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3 / 3)
,重复一次又一次。
贺斌似乎说出了什么难办的条件,李桦再次被父亲的话激怒了,脸庞有些扭曲,被怒火盛满,她不可思议的冲着他吼道,“你让我养他,你自己怎么不养,这十几年里他的事哪件不是我操心的,你管过什么?我累死累活忙活大半辈子,找了你这么一个只知道赌博的混日子的痞子!离婚还得带着个拖油瓶?他是我一个人生的?你自己都不管我凭什么要管?我管的还不够?”贺斌对这话不以为意。
“你们的钱不是我给的?这话也就你敢说了,他读书、买书、生活费的钱哪样不是老子累死累活出去赚的血汗钱?还你养的,有本事先把这十几年从老子这拿的钱还我!”
“你赚钱?天天出去赌博身后全是欠了一大堆账!还不起就躲,别人找上门来你跟个懦夫一样只知道逃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你们几个人!”
她说完已经气喘吁吁,活像跑了八百里。
他们想起我,停止了争吵,内容不再尖锐到让他们恨不得掐死对方,随后看向我,打量的目光像是看着商店里的物品。
我猜,大概是想把我卖了。
但没有这样的机构,不会有人要收我。
腿还是再抖,喉咙发不出声音,明明有许多话,但却像是鱼刺误哽在了喉口,说不出来话。
没有被关紧的门再次被打开,光照了进来,刺眼的让我看不清楚,那个人抱着我离开,离开前和他们说了什么,那个人身后也跟着好几个人,我被那个人带走,不,应该算是“被卖”了,用钱卖的。
混乱之际,她的声音我认出来了,明明不到一个月,却恍如隔世。
那时候初见是夏季的末尾,现在已经刚刚入秋。
她低头亲吻一下我,低着声音,“小年糕,我带你私奔吧,我养你。”
比初见时她说的更为郑重。
我听见我小声的“嗯”了一声。
她最后红着眼眶拉着我走了,风刮过我的脸庞,我任由她抱着。
秋季的晚风,
来得不急不缓,
离得毫无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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