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最擅长玩弄人心(2 / 2)
跟他一起走。”
“......你当初就该和母亲一起离开赵国,这样你也不用跟我一起受苦,也不必去北境打仗。”知道无论怎麽劝说都不可能让赵怀恩改变对母亲的称呼,赵怀泽只能悻悻然作罢,装作听不见那个刺耳的称谓,乖顺地忍着浑身酸痛躺回床上。在舒展身子躺下时,被摩擦到的阴蒂环直接刺激到了他的敏感点,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他有些後怕地望向赵怀恩,深怕会引起对方的注意,不过赵怀恩恍若未闻,依旧神色平静地盯着床顶,没有任何反应。赵怀泽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或许这才是最好的作法。”
好个屁。赵怀恩瞥了赵怀泽一眼,倘若她当时随秦无伤一同离去,被留下来的赵怀泽在这宫中绝对活不到成年。先不论赵怀稷那个废物会联合其他皇子公主来欺凌无依无靠的赵怀泽,光是仁皇贵妃的手段就足以将年幼的赵怀泽折磨到崩溃。
她跟赵怀泽被养在仁皇贵妃膝下时,没少受过仁皇贵妃的关照。常言道太上贵德,其次务施报,礼尚往来。为了报答仁皇贵妃的养育之恩,以前仁皇贵妃待他们是如何地好,如今她就加倍奉还,以表孝心。
“你这种假设毫无意义,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赵怀恩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那麽,你又是何时知道他没死的?”
“我和画......我成亲不久後,在京都偶然遇见母亲的,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不仅没死,甚至还成为了秦国的皇帝......虽然我一开始既错愕又难过,不能理解母亲为何要这般对待我们,但我也打从心底感到喜悦,非常庆幸母亲还活着。”
赵怀泽注视着床顶的雕花,回想着那日与秦无伤重逢时的记忆:“你说母亲从未爱过我,只是在利用我......我不认同,他若是真的不爱我,又怎会冒着性命危险亲自来到赵国,只为与我见上一面。”
“那个贱人最擅长玩弄人心,当你这麽想的时候,你就已经中了他设下的圈套。”赵怀恩淡淡道,“你要明白,这世上只有朕会保护你,除了朕以外的所有人,都可能会害你万劫不复。”
“你所谓的保护,就是将我监禁宫中,调教成一个只会承欢而活的禁脔?”赵怀泽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怀恩平静的侧颜,表情难过得彷佛就要哭出来似地,“拜你所赐,我的妻子重伤濒死,我的双腿再也不能正常行走,身体变得比妓院那些娼妓还要淫荡,随便摸几下就会高潮......赵怀恩,我的人生都被你给毁了,你凭什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说到最後,他的声音愈发拔高,充满委屈与愤怒。
但赵怀恩的神情却仍然毫无波澜,语速也慢悠悠的,似乎完全不将赵怀泽的怒火当一回事:“与其责备朕对你苛刻,你倒不如仔细想想,为何你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
赵怀恩侧过身,对上赵怀泽氤氲水雾的双眸:“朕将你关进承欢宫时就告诉过你,别尝试逃跑,否则朕会废了你的双腿。朕都警告过你了,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朕。”她伸出手,轻柔地拭去赵怀泽脸上的泪水,“颜如画之所以会身负重伤,是因为她妄图弑君,而她弑君的动机,不就是因为你命人传信给她,告诉她你还活着,她这才下定决心,决定为了你与朕同归於尽。”
赵怀泽愣愣地流着泪:“不是的......我只是想跟她报平安,让她无须挂念我的安危,好好照顾知善......”
“既然是报平安,你为何偏要多此一举,在信里提及你被朕囚禁在後宫的事情?”赵怀恩注视着赵怀泽,宛若在注视一个犯了错却仍不停替自己找藉口的孩子,“你是颜如画的夫君,难道你不明白她是什麽性格?朕是预设了一个局不错,但若是没有你写信煽动她,这个局也不可能成立,换言之,颜如画是被你害成这样的,泽儿。”
赵怀泽唇瓣歙动,欲待张口辩驳,却泪如雨下,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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