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不会将她的孩子当自己人。
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提起萧煜弦,第一反应不是“宴姝公主的儿子”而是“芙蓉君的儿子”或“梁国王储后裔”
这是萧煜弦来到辽国的第三年。起初所有贵公子都会嘲笑他,欺负他。后来他渐渐的会一拳砸向侮辱他的公子哥,会将口出狂言的公子们打的满地找牙。
那一双和南宫宴姝很像的鹰眼没有母亲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离。
“阿弦七岁了…”南宫宴姝慈爱的抚摸着萧煜弦的头。明明南宫宴姝也才二十五岁的年纪,本应该和自己的夫君相敬如宾。
可偏偏她是一国公主,两国争战她注定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夫人一般相夫教子。
“娘,我不会惹事的。”萧煜弦认真道:“我一定离那些公子们远远的…”
“裴副帅!”一个肥胖的公子哥挤在前面,声音大的让萧煜弦不禁看过去,肥胖的公子滑稽的走在一位身材高挑,面容清俊的公子旁:“裴副帅…”,裴副帅的身旁还围着不少公子。
可裴副帅眉眼始终透露着疏离,好看桃花眼闪过的一丝厌烦被萧煜弦看在眼里。
“娘,那是谁?南宫阳为何一直跟着他?”萧煜弦看着肥胖公子,从他来辽国之后那肥胖公子们便一直找他麻烦,后来他才知道那个肥胖公子是南宫阳,南宫辰的侄子,也是南宫宴姝的侄子。
南宫阳肥胖的身躯跟着裴副帅十分的样子十分惹人发笑,但此时却没人敢笑。
“他啊…他是裴将军的独子。”南宫宴姝牵着萧煜弦的手:“年少有为,也是帝君的表弟。”
南宫辰在去年萧煜弦六岁的时候便继位成了辽国新皇,南宫宴姝自然不能再称呼他为“辰弟”,一声“帝君”又是不少隔阂与疏离。
“那我这三年为什么没有见过裴副帅?”萧煜弦问南宫宴姝,那位裴副帅生的太好看了,但想到那裴副帅是南宫辰的表弟,心中便有些说不上来的厌恶。
“裴副帅前几年一直跟着裴将军镇守北疆,上个月刚满十四岁便上了现场击败北疆突厥保卫了一方百姓。如今北疆战事平定,他自然要跟着裴将军班师回朝。”南宫宴姝解释着,眼底透露着对裴时安的欣赏,随后又调侃道:“如此年少有为,这样的青年才俊只怕又要惹不少贵族小姐暗许芳心了吧。”
“那母亲你以前见过他吗?”萧煜弦看着裴时安挺拔的背影,肩宽腰窄,双腿修长。意气风发的同时又透露着刚烈正直,清俊的脸上是还未褪去的稚气。
南宫宴姝柔和笑道:“肯定见过啊,那时我未出嫁还去参加过他的满月宴呢,后来他入了学宫,我也经常带着他玩,这一晃都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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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安,我母亲那时候跟我夸你说你年少有为,但我就是厌恶你,谁知道十多年后你竟被我按床上操哭…”萧煜弦亲吻着裴时安的眼角:“那些人围着你的时候我就不开心了…你天生就该被我操哭,而不是被那些凡夫俗子拥护…”
“你就是个疯子…啊…”裴时安用手背捂着眼,生理泪水从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流下。
当初若非南宫宴姝,他怎么也不会将萧煜弦接回将军府…更不会被萧煜弦欺骗最后将自己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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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别苑外,裴时安穿着蓝色长袍,坐在离床不远的贵妃椅上。
“时安,就当是我求你了…整个朝歌我只信的过你,只有你为人最为刚正,我知我时日不多…若哪天我死了,你就让阿弦去你府上当个奴隶吧…去你那当奴隶也比在皇宫好,帝君怕是在我死后会斩草除根…”
南宫宴姝躺在病床上,这个女人一生都太苦太累了。苍白的脸看不出一丝颜色,明显已病弱膏肓。
“整个朝歌我只信的过你”
裴时安有些于心不忍,他虽和南宫宴姝没有血缘关系,但幼时也是见过南宫宴姝的。
高贵于优雅合为一体,涓涓温柔让朝歌无数公子思之念之。
南宫宴姝算得上是裴时安在皇室最为敬佩的女子。她作为贵族女子,体恤宫女百姓,在学宫时又对自己和南宫辰关爱又加。后来她为了辽国太平,愿意联姻嫁去梁国的芙蓉封地…
一生为国为民,为母国兴,后半生又为儿子而四处求人操碎了心。
“我这一生无欲无求,当初芙蓉城被屠,我本应该在城墙自刎谢罪,跟邦国子民合葬,与芙蓉君同生死…”南宫宴姝轻咳几声,雪白的帕子上沾着血:“但我想到阿弦,便没舍得死…那是我与芙蓉君的孩子,我想抚养阿弦长大,但如今我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
“我时日不多,没和阿弦说害怕他担心,但他最近好像发觉了什么…时安,算姝姐求你,我死后你将阿弦带去你府上。”
“哪怕让他去你府上当个奴隶…只要别把他留在皇宫,别让他落到其他贵族手里,更别让阿弦落在我父亲手里。他们会杀了阿弦的…”南宫宴姝绝美的鹰眼流下两行泪,她自从带着萧煜弦回到朝歌后便不曾哭过,一直压抑着内心对梁国百姓和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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