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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成佛赌局谁输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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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只觉被一阵佛光笼罩,洗刷净业果的舒适感教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他终于睁开双眼,只见满室梵字结圈圈环绕,将这昏暗无光的屋子照得透亮。

他低声喊玄喻,应答却自四面八方传来。玄喻的魂灵早已离开凡俗肉身,于天穹之上聚集成型。此僧看着自己曾为之百般动容之人,微垂的眼睫中无甚痴怨,单手捏诀,经文便如被赋予了灵智一般,凝作股股粗硬锁链,锁无常,封邪祟。

黎孤瞳孔一缩,月落乌啼之技暂隐身形,聚起眉峰,冷冽杀气现于其中。侧身避开咒文袭击,抽刀欲斩。

奈何佛于天穹之上,凡间妖邪无所遁形。再锋利的刀斩于仙物,终究是无用功,反而被那初生灵智的坏东西夺去了刀刃。

冰冷的铁砸在地上,很清晰地有了当啷声音。

“如今我连最后一把刀也没了?”黎孤忽然抬起头,冷冷反问一句。理所应当的,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温存时光如同流沙,它自手中逃走的感觉,令他的心都在为之战栗。

无防之时,退灵阵法陡降。

伏魔之咒缚住刺客四肢,镇邪之咒钻进他的衣领摩挲紧实皮肉,他被锁链操控着,半跪趴在余温犹存的床榻之上。玄喻之躯躺在一旁。

黎孤本是个不分场合随时开骂的主,如今身于圣前,他虽心中已将那玄喻操了个百八十来遍,但除了难耐的呻吟,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锁链游走于他身体上的方式,着实……太过分了。伏魔四咒教他不得动弹,剩下的咒文岂非可以为所欲为,又是磨乳蹭穴,又是搅入他身体,一结圆环送至他口中,嘴不可闭合,透明的涎液顺着嘴角滑下。

无法挣脱。

为何反而在此刻,滔天的怨怒被激发而出。浑身疼得像是快要散架,黎孤半睁开失焦的双眼,声带无力地泄出沙哑的音。

阴风低号,昔日恶人面貌恍若重现。入森冷之境,张张面孔或喜或惧,漆黑灌血的眼眸大张,视角含恨又不甘地凝视在黎孤身上。

……竟然,皆是被他斩于刀下之人。

剧烈的笑撕破唇角,黑色腐败的血滴到黎孤的脸上。又冷又臭,犯恶心,刺客恨不得再将它们重新送入黄泉,却手脚皆被缚,再也动弹不得。

肌肉紧绷,腿根痉挛,纵使身入江湖这么多年,他也从未见过那样古怪的锁链。身体被绑作淫乱姿势,含怨之人却在笑望。

他妈的。

恶人之魂附着上他光裸身躯,冰冷湿黏。他几乎强忍着恶心,努力压制浮躁杀意。

娇小女子模样的魂灵是率先动弹的,它轻笑出声,趴在黎孤背上。一对摇摇晃晃的娇乳磨蹭着他的后背,那邪灵俯于他耳畔,抹朱红丹蔻的指尖捏起他的下巴,竟是委屈地嘤啼起来:“公子多么铁的心肠……人家不美么?可怜良家女子一世,竟落得个红颜薄命下场。”

黎孤口腔一松,原是那圆环自发抽离,仿若等他为自己辩驳。酸软的咬肌颤颤,黎孤长吐几口浊气,毫无耐心驳斥:“虽不晓得你何人…但老子所屠皆恶鬼,干你龟儿子的良家女子。”

女子显然不满这一回答,陡然长发散乱,长声尖叫,却再也没有说出半句人听得懂的话来。

天穹之上佛目微张,瞳中金莲盛放。一束金光骤降,裹于那女人近乎透明的躯体上,恶鬼形体扭曲挣扎,终于消散尘埃之中。

黎孤心口一轻,觉是因被寸寸洗去,未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怎样一回事之时,后庭骤然被一冰冷物事所抵。

“美人虽为男儿身,然也如珠玉一般妙不可言。遗憾未曾听你献琴……不如让我入了这肉壶,好生给你灌一泡浓精如何?”

长发顺着光滑的脊背被抚下,恶毒的话语惹得黎孤心里头反胃得不得了。他此刻只觉头昏脑涨,向来是人为鱼肉而他作刀,如今却身在案板任人宰割……

刺客硬生生逼出一口心头血以保持清醒,殷红溅落在冰冷的床榻上,灼烧人的心肺。

忽然他平稳了呼吸,轻声唤道:“玄喻。”

天边的金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或许真佛降临,又或许佛也有一场笑话一般的回光返照。

群星隐没了。

身后的冰冷阳物忽然有了温度,熟悉的气息重新覆盖了他的身体。那是被一根降魔杵捅进了身体深处,黎孤的双眼骤然聚焦,恢复自由的四肢一泄力,险些栽倒在床榻上。

先前恶灵之影已然消散无踪,想来是这僧人也认为此等方式不妥,于是干脆尽数将它们魂飞魄散了去。

黎孤冷笑,逮着玄喻一只手便上牙啃。铁锈气的血水灌入喉腔,刺客的不平才稍作平复。

玄喻终于显露出温和的笑容,低头吻上了黎孤的发顶。

广寒半盈声色微,兰香纳莲蕊。

【尾声】

八月二十八日。少林一僧明心见性,参悟佛门至理,举世皆叹。却于当日失踪于佛堂之内。或猜其随佛而去,然而真相如何,无人知晓。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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