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1 / 2)
在宅邸西楼的那个房间里,夏尔为弟弟换好新的睡衣后,将弟弟抱出浴室。结果,弟弟泡澡没多久,又陷入沉睡了。睡着的弟弟就如人偶般,夏尔蹭了蹭弟弟的脸,眼里的阴霾越发浓重。
他跟弟弟两人是有着相同相貌的双胞胎,从小就形影不离。但弟弟自幼就体弱多病,夏尔也习惯照顾卧病在床的弟弟。7岁年那年春天的某日,他们打算全家去游船。但到了出发的那天,弟弟又开始发烧咳嗽。夏尔的心有点失落,这次,肯定又要取消了。结果,弟弟竟然提出自己留在家养病,他跟父母三人去游船。夏尔感到错愕,原来弟弟也会体谅他想去玩的心情。那时,他第一次感受到弟弟对他的温柔。也从那天起,夏尔的目光渐渐地离不开弟弟,他发现弟弟很多时候思考的深度跟自己相差无几,那时他甚至觉得除了弟弟几乎没人会理解他。直到那天。
那天,父亲带着他们兄弟俩到领地巡查。弟弟在教堂中跟夏尔说了自己的梦想——离开伦敦,做一名玩具商人。弟弟竟然想离开他身边,这是夏尔从未想过的。但他的傻弟弟竟然跟他说,他的身边有未婚妻伊丽莎白,他们俩成年后会幸福的生活。他就是想扔下他孤独一人!虽然最后夏尔的父母把他哄着好,但夏尔从那天起却莫然的不想弟弟再与伊丽莎白有接触。只要伊丽莎白在他身边,弟弟追随他的目光就会消失。
就这样,夏尔牵着弟弟这个小尾巴一起又渡过了几年愉快的时光。直到十岁那年。
十岁那年,凡多姆海恩家一夜之间遭遇灭门之灾。夏尔与弟弟也被人掳走,沦为黑市拍卖场的商品。最后,他们被一个黑弥撒组织作为祭品,过了一个月非人生活。在那绝望的一个月里,他们俩在无数次失望、绝望后,相互扶持着又熬了过来。
但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那班疯狂的人把弟弟从他的身边夺走,把他压在祭坛上,拿起尖锐的匕首,插进了弟弟的心脏。再苦,再痛的时刻,也比不上那一刻的绝望。弟弟的血从祭坛上慢慢流下,突然之间那个地下室狂风乱刮,吹熄了所有的烛光。黑暗夺走了夏尔的视觉,也夺走了他的意识。在漆黑一片的地下室里,夏尔昏了过去。
但夏尔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也被人清洗过换上新的睡衣。他环顾四周,这房间的布置有点像父亲的房间。那是他第一次做了掐自己脸的傻动作,但脸颊传来的痛感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早上好!夏尔少爷!”突然一名男子的声音从房间的阴影处传来,确实把夏尔吓了一跳。夏尔循声望去,他细细观察这名青年。那青年身形挺拔,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梳着中分的黑发。
“你是谁?”夏尔警惕的问。
“我是小少爷的执事,夏尔少爷。”
“小少爷?我弟弟呢?我弟弟在哪里?”夏尔突然想起,如果这是真实的话,那到现在他还没有看到过弟弟,弟弟现在在哪里?
“请您跟我过来。”
夏尔跟着青年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宅邸二楼东侧的房间,这房间是他们的卧室。进到卧室后,夏尔看到弟弟就躺在床上,但右眼却缠着绷带。他焦急地爬上床摇了摇弟弟的肩膀,看到弟弟在自己的摇动下幽幽地张开眼,他的心才慢慢地放下。
“夏尔。。。。你醒了?”弟弟擦了擦左眼,声音带有浓浓鼻音。
“少爷,该起床了。”这时,那名青年突然发声,这样夏尔感到非常不悦。
“这男人是谁?”夏尔严肃地问弟弟。
“他叫塞巴斯蒂安,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的执事。”弟弟平静的回答。
“塞巴斯蒂安?我们的执事?”夏尔一脸阴霾地盯着弟弟,弟弟竟然有瞒着他的事,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弟弟看着他,片刻后,他向塞巴斯蒂安摆了摆手,“你向下去吧,我俩先谈一点事。”
塞巴斯蒂安向他俩礼貌地欠了欠身,然后离开房间。
“他是谁?”夏尔问。
“那天晚上,我召唤出恶魔,我跟恶魔签下了契约,而契约就在我的右眼里。夏尔,我无法忍受玷污我们身体,破坏我们人生的人。我要向他们复仇!”
恶魔?圣诞老人都不存在在世上,但弟弟却召唤出恶魔,这在跟他开玩笑吗?但当弟弟把睡衣的钮扣解开,露出缠满绷带的胸口,夏尔不得不接受这是事实。弟弟的胸口还留有被那些人渣匕首贯穿胸口时的伤。
“还痛吗?”夏尔皱着眉握着弟弟的手担忧地问。。
“还疼。。。。夏尔,其实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那晚的伤,我已经活不了多久。现在我是靠着恶魔的能力吊着一口气。”夏尔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他继续说:“我们一定要让凡多姆海恩家再次变得强大!”
夏尔把弟弟抱着怀里,他不甘的眼泪从眼眶流下,滴在弟弟的脸上,弟弟也紧捉着他后背的衣服。不久后,他俩相互紧抱着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痛哭。这天以后,他们必须急速成长,拥有不输给大人的知识与计谋。
恶魔给他们传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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