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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晦月(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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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药呢?”

夏棉蜷缩成一小团的身体颤了颤,再麻木,身体和大脑对那种生理上灭顶般的剧痛也是本能地抗拒和恐惧的。

他颤巍巍地起身,林岑朗才看见他绯红的眼眶和鼻尖,以及脖颈间通红破皮的伤痕,林岑朗眉头紧蹙,心脏上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攥了一把又拧掐了两下。

夏棉起身往外间浴室走,林岑朗跟在他身后,见他打开橱柜,当初里面满满当当的一摞注射器,现在已经只剩寥寥几只。

他捡了只牙刷咬紧嘴里叼着在马桶盖子上坐下,刚拔开针帽,林岑朗就看见他颈后的那片皮肤已经在自行颤抖抽搐,里面的腺体不定痉挛到了什么地步。

夏棉眼睫轻微地颤抖着,表情却麻木漠然。抬手毫不留情地扎进自己的腺体,好像这副躯体与他无关。

大病初愈的人身体比不得以前,他猛然一提,牙关与牙刷柄紧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到的人都觉得脑仁和牙齿生痛。

他浑身摇摇晃晃地打摆子,肉眼可见的头发被濡湿了一绺一绺地黏在鬓边额前,发梢甚至滴滴答答落下冷汗来,空荡荡的睡衣被冷汗浸透了,黏在背后,勾勒出那已经嶙峋得几近骷髅的身体,脊柱上的骨节一节一节突兀地凸出来。

这是林岑朗第一次亲眼见夏棉抽腺体液的过程,他只是听说过很痛,却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就像从未曾见过死亡的人,听说了之后内心也并不会有多大的触动,只有在亲眼见过时,才会震撼到心神大恸。

纯净的淡黄色液体缓缓地流入那透明的针筒,他以前一味嫌弃少,没想到那点东西取出来的时候,竟然要经历这么生不如死漫长无比的过程。

原来,他享受的那种极致的快感和愉悦,竟是另一个人极致的煎熬疼痛。

林岑朗摸了摸自己的左眉骨、腺体和心脏,又来了,这种被攥紧得窒息难受的感觉,还有着细细密密的刺痛。

夏棉哆哆嗦嗦地抬手去拔,脑仁中高分贝的刺耳尖鸣轰得他眼前黢黑一片。

尖针一拔,人就痉挛着向前栽去。

林岑朗心脏一抽,不知是本能还是本来就反应灵敏,他已经迅速接住了夏棉,软绵绵地靠在怀里,却瘦得硬邦邦得硌手。

林岑朗已经冷汗淋漓,面色又白又黑,很奇异的神色。

他以后是不能在自己不爽的时候肆意报复折磨夏棉了。

他以后也不要这腺体液了。

他忽然想起来了。

刚才,他只是想让夏棉睡在床上。

如同那时,他只是想让夏棉和他坐在一起共同享用早餐。

只是想从背后抱住他,说一句,你为什么这么香又这么甜。

只是想将他的獠牙刺入那薄薄的腺体,让他浑身上下充斥着他的焰硝味,让花果味和焰硝味水乳交融、火热交缠。

只是想用扶桑花代替玫瑰花。

只是想侵犯玷污那双被俞骁占有的花果味的软糯双唇。

只是想让他的星星成为夏棉想要的那颗星星。

只是想占有那份属于别人的明媚秾艳、天真活泼、柔顺乖巧、温柔纯善,以及……张开双翼保护别人时那火一般炽烈无保留、冰一般倔强狠戾的姿态。

都是很小很简单的愿望。

汇总起来就是……

想要他。

不太十分准确。

应该是……

喜欢他,想要他。

他不知道的是,他想要的这些东西,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曾经也百般疯狂到抓心挠肝地想要过。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岑鹤想要岑显的东西。

林岑朗想要俞骁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林岑朗已经走上了岑鹤的轨迹。

但不同的是,夏棉显然不是俞骠,林岑朗显然也不是纯粹因为偏执变态的心理想要掠夺。

那支针管还在夏棉手里松松笼着,纯净的颜色,像是夏日晨曦时分浅淡的金色阳光一般。差一点点不到两毫升。

但大病初愈的人压根禁受不住这般疼痛,早就彻底昏了过去。

林岑朗从他手里结果那支针管,薄唇紧抿,神色明显得复杂。

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主卧那张大床上之后,林岑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薄薄小小的一片,完全被柔软纯黑的被褥吞吃进去,几乎要看不见。

他在遥控上按了一下,保险柜从地面下升上来,那支丁点淡黄的珍贵液体被好好地放了进去。

Alpha是领地意识极强的生物,林岑朗更是其中的翘楚。

他从不允许别人在他的房间过夜,更别提让别人睡在他的床上,即便是那些发泄工具,也都是被草草地按在客厅的地板、浴室或者沙发上,能满足他恶劣至极的施虐欲的或许还好一点,随便在哪个客房解决一下。

即便如此,过后他还要让阿姨仔仔细细搞一遍大扫除,彻底消毒杀菌。

夏棉真的带给他太多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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