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生出来了(2 / 2)
周环躲闪不及,被郑源砸中额角,他倒在地上,眼前发黑。他万万没想到郑源竟能找来,并且这个比自己瘦弱得多的看着文雅的男人竟会打得自己措手不及。
郑源看着周环好像昏了过去,便赶忙抱起穆穆去扶路柏。他一上车就看到路柏撑着桌子,浑身衣服都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似乎在忍受巨大疼痛一般,连忙问道:“怎么了?肚子疼?”
路柏看到他,一晚上尽力维持的体面和理智统统决堤,他泪水一下子涌出来,哭吼道:“我要生了!孩子要出——哈啊——出来了!”
郑源惊了一下,赶忙拉着路柏说:“我们走,先下车。还能走吗?我抱着你……”
“爸爸!”被郑源抱在怀里的穆穆忽然大喊一声,郑源便感觉有人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脚,一下站不稳向前倒去。
郑源倒地前拼命用手臂撑地,害怕自己摔倒会压到怀里的穆穆,回头一看,竟是周环醒了过来,郑源刚刚没下死手,又被周环躲了一下,压根没砸晕他,只是让他头晕目眩了片刻。
郑源从地上撑起身体,用脚使劲蹬着死死抓住他的周环。路柏没了郑源的搀扶,随着急剧的宫缩挺着肚子跪倒在了车厢边缘,穆穆跑过来拉着他的衣角,看到郑源,穆穆明显像是安心了不少,乖巧的缩在路柏旁边也不再哭了。
路柏向下一跪,双腿正大开着,他只觉得腹内坠痛加剧,一坨热乎乎的肉团尽全力向下坠去,他再也不顾什么场合什么时间,颤抖着手解开腰带,一手扶着车座,一手拽着包裹着圆胖巨腹的裤子随着子宫的痉挛和用力往下拉扯。
他痛极了般甩晃着身体,垂坠的大腹在他身前摇晃,脖颈上的青筋和手背上的血管高高鼓起,裤子还只褪下一点,产口便仿佛察觉到束缚解除一般收缩痉挛着把嗦含的巨大胎头向外吐去。这胎头在产口卡了许久,羊水被堵在腹内,被这带着干燥胎发的胎头一摩擦,只觉得穴口像是被一个包裹着砂纸的巨大铁球坠剌过,疼得浑身不受控地快速大幅震颤起来,一边凄厉地嘶嚎着:“我憋不住了——啊啊——我要生出来了!嗯唔——呃哈!头出来了……最大——哈啊——最大的地方要出来了!磨——磨死了啊!嗬啊——!我肚子要坠破了!坠……破了——哈啊!”
路柏僵颤着身子,目眦欲裂,他能感觉到那被胞宫排斥推挤,被产穴不情愿的箍裹了几个小时的巨大胎头终于一点点磨蹭着被挤过产口,胎儿的头顶,胎儿的眼睛,胎儿的鼻子,都一寸寸磨过他敏感脆弱的娇嫩产口,随着路柏凄惨尖厉的嘶叫,胎头最宽的地方随着他的推挤,连拽着胎头的下半部分猛地摩擦冲出产口。
路柏被胎头向下破体而出的冲击力拽趴在地上,依旧膨隆肥壮的巨腹贴着冰凉的地面,两腿劈开,屁股高高翘起,半褪的裤子里兜着一个已完全破体而出的肥圆的胎头,被羊水打湿的裤子贴着胎头和路柏被胎儿撑得宽平屁股。
路柏被生出胎头的剧痛抽打得趴伏在地上神智不清,眼睛都向上翻白,他“嗬啊——嗬啊——”地喘着粗气,终于找回了一丝神智。
路柏抬起头,郑源和周环正在自己前方窄小得列车中缠斗着,周环身强体壮,郑源虽在村中种田喂马,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本来周环头受重击,郑源还能稍占上风,但随着周环愤怒与仇恨的层层叠加和神智的恢复,郑源已经敌不过他了。
周环抓住郑源的肩膀,狠狠将他朝地上掼去,郑源硬生生被周环砸在地上,压倒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随后周环拿起桌上的杯子,两眼通红,狠命向下砸去。
“砰!”
随着一声巨响,杯子碎在郑源的头边,破碎的玻璃渣喷溅到他脸上,剌出几道血痕,随后周环如一面墙般倒塌了下来。
郑源掀开瘫软的周环滚坐起来,看到路柏正攥着刚刚自己砸晕周环的那块石头跪趴在地上。
路柏下手重极了,砸下去的那一刻仿佛要将今晚受的折磨悉数奉还一般。周环瘫在地上,头上汩汩冒着鲜血,晕得货真价实。
车厢猛然寂静下来,只听二人喘着粗气,仿佛惊魂未定般。路柏猛然扔掉石头,颤抖着道:“我……我杀了他?我杀人了?”郑源赶忙探向周环的鼻尖,感觉到他还有呼吸,想必是路柏今夜已经痛累得脱力,虽用尽全力却也并不致命,连忙道:“还有气,他没死!他没死!”
这时车厢另一头忽然传来声响,似乎是这边的打斗惊动了火车工作人员,随后火车也发出了叮叮铛铛的声音,郑源猛然抱起穆穆,拉着路柏说:“快走!有人来了,车要开了!”
路柏听闻,便屁股里夹着胎头要往起站,他怕挤到孩子,两腿只能咧得大大的,半褪的裤子挂在腰间,一手托着下腹试图阻止着往下掉的胎儿,扶着郑源连走带爬地从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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