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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屋中失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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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兆和是会游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一脚踩空,腿抽了筋,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他想要大喊,却只来得及呛了一口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人群围聚在一起,笑着闹着,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偏僻处,岸边有被踩松了的湿泥。

充满鱼腥味的池水仿若无边无际,湿滑的杂物堵塞在他的鼻腔让他窒息,而失重感让他恐惧,远远地,隔着水面,他看到有人朝着他跑来。

是杨端,莫名地,谢兆和这么相信着。

他努力地拍着水,想要引起那人的注意。扑通一声,那人跳入水里。

谢兆和感觉自己被抱住了,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地抓着那条搂住他的胳膊。

恍惚间,他听到小端哥在喊他:“桃桃…… ”

然后就再也没了意识。

谢兆和是在两天后醒过来的。他自己并不清楚时间,只是觉得浑身都像是被拆开了一遍一样地痛。他睁开眼,却不适应眼前的亮光,一阵眩晕,眼睛发涩,无意识地流下两行清泪。

但这不是最让他难受的。

大概被从水里捞出来后就没有人管过他,他身上还穿着那天出游时候的衣服,湿透了后贴在皮肤上,水分蒸发之后,布料干硬磨肉,还带着湖底的稀泥草渣,散发出一股腥味。

他只是动了动,衣服上干结的泥块就碎成粉尘,扑簌簌往下落。

同时响起的还有链条在水泥地上晃动发出的声音。他的四肢都被铐住,像是只野狗一样被长长的铁链锁住,四根铁链分别被挂在房间的四个角落,被绑在中间的谢兆和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周身半径三十厘米米左右的番外内挪动。

他想要爬起来,那铁链晃悠悠地发出响声,然后是他摔倒在地的声音,咚的一下,笨拙的。

实验了好几回,只能勉强跪立在房间中心。

这是一个小木屋,空旷,看着很老旧,但好似被人清理过,那些木板上都透着水痕,木刺也柔顺地倒向一个方向。

谢兆和茫然四顾。

这是梦吗?为什么醒过来不是在医院,也不是在家里的床上,会在这么一个……?像是加大版的狗舍一样的木屋子里。

把它称作木屋都不是很恰当,哪里的屋子会没窗没门呢?这更像是一个大的木箱子。

这时,谢兆和的胃里一阵痉挛。

在家里的时候,就算他不想吃饭,家里人也会哄着他吃些水果或者喝一些粥,像现在这样滴水未进、粒米未沾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很饿、很渴、也很累。想要躺在更加柔软的床上,喝一点水,吃一点东西。

谢兆和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放声大叫起来:“有人吗!有人吗!”

回答他的只有回声和铁链晃动的声音。

无名的恐慌占据了他的心。

“有人吗!有人吗!”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干涸的喉咙一阵撕裂的疼。

没过多久,他就发不出声音了,他惊吓得咬破了唇——长期未沾水的嘴唇本来就干裂得厉害,只是轻轻一咬就流出了温热的血。

这一点血腥让谢兆和更加惶恐了——受伤流血死亡。他该不会死在这里吧?他激动地挣扎起来,手腕和脚踝上处的铁环把细嫩的皮肤都给磨破,他又痛又怕。

也不敢动了,怕弄出更大的伤口。

他坐在屋子中间。从木板的缝隙里透进来一些阳光,照不到他身上,只落到脚边,却仍然让他觉得温暖,但很快,这一丝温暖也不见了。

到了晚上。

四周是沉沉的黑,谢兆和怕极了,不知何处来的阴风又徐徐地吹,那凉意衍着脚踝上爬,谢兆和忍不住地发抖。

这里到底是哪里呢?难道他就一直被关在这儿,最后发烂发臭成一句招引苍蝇驱虫的腐肉?

谢兆和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忍不住地保住自己,带动手腕脚踝上的铁链子相碰,在夜里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一夜过去。

谢兆和本来不是爱睡懒觉的人,他只是喜欢赖床,一早起来,没事儿做,在床上滚来滚去,拿着手机平板玩两把游戏也比下床有意思。

只是现在没了床,他却一觉睡到午后。昨夜他一直在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不知道哭了几回,到凌晨才终于疲惫不堪地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午后太阳最大的时候,就算只是在木屋里,也能感受到屋外太阳的炽热,那湿过又干的衣裳简直像是块抹布一样地包裹着他,身上捂出一层薄还,闷热黏腻。

尤其是嗓子,渴得不行。

谢兆和如今连话都说不出口了,也没有了再出声求救的想法,喉咙干痛,嘴唇更是上下一碰就开裂出血,他现在像是个勉强拼凑的玻璃娃娃,轻轻一个动作都能让他支离破碎。

他茫然地看着屋里的一个角落,那里大概是受了潮,长出了小小的菌子,探出头,在阴暗处张开了伞盖。

谢兆和看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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