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前决裂(2 / 2)
成何体统,连个婢女都不带在身边。”
秋姨娘怯怯地看了神威王一眼,脸色苍白,“是……王爷。”
“你身边的婢女呢?”
“禀……王爷,”秋姨娘的视线频繁地扫向李慕然,却又顾忌着,“妾……妾,妾的婢女一时繁忙。”
神威王的目光像鹰隼一般定在了李慕然的身上,但是有外人在,还是给他留了几分颜面,“慕然,一会儿到我的书房来。”
李慕然扔下筷子,冷笑了一声,“待会儿?为什么要待会,父亲现在就可以为心爱的小妾讨回公道。只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父亲心疼小妾,打我一顿也就是了,左右父亲已经习惯了。”
李成阳的目光震了一下,看向他的这位伯父。
“慕然,坐下。”神威王默不作声地夹了一口菜,放进瑟瑟发抖的秋姨娘的盘子里。
“慕然,”神威王妃勉强地笑了笑,“你先和成阳去后院走走吧,成阳少来府里,怕是还不熟悉。”
“还不走?”神威王拔高了声音。
“我……”在李慕然回应之前,李成阳紧紧拉住了李慕然的袖子,“表弟,若是耽搁了,院子里的风可就停了,到时候放风筝也没有什么意趣了。”
李成阳强硬地攥着他的衣袖,把他带出了大殿。
刚出厅门,李慕然便挣脱了他的手,快步往外走。
李成阳愣了一下,摇头,“慕然,你说你,何苦和伯父作对,惹得伯母也为你担心。”
“况且,你一时顶撞地开心,若是你被打了,我可心疼坏了。”
李慕然的脸色依然冷冷的,少年的侧脸显出几分矜持的冰冷,即使愤怒到极点,依然保持着冷酷。
“怎的,最近几日不见,慕然改了脾气?”李成阳看得更是心痒难耐。
李慕然不与他说话,等到了院子里,才坐在软塌上,李成阳笑了一下,也厚着脸皮坐在他旁边,侧身去看他,两人之间远看竟是亲密无比。
“还怨我吗?表弟。”李成阳似笑非笑,他的手指在李慕然的嘴角勾了一下。
绥远刚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扎眼睛的画面,她攥紧了拳头,目光清冷地在李成阳身上扫过。
李成阳似有所感,他讽刺地看了这个婢女一眼,心里却有了危机感。
“殿下,您、回来了?”绥远也不理会李成阳,自顾自地同李慕然讲话。
李慕然颔首,应了一声,“绥远,去准备饭菜。”
李成阳的笑起来,眼睛里却淬了毒一样,“表弟半天不理会我,这个婢女一开口,表弟便应了,可真是怜香惜玉。”
李慕然靠着塌上,“不如表哥。”
李成阳不欲与他争辩这种气得他心肝肺疼的话题。
不多时,绥远便带了端了饭菜上来,李成阳见状笑道,“时日不早了,绥远姑娘在表弟的床上收拾两床被子来,今夜,我与表弟同塌抵足而眠。”
绥远的目光依旧沉静,但对上李成阳却毫不退缩,李成阳的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
他一向看人准,来此之前,更是调查了不少东西,这个叫绥远的婢女,想必,根本不是什么婢女……
况且 ,他还对表弟存了不干净的心思。
此刻,李成阳心里是密密麻麻的杀意,面上却依然如沐春风。
夜里,李成阳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衣衫落到肩膀上,倒比白日里多了几分随性。
他倚在桌边,望着窗外的月色。
月影疏疏,混着树影在院里沙沙作响。
李慕然抿唇披了件黑色的外袍,推开浴堂的门,热气袅袅,绥远站在其中,“殿下,奴、服侍……殿下。”
李慕然脱下外衫,坐进池子里,绥远的目光闪过挣扎,又勉力恢复平静。
他不是来神威府谈什么风花雪月的,所以……即便是想要什么,现在也只能按下不表。
又一次,没想到,又一次什么也做不了。
李慕然的眉微蹙,显出几分少年愁绪,冷冷的目光也被热气暖化了。
“殿下、您,身体、不适吗?”绥远问道。
李慕然冷冷地,“爷的事情,你不要管。”
绥远低下头,他知道这人也就是嘴硬心软。
李慕然起身时,绥远险些没有忍住眼里的渴慕,脸色潮红。
李慕然径直披上外袍,湿热的水汽粘着外袍,勾勒出他的身形。
这身衣袍下面……寸缕不着。
绥远这一刻才意识到压抑自己有多么困难。
好在李慕然没有在意,只拉开房门。
绥远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正卧房门,清冷的眸色染上了阴霾。
碰不到……吗。
李成阳望见李慕然的着装,心里火热,那视线像是要把他一件一件扒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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