去——”

胡八道掏出手机打车,他就扒拉他的手,扒拉这儿扒拉那儿的老搅和,不光搅和他,还一直叨叨叨叨叨叨,非得上后头吹风去。

胡八道没辙呀,就领他去了吧,出了店门儿,往后一拐,穿过一小片儿松树林儿,马上就到海滩了,就怎么近。

哎呀,赵钱孙李一到沙滩上,一脚就把鞋踢飞了,哎呀胡八道赶紧给他往回捡,幸亏他穿着连裤袜,不至于冻着。

捡回来一瞅,赵钱孙李这个神经病正在沙子上滚呢,一边儿滚还一边儿巴浦洛夫的狗,就听他在那儿大呼小叫的,叉劈着背唐诗三百首,“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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