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裴时安,太医说你染了风寒,你却在这看那什么公主跳舞?”萧煜弦越想越气,便用力攥住裴时安的手腕。“你能不能别发疯!”见裴时安眼眸含怒,萧煜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分明是裴时安嫌宫中太闷想出来随处逛逛,结果看见了叶展涟。见她的衣着华贵,黑衣金边,想必是夏国的嫡长公主。叶展涟却毫不在意的冲裴时安一笑,邀请裴时安看她跳舞。
“…晚上的宫宴,你还来吗?”萧煜弦轻咳一声,他方才过来时看见戴着面具的夏国太子了。对方虽然彬彬有礼,但却让他很反感。
萧煜弦扣住裴时安的腰,他的腰不似女人般柔软,却很细。配上宽肩和那张清冷的脸,是不可多得的皮骨相具佳的美男,“怎么这么凉。”萧煜弦搂着裴时安:“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
说到这里时他又顿住了,裴时安身体变成这幅样子,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啊…
是他当初在朝歌强行让裴时安吃下药…如今裴时安因为身体的缘故受了这么多罪,难道不应该怪他自己吗…
“你怎么了?”裴时安看萧煜弦有些出神,不明为什么萧煜弦突然多愁善感了起来。
宫宴上裴时安并没有过来,也对,毕竟在坐的那些使臣代表的国家曾经都是被裴时安出征攻打过的,怎会不认识他?
叶展应戴着面具,声音低沉,萧煜弦若有若无的抬眼。而叶展涟也如花瓶一般端庄大方坐在席上,对上萧煜弦的眼神是完全不惧。
如此无聊的宴席,裴时安竟不陪着他…虽然他知道裴时安不来也是好的,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还是怒从心起。但却怎么也舍不得怪裴时安,只是心中有些酸溜溜的。
一声别扭的中原话打破了奇怪的宫宴氛围,鞣燕国使臣穿着草原狼皮制成的长袍,朝萧煜弦行了一礼。“此来梁国,我鞣燕国国君特地送来了求和之礼。”
“求和之礼?该不会是鞣燕国的某位公主吧?”梁国贵女悄声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每个人都听的见。“鞣燕国风俗蛮横,能出什么美人?想必平常样貌的人在他们那都是绝色了。”
面对毫不避讳的嘲笑,鞣燕国使臣的目光任是淡定,“将贡品带上来。”说罢,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并非狐狼皮袄,而且清冷白衣。
男子从外面缓缓走进,乌黑的头发被束在脑后,白衣胜雪。他的长相不似草原男子一般粗蛮,而是道貌岸然,恰是人间冷月。
众人面色大惊,叶展涟也皱起眉,那双凤眸盯着鞣燕国使臣,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般。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住酒杯,眉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怒气看向自己的王兄叶展应。
叶展应却是不动声色轻轻摇头,让叶展涟切勿打草惊蛇。鞣燕国献上的贡品哪是和亲女子?分明就是样貌相似叶舟的男子!
当年谁都知道,那亡国王储萧煜弦喜欢辽国丞相府二公子叶舟。不惜背叛养大自己的恩人裴时安也要造反。
如今局势表面平定,鞣燕国便迫不及待寻来“已逝”叶舟的替身来交两国之好,像叶舟的男子的眉眼在这般场合上有些害怕,抬起头来看萧煜弦时那双凤眸竟是藏不住的惶恐。
“真是像啊。”萧煜弦随便瞟了男子一眼,叶展涟以及其他夏国使臣的脸色瞬间黑了。
那男子的长相与叶舟十分相似,而叶舟便是现在的夏国太子叶展应。如今在正主面前看着替身被送进宫侍奉他人,夏国使臣和公主怎能不气?
萧煜弦觊觎的可是堂堂夏国太子!
“带下去,赏。”萧煜弦笑道,裴时安如果在场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不对,就算裴时安看到,他会生气吗…他巴不得本王不去烦他……
想到这里他越发难受,若没喝酒,他定能看出来夏国人的脸色不对劲。
“其实我鞣燕国…还准备了一礼。”鞣燕使臣见萧煜弦笑了,以为他心情大好,便大着胆子继续献上贡品。
这份即将要献上的贡品他有些忐忑,民间那些有关萧煜弦和裴时安的戏剧话本传遍九洲,他怎会没听过?不知真假也要来凑上一凑。
但裴时安终归是养大萧煜弦的人,裴时安对外界来说生死不明,无人知道萧煜弦对裴时安究竟有没有那心思。
鞣燕使臣若有所思,却还是命人将另一件贡品带上来。“裴…裴将军?”在场有贵女惊呼,却很快闭上了嘴。
鞣燕为了讨好萧煜弦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找来战死沙场的叶舟替身也就罢了,还找来了生死不明的裴时安替身。
单看五官其实只有六分像,但桃花眼抬起来的那一刻又十分清冷。看见萧煜弦凌厉的眼神又忍不住跪倒在地求饶。
萧煜弦原本看见裴时安的替身心中便有些烦闷,仿佛自己最在意的东西被他人觊觎然后被复刻打造一般。如今又见替身跪在自己身前更是有说不清的怒气,裴时安才不会这样,什么东西也配学他!
为什么要带一个复刻赝品过来恶心他!裴时安不会这样…“滚。”萧煜弦蹙眉,但却不好在这种朝宴大发雷霆。只好心中默默给鞣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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