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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个浪【三】鹤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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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与莫丹结婚后就随着时间爱上他,他们本就是朋友,有着感情基础,他们可以做一对彼此了解默契十足的伴侣。

只要没有他。

但偏偏就是遇到了李缭,比飞蛾扑火还要可悲。

他让鹤来最终知道了,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烈火焚身,再甜蜜也是负担。

……

第一次见李缭,是新生入学时候。

鹤来是新生,走在人群里因气质显得格格不入,他无所谓这个,对别人的目光注视表现很淡漠。

那天太阳很热,悬空轨道挤满了人,因为新生报到,大厅玻璃墙那边更新着入学数据,家长们面容带笑,带着孩子进进出出。

鹤来因为天气原因心情还是有些烦闷,他报道完后,东西往宿舍一放,找了一处没人来往的树下坐着,他闭上眼轻轻喘了口气,觉得很疲惫。

早知道应该答应莫丹的要求,让他来帮个忙,莫丹是学长也没什么问题。

鹤来刚闭上眼,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一怔,原来这里有人?

鹤来有点不好意思,回头望去,见树后面露出一条腿,树背面一个人正也在靠着树根睡觉。

手搭在眉眼上,侧脸看过来,睫毛很长,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这样多久了。

鹤来的心突然扑通扑通的跳,他脸上浮起几丝薄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是新生?”那个人问,鹤来能感觉到他的漫不经心,他看着他,但眼神并没有彻底落在他身上。

“是的……你也是么?”他几乎不敢多看一眼,从来没有这样不好意思过,他甚至咬起了嘴唇,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要说什么。

那个人没有回话。

心脏上就好像突然多了一根细细的铁丝,勒得他有些疼。

他低着头,悄悄瞄了一眼那个人的脸庞,半眯着眼好像在出神,他心中又有些失落,想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那个人听到他的问题,似乎精神了点,微微笑了下,不知道他刚才在做什么,嗓音有着一点沙哑:“不是,我算是你的学长,比你大一级。”

然后那个人微微笑了一下,问:“你呢?”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或者,也预示了一切的结束。

李缭。

他说他叫李缭。

鹤来把这两个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学校里,听朋友说李缭是个很受欢迎的雄虫,鹤来心中默默点头,他也这样认为。

紧接着朋友又说,太受欢迎了,所以那方面……听说不太清净。

鹤来怔了一下,那方面是哪方面?什么意思?

朋友让他看体育馆那边。

泳池边围了一圈子人。

李缭从泳池出来,肌肉线条流利到漂亮的地步,他黑发上的水顺着胳膊上肌肉的脉络滴落在地上,脸上也有些湿意,李缭闭了下眼睛,一手把头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有个人给他递了白毛巾,他就谢了声,顺手接过敷在脸上。

鹤来站在远处,顺着李缭的脸看向那个递给他白毛巾的人,是个雌虫,长相偏艳丽,此时靠在李缭身旁,凑到李缭耳边正在说什么。

李缭似乎听到什么,唇角弯了下。

那个熟悉的角度,眼底透着模糊的笑意,看向你的时候会让你说不出话来,垂眸笑的时候眼微微发亮,睫毛会轻轻颤抖,让人觉得可怜可爱,心里无限的翻涌想着要去怜惜他,鹤来沉默的想,那怎么可能是自己昨晚才刚刚拥有过的。

昨夜他才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很温暖,血液滚烫在皮肤下的血管里,鹤来按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那样相同的温度,好像他们是一直以来一个人一样。

昨晚,认识不到三天,鹤来和李缭上床了。

是李缭主动的,他的态度是可有可无,可鹤来看不出来,在李缭面前,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而对李缭而言,这是他心里最混乱的一段时期,他选择了来者不拒,各种各样的雌虫半雌从他床上下去,下一次就会有新的补上来。

他的脑子里常常是一片空白,只有下半身是有感觉的,时间久了,那种只有一半在活着的感觉容易让人分裂,所以他让自己记不清那些人的脸。

鹤来和李缭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就在李缭进入鹤来身体的那一瞬间,鹤来哭了,无声无息。

他抱着李缭的背,指甲扣入李缭的皮肤,嘴唇发出的声音好似呻吟又似喘息,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或者是更深层的不安,鹤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眼泪就顺着鹤来的脸庞流下来,掉在了李缭正亲吻着他耳朵的嘴唇上。

滚烫又灼热。

李缭霎时停住,他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没有变,嘴唇贴在鹤来薄薄的耳垂上,呼吸声轻浅,吹拂得鹤来鬓边细黑的发丝动了下。

“为什么哭?”他问。

但也许这个问题可能只存在于心里,他没有真正的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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