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2 / 3)
到虞青檐的耳朵,听起来总觉得如水泥地一样沉闷的。
“刚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虞青檐没有回答。
贺霖抬起头,将虞青檐扯回来,抱住他的腰,“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什么要不要的?”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贺霖依然抱着他,仰起头,将下巴抵在他的腰腹。
“我以为我们真的要分手了……可是我在走廊又看见你,明明是你说今天不再见我,明明也是你说的分手,你为什么又来找我?为什么又一直在那里没有动?”
“我是回去找手机……”
贺霖根本不听他的,自顾自地说:“刚才我摔门离开是不是吓到你了?不要怕,我不是这样的,我也没有乱吃醋,我不是不成熟,如果你想听我认错,检讨也行,可是不能分手。”
“虞青檐,”贺霖的红血丝爬到眼底,盯着他。“什么都能,就是不能分手。”
贺霖握着他的腰站起来,收紧双臂了把他抱进怀里,他小心地吻着虞青檐的侧脸,说,“刚才看到你我好高兴,你可能不知道那种狂喜的程度……”他听到虞青檐低声说“够了”,可是怎么能够,吵一次架多么元气大伤,只是亲而已抱而已怎么能够。
虞青檐后退一步,腿抵上了下一排的椅背,贺霖没有像之前那样疯狂,却如蜘蛛网一样缠着揪着笼罩住他,往左边偏头是他的吻,往右侧转过去是他的手掌心。
“亲一下而已,别拒绝我。”贺霖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小声请求,“虞青檐,虞青檐转过来……”
虞青檐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给任何回应,眼睛如一潭深水般看着贺霖,说:“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为了你特地返回去。我手机掉到器械室了。”
“可是……”
“你要问为什么知道你打完下半场我还在那里?”
贺霖握着他腰的手臂微微收紧。
“出去后发现从外面打不开,我没有钥匙。”虞青檐坦然地说,“所以我在那里等人经过,无论先到的是你的队员,还是你的教练,只要能帮我打开门,都没有区别。”
这次虞青檐轻轻一拍,贺霖的手就松开了。
虞青檐把被扯烂的袖口绕上去,领口两颗纽扣崩掉了就随意敞开,他现在还要下去拿手机,走出长长一排椅凳刚到楼梯口,贺霖说:“……我也要下去,我能和你一起吗?”
“随便。”
虞青檐身后的脚步紧跟不舍,贺霖刚才还一副委屈难过的表情,但是现在话也不说一句,呼吸都不敢再大声。
走进那略显漆黑的地下通道时,他突然扯住虞青檐的衣角,“……等等!”
虞青檐转头,贺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松开,说:“对不起……你走吧。”
“你说等什么?”
“没——”贺霖看见虞青檐冷漠的一张脸,把“没什么”三个字咽下去了。“我在想刚才那群人是不是还没走……”贺霖看着地下,闷闷地说:“刚才我一个人经过他们的时候突然就被推了一把,我篮球被碰掉了,我要去捡的时候又被他们推搡,他们把篮球捡起来砸我,我没敢还手,他们人太多了……”
贺霖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有些沙哑,“我不知道他们还是不是在那。”
虞青檐皱了皱眉,抬起贺霖的头,那人一惊,挪着往黑暗的地方靠,“你别……你别看。”
光线照到了他通红的眼睛,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于黑暗里。虞青檐只觉一股火气蹿上来,“在我来之前,你真的没有还手?”
“……打不过。”
虞青檐抹了把脸,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在器械室不是挺厉害吗?贺霖,嗯?”虞青檐一把攥住他的手,结果黑暗中只摸到膏药,贺霖嘶了一声,虞青檐又放开,一只手顿在半空,直想要指着他鼻子骂,“你怎么跑都不会跑?那里离通道口就十几米,你怎么不跑,你光站着那等人打啊!”
贺霖估计是被骂懵了,半晌挤出一句:“……我错了。”
“你跟我道什么歉!”虞青檐拉着他的手往前走,那人还站着没动,虞青檐耐下心解释,“找他们算账。”
场下摩擦很正常,虞青檐懒得管。
但如果打起来的起因真如贺霖所说,那就是霸凌。
虞晓苔初中时是个干瘦的小姑娘,整天鬼马精灵,除了虞青檐能和她跳脱的思维搭上线,父母有时候都不太能理解她说的话,更别说同是十多岁的小屁孩了。当时的她简直是被霸凌的最佳对象。幸好虞青檐发现得早,不然小姑娘估计要三年都从家里偷钱去交所谓保护费。
被发现的那天虞晓苔抱着书包缩在巷子里面,看见爸爸妈妈和哥哥找过来了,一边哭一边往反方向跑,嘴上说“不要骂我,妈妈不要骂我”。她以为是偷钱的事被发生了,跑入时明衣巷摔了一跤,脸蹭在粗糙坑洼不平的沙石地上差点破相。
贺霖被虞青檐拉着,再次踏入刚才两人跑过的走廊,那头的喧闹声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