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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逛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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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一边向后退,一边灵活地挑出藏在袖管里的刀子。

“怎么了?”

向湮猛地回头,原来是单月笙察觉他的异样,古怪地睨了他一眼。

“茶馆里有人。”向湮将刀子往身后藏了藏,再次望向茶馆里时已经没了方才的气息。

单月笙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甚至大大咧咧地走了过去,掀起几面旗帜:“什么人都没有。”他拍拍向湮的手臂,“别那么紧张。就算有人要做什么,也不会选人这么多的时候。”

“嗯。”向湮点头,心中却还是留了根刺。

不同于向湮无心玩乐,单月笙仿佛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似的,几乎将整条街上的甜食一家一家地吃了个遍。经过一家靶场时,他拉着向湮:“你会打枪么?”

这是向湮第一次见这种店,通常集市上的娱乐项目都是些照相馆,或是套圈、皮影戏的。从未有过这种用枪的危险项目。

老板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眯眯地解释道:“这位老爷放心,咱这儿的都不是真枪,给奶娃娃玩都没事儿。打出去的都是这种水柱。”说着他拿了把枪,对着旁边扣下扳机,果然喷出了一股水柱。他说:“你看是吧,这可是从帝国进的最新货色,整条街保准就我一家!错过了可就没得玩了,怎么样,试试呗?”

向湮望着五颜六色的靶子,还有一个个作为奖品放在最上层货架里的首饰、玩具。周围多半是兴奋的小孩,还有为了讨女伴欢心而尝试的男人用歪七八斜的姿势拿枪,看上去滑稽极了。向湮拿起放在桌上的假枪,随意瞥了一眼:枪管弯了,扳机还断了一半。他摇摇头:“没用过枪。”

单月笙的眼神扫过他的手,扔了张银票给老板。老板接过银票眉开眼笑,大约是见惯了这种出手大方的客人,也没推脱,立刻将场子清了大半。单月笙拿起那把弯枪管,照理来说这种枪得双手拿才打得准,他只左手执着扣了几下扳机,水柱便一一击中靶心,留下一滩一滩的水印子。

老板连忙赶着来拍马屁:“哎!这位老爷打得准呐,是不是练过的?”

单月笙不答,老板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地补救:“你看我,话又多了!我不说了,你们玩得开心,一会儿奖品都在上头呢,随便挑!”

向湮心里翻了个白眼,说得大方,那些镯子项链的能值几个钱。白眼还没转回来,就见单月笙手里拿着一根朱砂红的手链,抓着他的手腕系上:“还挺好看的。”

“这……”虽然知道这样贱得慌,但向湮还是不由自主地胸口一热。

“给你的。”单月笙给枪加了点水,递到他面前:“试试。”

向湮纠结片刻,接过枪,装作生涩、不熟练地双手托住枪柄。所幸枪管是弯的,他不用多伪装,水柱就喷得七歪八扭,与靶子隔了那叫个十万八千里。就连老板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住了,身后的小孩都开始咯咯直笑。向湮脸上有点热,他一个使枪出名的,什么时候因为枪法不准被人嘲笑过?

就在这时,他的手被人从身后握住。单月笙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下巴搁在他肩上,一手拖着枪,另一手扶着他的腰。耳边被长发挠得有些痒,心里也被这股冰冷的檀香挠得疼得慌,向湮下意识想躲开,就被顺势按着趴在桌子上。

“我教你。”几乎称得上柔情的声音吹进耳廓,向湮顿时感觉脸上的热火席卷全身。单月笙却似毫无所觉,握着他的手:“闭上一只眼睛,盯着你的目标。”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向湮阖上右眼,左眼盯着一只赤红的靶子。朱砂手串的红有些晃眼,让他头晕。

“枪管超前,看准心。”单月笙说,带着向湮的手握住扳机,“瞄准,射!”

向湮手指一手,水柱喷出直击在鲜红的靶心。水将颜料融化,就跟血液似的一滴滴落在地面,积成一个小血泊。

单月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直了身子,向湮却觉得身上还压着千斤重。他浑浑噩噩地回头看向单月笙,后者轻快地拍了拍衣服,他的袖子有些湿了。他不悦地脱下风衣:“你很有练枪的天赋嘛。”

“过奖了,是邢先生教得好。”向湮苦笑,方才他故意洋相百出,即使是奉承也说不上好。

“太谦虚了。”单月笙掸了掸袖子,勾起嘴角指了指自己的腋下,“明明不需要我教就托对了地方,还用枪托抵着这里。枪管都弯了,只看准心是打不准的,我说看准心,可是你瞄准的时候看的是枪管。”说完,他回头嫣然一笑:“只能说是天赋了不是么?”

向湮张了张嘴,可在他辩驳的话语出口前,单月笙一个俯身将他扑倒。只听“嗖”的一声,一柄飞刀划过,银刃深深刺入桌布。朱砂手串断裂,一个个小珠子滚到地上。他只愣神半秒,左手将刀子拔出,右手握紧袖刃,顺着飞刀轨迹找到了两个站在对面屋顶的男人。一声惊叫,周围人潮四散,向湮早就目视八方,一下子就发现了十几个藏匿于人群的练家子。

“邢先生,小心!”向湮将单月笙护在身后,却只听单月笙淡淡一句:“云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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