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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棺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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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被握住,填满指缝锁扣在身侧。“唔,等等……”你迷蒙地摇头推拒,他反而稍微用力似乎要从顶端吮出些什么,你感觉所有神智顿时融化成的高温奶油,一大半通过小小的孔隙流入他口中,以至于腿间卡进某物时你几乎没反应过来。

兰登在你颈间又蹭又咬,“小兔子,”低低冒出来的声音带有混浊笑意,你不知道他在你人造的身体上无法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他覆灭般想葬身在你洁白的雪原中,他很快含着你的耳垂补充到,“……我的。”

你终于察觉到腿/间的异状了,双腿/合拢组成的三角空隙被某物占据,不陌生,体型庞大的热带鱼,吻部有棱有角,体表筋络暴露,你的身体是它栖居的珊瑚丛。栖居地朝它闭合,它也只有委屈巴巴地在外部游蹭乞求一点温存。你感觉被蹭着的皮肤火辣辣地疼,有点受不了地想推开他,他抱住你,动作变得温和而细致。

狭小仓室里你们像果核中的两颗小粒,蹭挤着要连在一起萌发出生命的奥秘。你被兰登颠着身体,思绪碎作一片,迷迷糊糊地想到今日的婚礼,仅凭你对人类单薄的认知也足以判断出没有哪场婚礼会是这样,舰船是婚车,孤寂空间站是殿堂,遥远星云是证婚人,宴席上只有无数开在钢铁之间的火红玫瑰,仓室是婚床,仪式中还穿插着一场凶杀和叛族,倒像两个一经结合就被钉入同个棺材,在谩骂诅咒火烧中沉入海底的恶魔,不错,很有人类文学中的哥特浪漫感——这样就好,这样更好,和他一起藏入海底,就不用去想那些让你身体僵冷的现实。

一切平息后,兰登抚着你的发尾,在你耳边轻声说:“跟我走吧,09。”

你问:“去哪里?”

“先去西南星域,穿过边缘那条恒星隧道后再向九点钟方向经过三个星港,就到了艾伯特族群控制较弱的区域里,是这片星系的端点星,”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廓,勾勒出可能的生路,“那里我曾经去过,中间有一片辐射严重的区域,能够隔绝大部分信号,往外有一片开发程度较低却资源丰富的星域,原生居民智能还处于不高的水平,不用担心会造成威胁。我知道有几颗环境适宜的生命星,在那里想砍树烧火,想住陆上还是建造海底居室都行……而且,好吃的动植物很多。”他说到这里笑了下。

你的中枢动了一下,眼前似乎浮现出自由自在的未来,烹煮好的佳肴,洒满阳光的家园,不等你进一步展开联想,现实的认知已经将淡粉的幻想一一扼碎。你回抱住兰登,手指在他背后蜷起,吐出没有起伏的字句:“我不能跟你离开。”

他沉默住,抚着你的后背等待下文。

“来之前08拆除了我身上的追踪器,不管是他骗了我还是我身上有别的追踪设备,我的位置能够被锁定都是事实。无论到哪里他们都会很快追上来。”你陈述说,事实如此,你不打算欺骗自己和兰登。你是灾难的引信,你身后永远跟随着钢铁与硝烟,无论去哪里只会染脏土地,搅混天空。宇宙宏大到突破想象力无垠的边界,却无处提供给渺小如尘埃的你容身之地,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而且……”你的语气变得虚浮,规则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你头顶摇摇欲坠,“我杀害了同族,我应当接受惩罚,我不能一走了之。”

兰登沉默片刻才开口:“是因为我,应该接受惩罚的是我。”

“动手的是我,”你说出这话感到一阵刺痛,仿佛胸口被切开,钢铁碎片随血液从伤口中流出,“当我看到你受伤时我同样感到痛苦,这是难以抑制的冲动,我想这是因为我……”你停顿片刻,似乎接下来要说词语太多晦涩拗口,“……爱你?”

兰登眨了眨眼,虹膜像阴天的大海,落了灰似的雾霭霭湿漉漉,凑近你时却扬起略带自嘲的笑:“你要接受惩罚,我大概知道是怎样的惩罚……09,你会忘记我第二次。”

这话一下子让你退缩,你犹豫着,说出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话:“我不会……”

兰登直视着你,收敛眼神,一转话锋:“我有个办法,不需要你全部担罪。”

你问:“是什么?”

他说:“需要修改那些艾伯特士兵死前的记忆,将被你攻击的画面全部删除,覆盖上新的,即便是追查起,也不能直接得出是被你杀死的结论。”

你犹豫:“这是欺骗……”

兰登抱紧你,声音在你耳边吐出低迷得接近哀求:“不要忘了我。”

“……”你的态度跟着软化,同意了。

你们花了半个标准时修改士兵们的记忆,修改完毕那刻头顶顿时传来轰隆隆的舰船引擎声。你没想到第二次追踪来得如此迅速,抬头看去,激光在钢铁穹顶划出一个圆弧,似乎打算直接将顶部掀开,轰鸣声跟着大作,几乎无死角包围了整个空间站的每个方向,像雷暴袭击荒野逼迫着岩缝里瑟瑟发抖的动物。

你抿起嘴唇,极度压力让全身都僵冷,中枢已经放弃转动,只是顺着本能推了推身旁的兰登,话还没说出口,却被他紧紧抱住。

钢铁穹顶已经微微翘起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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