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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自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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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势力和政权,再也不用远走他乡,怀念故土。

可是,在中国生活久了,她也渐渐习惯了长城古镇的景色,山川河流如诗如画,是她在现代化都市不曾体会过的风土人情。以往池野照顾她,和她吃饭都会去西餐馆,但她私心觉得,中国菜确实比故国要色味俱全。

她心中一沉,意识到今天想他的次数太多了,必须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不同寻常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君晓意识到不对,警惕地摸向腰间的枪。

转身,夜色中不知何时立着一个悄无声息的身影。那身影步步走近,君晓蓦地举起枪。

下一秒她脸上血色尽失,怔在原地。

池野。

她难以想象,他跟踪了她多久。

夜风吹起他的头发和风衣,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如同一尊雕塑静静凝伫,眼中沉沉郁郁深不见底,又没有一丝波澜。

“过来。”

他动了动面部肌肉,声音还是极力隐忍的镇定。

他命令般的语气让君晓更为反感。

他却提高声音,发怒的前兆:“过来。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她的枪口就牢牢抵在他额头上。

“想杀了我,是么?”池野嗤笑一声,眼中沸腾的情绪在月色中逐渐明晰。

他迎着她的枪口,如视无物又往前走了两步,她反而戒备地后退一步。

“那就开枪吧。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我的荣幸。”

他猛地一声怒吼,让她心神俱颤:“来啊,对我开枪!”

他握着她的手,对准自己的额头,按住她的手指,抵在了扳机上。

他在赌,赌她对自己有几分感情。

“对我开枪。”

他攥着枪口缓缓下移,而后张开嘴,将枪头吞入口中,不像是饮弹,反而像情人之间缠绵缱绻的接吻。

“把你的子弹,射入我的喉咙,我们合二为一。”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模糊的音节:“我甘之如饴。”

她拔出枪,扔在地上,有些挫败地捂住脸。他毫不留情地揪住她头发拖上车。

一路上,他紧紧掐着她的肩膀,她能感受到他努力隐忍的怒气。他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碾碎,她痛得皱起了眉。

“放手!”她拼命挣扎,更激起了他的愤怒,把她甩进屋子,抬手一巴掌便打到那俏丽的脸上,脆弱的肌肤登时红了一片,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来,然而她的神情依旧不甘高傲。

“那个男人是谁?”他存着仅有的耐心,试图和平交流。

她却满脸桀骜,从鼻间嗤出一声:“关你什么事?”

他抬手又是重重一巴掌甩下来,打得她险些站不稳。脑中嗡嗡作响,血不断从口鼻中涌出。

他捧起她的脸,近在咫尺的距离里逼视着她,用令人恐惧的温柔诱哄般地问:“他跟你什么关系?”

她却冷冷地笑了,长发凌乱地散下来,遮住她半张脸,愈发衬出那双冰冷彻骨的眼。

她冷冷地,而又嘲讽地看着他。

仿佛她才是胜利的主宰者,他只是一无所有无能狂怒的阶下囚。

嘲笑只有他一个人牵肠挂肚,痛彻心扉,痴心妄想,自作自受,醉生梦死,自作多情,不得好死。

愈是不安,便愈是想证明自己,愈是无力,便愈是想抓住,愈是爱,便愈是极端,他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往门框上撞去。

砰。令人惊心的巨响。

殷红的血从她额头上凝滞而下,遮住她的视线,痛觉麻木,眼前五色交杂,世界天旋地转,没了意识。

血承受着他的挫败,从指缝间汩汩流出来。是他能抓住她的唯一痕迹。

她倒在地上,感觉到冷硬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太阳穴。

她从发间看他,眼底平静一片,古井无波,甚至有了决绝的解脱。

她说:“你杀了我吧。反正你早就想让我死。”

凝望着她的神情,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为爱痴狂的情种,而像一个玉石俱焚的屠夫。

不,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她是他的洛丽塔,他的白月光他的红玫瑰,是世间最美的。他永远记得她顾盼生辉地对自己笑,穿着最明艳的舞裙,戴最名贵的珠宝,骄傲地扬着头颅,去赴城堡盛大的舞会。

他竟无可救药地觉得此刻残败不堪的她也美得不合时宜,无以复加。就像那执迷不悟的亨伯特,只要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对,他应该爱她,不应该杀她。只要一往情深的爱,便不会有痛苦不堪的恨。

他永远爱,她永远美好。

于是他扔下了枪,满目的血色中,竟然痴痴地看着她笑了。

她憎恶忌惮地瞪着他——这个疯子!

他捧起她青紫红肿的脸,虔诚深情地吻了下去。

“我的洛丽塔,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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