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uary(1 / 2)
才刚入夏,A市气温高的丧尽天良。
江容学最讨厌拍古装戏,尤其是今天。因为剧本里此时季节定在寒冬,而他人设又是体弱多病贵公子,所以不但得穿的很厚实还要披着狐裘坐在炭盆边上烤火。
好不容易熬到导演满意的喊收工。他立刻冲进房车,迫不及待打开空调,把脸怼着风口吹。
同时手没闲着,三下五除二摘掉假发把狐裘脱了,然后开始解腰带。衣服一共五层,江容学脱的只剩下里衣才作罢。
贴身助理适时递上过了冰水拧干的毛巾。
江容学擦完汗就往座椅上倒,他天生不太能吃苦,娇气,可以坐着绝不站着,可以躺着绝不坐着。刚躺好,一杯插好吸管的绿豆冰沙被送上来———选自晋绥产的绿豆,去皮后磨的细腻,入口绵软无渣,多冰少糖,妥妥的解暑利器。
江容学满足的吸了一大口,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享受着助理恰到好处的肩膀按摩,他心情愉悦的打开手机,翻出微信察看未读消息。首当其冲的置顶头像乍看之下不算特别却艳冶的挺具张力———纯黑背景图一支凋零状态的红玫瑰。其账号是常见的字母小写加数字组合,简短好记,朋友圈空白。
两人对话框聊天内容停留在前天晚上,梁思言难得主动发了张自拍:她正漫步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卷发及腰,微昂着头,看粉色气球从视野飘过,落日下树荫里侧颜恬静温柔。
“亲爱的,突然好想你。”
江容学循环放着随在照片下的那段声线勾人的撒娇语音,心头越发像吃了蜜一样甜。梁思言是全球航运十大巨头之一的梁氏千金,名副其实顶级白富美。谁能想到气质脱俗,做事雷厉风行,能够独挡一面的职业精英私下也会这么小女人呢?
想到梁思言今天就回国了,江容学更是喜上眉梢,他撩起眼皮偏头看向助理。
“好了,已经够舒服了,不用按了。”江容学客气又真诚道。“辛苦杨哥,谢谢谢谢。”
杨述清是他跟梁思言交往后才来到他身边的,此人毕业于盛产管家的荷兰国际管家学院,其祖上三代也是,且都为梁氏鞠躬尽瘁。先前只说是给自己当生活助理,但最后连经纪人的活都干了。
因为奔着跟梁思言结婚为目的去谈的这场恋爱,于是江容学甘心情愿放任生活被对方掌控包办,杨述清的存在有力证明了梁思言对他确实有非同寻常的重视。所以尽管杨述清尽职尽责把他当皇帝仔细伺候着,但他可不敢真拿人家当奴才。
江容学起身打开冰箱,想取一杯绿豆冰沙给杨述清,不料里面竟空空如也,干净的跟刚出厂似的。
杨述清解释道。“因为车该送去保养了,所以我就没有对冰箱进行补给。江少需要什么?”
“我想给你拿瓶水。”
“谢谢,我自带了。”杨述清变魔术般拿出一个大型果绿色保温杯。
“哦。”江容学屁股回到座椅上,这回把安全带系了。“言言回国坐的那班航班大概还要多久到?”
“距离大小姐所乘法国到北京航班落地时间还有五个半小时。”杨述清不假思索给出答案,“江少是打算现在直接去机场吗?”
江容学看向窗外,天空一片蔚蓝万里无云,阳光灿烂刺目彷佛才刚正午。“不,先送我回家。”
江容学本身家境不算差,父母分别经营旅行社和宾馆,在二线城市早早打拼出三套别墅,出行沃尔沃和保时捷。哪怕条件在普通人家眼里已经足够跻身有钱人行列,可与梁家比起来仍然云泥之别。
比如他现在名下这套面积三百多平豪华江景大别野,一平方均价35万左右,自个把家底掏空都买不起,但梁思言全款付清时眉头都没皱一下,彷佛只是在包子铺随手买个金包银。
吃软饭的滋味太美妙,谁吃谁知道。
江容学哼着歌把妆卸掉,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浴巾往腰上随意围一圈掖实了,光着上半身擦着头发往衣帽间方向走。
隐藏在暗处的监控器孜孜不倦运作着,清晰完美的向主人进行反馈。
江容学弯腰翻柜时,嫩粉粉的乳尖若隐若现,腰身会呈现出很好看的弧度,柔韧狭窄不盈一握,臀部因此格外翘。水珠从发尾落到诱发人触摸欲望的蝴蝶骨再滑进臀间,更添几分当事人浑不自知难以言喻的曼妙情色。
时间非常充裕,打电话订好吃饭的餐厅和鲜花,江容学选了一套清爽的休闲装换上,戴着墨镜开开心心出门了。
他乘电梯直达地库取车。
杨述清知道江容学更喜欢亲自去接梁思言,不愿他跟着当电灯泡,主动将车钥匙交给他。
江容学选了辆相对低调的辉腾。其实他自己也有车,玛莎拉蒂星空顶,按揭买的,正卑微的躲在梁思言六辆千万级跑车后面,因为很久没开了,车身落了层薄灰。
我可怜的亲儿子,从买回来到现在还没开上两次。江容学突然觉得手中方向盘不香了,连忙降下车窗喊住准备离开的杨述清。“杨哥,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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