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2 / 3)
点水迹画圈,手指戳着戳着就戳到虞青檐那头。“那天你走了过后,我其实加了你一个朋友的微信。我不好整天问别人你有没有空,要不要出来玩,我只是过几周就和他发个消息打个招呼,希望他能顺带告诉你一声,告诉你说……”他的手指移到青檐的小手指上,那里带了个朴素的戒指,他轻轻用手勾了下,慢慢说:“我一直带等你的消息。”
贺霖靠近了点,目光不自觉落在虞青檐的唇上。他刚喝了口热水,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出略亮的水渍,嘴唇也看着软软地,大概亲上去会像是在吃大福……
老板突然撩开帘子,满面喜气地报上菜名:“小虞,你最喜欢的兔头,来嘛,喊这个小弟弟也shang一哈!”
“谢谢老板,你忙哈。”虞青檐目送他出去,随即笑着对上贺霖的眼睛,对方面无表情,恨恨地撕开手套包装袋。
快吃完时虞青檐收到微信,秦宇问他要不要去少陵路,那边川音的学生刚开学,好几个说要见虞青檐的,就等着现在回成都上学了能碰一面。
他也没避讳旁边还有贺霖,点开语音说,“行啊,你把地址发给我——不过不准再去本色了,那老板一直邀请我去他们气氛组上班,我看着这么像无业游民?”
贺霖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递给他,随意说:“你要去少陵路那边?”
虞青檐简单应了声,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吐槽那个眼睛长歪的老板。
“今天川音开学,应该组局能组到很多人吧?”
虞青檐有些心不在焉,“嗯……对。”他说,“人挺多。”
“加我一个吧,应该不打紧吧?”
“嗯。”
“就这么说定了。”
“……”虞青檐的眼睛离开屏幕,有些无力地说,“不是……”
贺霖把车钥匙绕在食指上转了转,笑道,“不要反悔。”
秦宇根本组的不是蹦迪局,他去杭州出差了一个月,最馋的不是什么火锅串串,是麻将。虞青檐一推开包厢门,里面的人齐齐转过头,七嘴八舌道:“哎哟,虞美人来了,快坐到起坐到起。”
“看一盘嘛,我马上摇裤都输完了,我输完了你上来,要不要得?”
虞青檐笑着摇头,秦宇坐在上位,嘴里咬着烟,见他来了招招手,含糊道:“妹妹快过来让我嘴一口。妈的,去杭州一个月把我想死了。”
虞青檐没理他,对身后说,“进来吧,认识认识。”
贺霖闻到包间里面的烟味,轻轻皱了下眉头。“你们好,我……”
秦宇打断他,冲虞青檐问:“新男朋友?”
一屋人安静了,虞青檐也没尴尬,“我就不能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地有个帅哥朋友?”
“放屁,装什么衣冠禽兽。”秦宇说,“一看就是撞号了。”
众人哄笑,虞青檐冲他翻了个白眼。他还没忘记自己是带贺霖来的,这小子看见他和他的朋友打得火热,靠在墙边也不尴尬,虞青檐倒蛮意外的,因为他是贺霖和这一众陌生人的唯一纽带,如果他不管贺霖,再头铁的交际花也无法立刻融入,但贺霖好像挺自在的。
虞青檐问他,“搓几圈?”
“不会。”
“来成都怎么能不会打麻将。”
贺霖笑道,“看着你打,我来学。”
“……我也不会。”虞青檐拉着他到阳台,这边空气好了很多,就是有些冷。他说,“也不是不会,没有他们那么厉害。你知道秦宇吗?就坐上位,看着比较凶的那个。武侯区麻将联赛第三名,七十岁的老太太都打不赢他。”
他们倚在隔离阳台与包间的玻璃门上,早春夜间带着浸透骨头的寒气,可是这边非常热闹,猜拳喝酒的,抽烟打牌的,人声鼎沸。
这一小块阳台倒被衬得寂静,虞青檐偏过头笑了笑,打趣道:“现在挺晚了,你再不回去,家里的门禁时间该到了吧?”
“相比上一次见面,我已经长大四个月了。”贺霖突然压低嗓子说:“上次我骗你的,当时我还差一周成年。”
“那么说你现在成年了。”虞青檐微微地挑了下眉,“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个啊?”
贺霖闻言,咬着虞青檐的一呼一吸,倾身过去,坦坦荡荡地抓住他垂下来的鱼钩。虞青檐有些想笑,但看着贺霖的眼睛,刚才那点儿戏的心思突然消失了。贺霖大概是和任何审美体系都兼容的典型帅哥,特别是眉骨有些欧化,晚上看着他眼睛的时候,像在与你诉说他的故事。
贺霖停在鼻尖前几厘米处,虞青檐稍稍垂下眼睛,就等他下一步动作。贺霖伸手摸到他的后脑,带起的风撩动了耳边的碎发,虞青檐就快彻底闭眼,贺霖手指间夹着一片枯叶子离开了。
他低声说:“刚才就想给你捡开。”
他回到刚才的距离,两指一松,那片枯脆的叶子慢悠悠地飘下去。
虞青檐看着它飘到下面一个打麻将的人头上,轻轻嗯了声,也不知是可惜还是懊恼。他们没话说了,虞青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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