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站得久了忘了怎么挨打了?】(2 / 2)
房黑菱花纹的硬面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张延月心头也猛地跟着一跳,他本来以为宋宜带来的是自己的霉运,没想到宋宜跪得比他更快,立刻就懵了,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秋煜犯错挨打他都不奇怪,可是宋宜这种人能犯什么大错?紧接着又迅速反应过来,他与他们两个是不同的,他们两个,手上有权。
宋宜长得文雅清瘦,青竹似的,带着一股书生气,哪怕他本人没有装可怜的意象,脸色发白时仍然带着一种天然的脆弱感。他两腿并拢,腰身板直,朝坐着的郁重岩不卑不亢地喊道:“家主。”
郁重岩没有应答,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分他一点目光。张延月感受到郁重岩身边的低气压,不敢突兀地打破这凝固的场面,只好继续乖巧地跪在桌边。
直到宋宜跪在门口把气喘匀了,才沉声吩咐他:“去戒室把东西取来。”
宋宜对此有点惊慌,但并不感到惊讶,他已经很习惯郁重岩这种态度,这通常代表家主的心情极差,他应了一声是就上楼去戒室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书房的门被重新打开,宋宜双手握着一柄深褐色的长戒尺,张延月不久前才见过它,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宋宜又双膝跪地,膝行着来到书桌前一米处,将那柄长戒尺双手托举,越过头顶,保持静止。
“学着点。”
张延月本就聚精会神地注意着动静,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在对自己说话,迅速地应答:“我知道了,家主。”
郁重岩的脸色此时有一点落霜似的冷淡,虽然张延月已经明白家主在平时和罚人时的状态截然不同,但是再次明明白白看到那种陌生和冷酷时,依旧心惊肉跳的。
郁重岩关上智脑,起身转了转手腕放松,他的姿态很轻松,却沉甸甸地压在宋宜心上,这顿打,怕是轻不了。
他从宋宜手心里取过那柄戒尺,靠近时嗅到一点柠檬和苦涩的混杂味道,明白已经重新消过毒了。用戒尺点了点宋宜紧绷的肩膀,吩咐道:“去茶几前。”
宋宜穿的是裁剪得当的正装,跪下膝行时本来就有些发紧发皱,等到来到茶几前时,裤管已经往前推了不少,露出了裹着纤细脚踝的深色长袜。
郁重岩见他不再动作,开口催促道:“站得久了,忘了怎么挨打了?”
此时宋宜已经明显有了紧张的苗头,连忙回答:“我记得的,家主。”
宋宜不像秋煜那样好面子,他利落地站起身,先将鞋子脱了,并着放在一旁,然后手脚麻利地解下自己的皮带,又将西装裤和内裤脱下,叠好了放在皮鞋边上。
双腿并拢的直立跪姿变成两膝分开,双手交握背后,上身伏在冰凉的茶几上,将后臀挺起,姿态柔顺放松,显然业务熟练。
郁重岩看完他这一套挨打的预备动作,没有表达满意与否。
但张延月简直快要呆愣住了,宋宜白花花的臀腿晃得他心里也有点慌,眼前的一幕对他冲击实在有点大,虽然他私底下有一点微小的性癖,但是他本人的脸皮却还是薄的,所以才从来没和家主提起过。前几天在家主面前脱光完全是凭着一时的孤勇,就说现在,要是换成他估计就做不到像宋宜这样谨遵命令,在有别人场合的情况下能脱了裤子挨罚。
“张延月,去把门关上。”张延月从小受宠,郁重岩就叫他小名,很少有机会听到家主这样叫他的名字,从地毯上迅速爬起,两条绷紧的腿差点绊倒自己。
书房的门发出重重的关阖声,将外界隔绝。张延月不敢靠近,也不敢乱动,干脆就跪在门口。
郁重岩没有多管他,先开始问责跪在地上的人:“事情兜不住了,终于想起头上还有那么个家主,知道要交代了?”
他一向知道宋宜自持守礼,聪颖上进,不像张延月那样天真坦率,也不像秋煜那样贪玩固执,在工作上对他的期望不可谓不大,一直以来也是重点拎着亲自培养,这几年见他在工作业务上逐渐熟练了,才放松些管束,哪知道一不盯着就出事。
以往进行训诫时,大部分都是在戒室里一对一地进行。宋宜虽然听从郁重岩已经成了习惯,但是仍然非常不习惯外人在场,面颊白里透红色若春桃,比第一次挨操开苞时差不了多少了。
郁重岩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宜此刻雪白柔软的屁股,漫不经心地抚了抚戒尺,又说:“消息我都看到了,你自己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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