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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你有没有摆正你的位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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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币,但这件事完全是因为他的决策失误而造成的,自己的天真愚钝更让他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一向没什么钱的张延月一边替宋宜肉疼,一边听得咋舌,那么多钱交到他手上,他可没那个魄力去运转。

郁重岩却轻描淡写地翻过这个数字:“九十亿不是什么大事,决策失误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现在就想听你说,那个宋涛是怎么回事。”

宋宜一时间有点支吾,郁重岩一向不介意他们与原生的本家来往,这方面确实鲜少过问,一时摸不清他的意思:“宋涛是宋家的支系,学历和能力都不错,才举荐到我这里的。”

郁重岩用戒尺打开宋宜的手,看到手腕上果然已经被捏出了鲜艳的红。宋宜比之普通成年人的体态,更瘦削素白一些,此刻已经是有些摇晃,聚不拢力气了。

“手不用握着了,加罚记在总数里。你现在任用什么人我也没怎么管过,宋涛是个什么货色,他有没有信誉,值不值得你信任,你心里应该有底,你以为你承担的是投资风险,还不知道别人看你像个傻子。”

“是……”这些话,宋宜已经明白,他确实都认,如果他能谨慎些,稳妥些,也不会招致今天的祸患。

那些款项的时间跨越了一个月,宋宜有的是机会醒悟,偏偏就死性子一样相信宋家的人,才被宋涛和那个罪名落实的彭茂合谋用银纹矿的消息坑了郁家一笔。其实这九十亿一旦流入帝国的辖外星系,基本就不指望再追回来,已成定局的错误,损失已经是其次,重要的是宋宜有没有吃到这个教训。

郁重岩的眉头依旧是皱着的,地上战战兢兢跪着的两个人都看不到,他本就怒意未消,察觉到宋宜对宋家人的放纵,又是一阵窝火,讲的话也越发直白和不客气:“我就当白教你这么多年,宋家都把你卖了,还一厢情愿地替他们着想。”张延月是听不出这句话的关窍的,但宋宜一下子就明白了,家主这是在说他一心向着宋家而将郁氏置于次位。

郁重岩的话语像是刺骨的寒风,刮过宋宜赤裸的肌肤表皮,将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全部凝固封存起来。宋宜听到这句话,一向灵活的思维像是完全僵化,几乎不能思考了,身为家奴却有异心,那是绝对的大忌。

他忽然抬起头来,挨了五十下都没敢流的泪瞬间就忍不住了,望着郁重岩,微微张着没有血色的唇,吐不出任何字句来。

当年的宋家虽然远不比郁家贺家一流老家族,但在普通民众的眼里也算是高门显户,这样的家族自诩清流,不乐意送家中幼子给豪门望族做奴做仆,只是后来卷进了一起质押案,窟窿填补不上,眼看宋家要倒,不得已,为表顺从,走投无路地把宋宜抵给了郁家做奴,以此求得庇护。

这样匆忙送过来的,只能博个运气,要是能被收作家奴,那自然是最好,要是不行,做一辈子最下等的仆从,也是他的命。

那一年的宋宜,十二岁,站在郁重岩面前时,他通红着脸,十指攥紧,拘谨又端正,一张漂亮的小脸绷得堪称视死如归。好在被郁重岩收了,到底没有陷入更糟糕的境地里去,反而得到了比本家时更为优渥的待遇。

郁重岩的鞋子重重踩上宋宜的腰背,毫不怜惜地将他整个人牢牢压在了茶几上,他发问道:“宋宜,你有没有摆正你的位置。”

宋宜的脸紧紧挨着冰凉的桌面,却仿佛陡然清醒了,他一向干净的声线有些沙哑,发着颤道:“宋宜是您的家奴。”

郁重岩望着被踩在脚底下的人,只说:“好,记住你这句话。”

不打招呼的戒尺又骤雨般地落下来,不宽的尺面收拢了男人全部的力气,砸在臀肉上就像是棍子一样毫不客气。

之前的手劲已经够狠,青紫的屁股本就受不住再多的罚了,然而腰背被家主施力踩住了,动不了分毫,所有的疼痛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下来。

“啊呜……家主!我错了!不会再犯了!”哭泣声和认错声交织着,唯独没有求饶,宋宜被揍得脑袋昏聩,意识却依旧清楚,身为郁家家奴,本应为郁家处处考虑周全,眼下却念着本家的旧情模糊了该防范的界限。这顿罚,他是该受着的。

宋宜在暴涨的疼痛之下,已经抛弃了挨罚时该守的规矩和姿势,不见往日的端庄持重,完全将自己交付给了郁重岩,双腿无力地斜支着地面,手指蜷缩着,几乎快掐进掌心里去。

最后一戒尺落下,郁重岩的腿终于收回,大力的踩踏在宋宜光洁的脊背上留下了清晰泛红的鞋底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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