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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不需要对自己太苛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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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也醒了。宋宜因为工作原因,也一直保持着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即便是受了伤,依旧被生物钟叫了起来。

医疗带的数字微微浮动着,显示出主人有些轻微发烧。郁重岩抽出了一支玻璃温度计,示意宋宜起来。

其实宋宜不太喜欢在郁重岩手上见到温度计,因为……太羞耻了。多大的人了,还要像旧时代的小孩一样用温度计插着测肛温。

郁重岩之前也说过,之所以用温度计,是为了给他们强调‘病中’的意识,如果还敢到处乱跑那就趴着含一天。秋煜以前就吃过这个苦头,温度计插得深,几乎没入了半截,又不敢乱动,怕它折在里面,一个小时跪下来就已经浑身发僵了。

宋宜在温和的晨光里自觉地趴到郁重岩的腿上,阳光漏过窗棂在他腰臀处划出一道带着温度的柔光,更显得伤痕凄惨。他红着秀气的一张脸,轻轻分开自己的臀肉。

郁重岩拿起玻璃温度计,尽量避开臀上的伤,将端浅浅抵住宋宜紧闭的肛口,轻轻戳弄了几下就顺利插入,等到插入的深度合适,他就停手托着宋宜的臀侧,以防他乱动。

宋宜的目光落在地板的纹路上,自己并着臀缝的时候,总是心里不能安分,难以避免地去夹这根细小冰凉的物件,又担心温度计会被自己的肠壁挤出掉落。

宋宜绷直了身子,等到三分钟后温度计终于被郁重岩取出,才红着脸从他腿上爬起来。

这个点秋煜和张延月肯定会继续睡个回笼觉,但宋宜吃了退烧药,屁股上又重新抹了药膏,人算是完全清醒了,也不想继续躺着。

仆从送来了清淡的早餐,郁重岩在沙发上坐下。宋宜起身接手布完菜,又重新跪在郁重岩脚边。

宋宜的仪态向来好看端正,哪怕是屁股上带着伤,也是不肯轻易松懈,这点向来也经常得到郁重岩的赞许。郁重岩盯着他喝了一碗粥,才去书房开会。

过了片刻,宋宜换了稍厚实的长款睡袍,靠着楼梯扶手慢吞吞地下行到二楼自己的卧房。还没进门,就听见秋煜和张延月在他房间里聊得火热。

张延月兴奋道:“我觉得昨天的鸡翅烤得正好,你今天记得多买几个。”

秋煜盘腿坐在地上,不太乐意:“这几天家主盯你盯得这么紧,吃一次差不多得了。”

郁重岩向来有些洁癖,因此通常也不许他们三个吃太多‘不健康’的东西,宋宜忍得住,他和张延月却总是嘴馋。昨晚上秋煜带着烧烤偷偷摸摸满载而归时,发现别墅里空荡荡的,一问才知道都去家主书房了。还没等他靠近几步,在门缝里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听得他浑身鸡皮疙瘩一下子炸起来了,那是什么声音,是挨戒尺的声音!

前几天他刚知道张延月也加入了挨打的队伍,还以为是这小破孩被家主算账了,结果完事才发现打的居然是一向稳重的宋宜。

张延月偷偷告诉了他点消息,秋煜就大致摸清了。不得不说宋宜这件事瞒得还真好,资金这方面的事情一向不归他把控,他前几天见到隔壁项目组的一个个都脸色衰败,还以为只是新开发的银纹矿成色不够漂亮,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

宋宜一放病假,秋煜身上的任务就重了,虽然头上还有家主在统筹领导,但是他自己总得多分出心来监督着内部运行,和老油条打交道一向是麻烦事。秋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抛开烦心事,也开始思索起昨天的烤翅来,皮脆肉嫩的,又香又辣。

宋宜才推门进去,就看到坐没坐姿的两个人一下子惊恐地跳起来。

张延月捂着胸口:“草,我还以为家主过来了!”

“宋哥还能下楼,看来昨天家主还是心软了嘛。”算起来秋煜还比宋宜大一个月,可是大约是宋宜心性太稳妥的缘故,外人总觉得秋煜才是弟弟,秋煜也乐得瞎喊哥。

张延月压低声音,两只手拢在嘴边道:“宋哥要不要一起吃烧烤?”

宋宜扶着门框,否决了两个活宝拖他下水的提议:“我身上有伤,不能吃辣,你们俩就不怕被家主逮到?”

在郁重岩红线上蹦跶多年的秋煜又坐回地上,理所当然道:“怕啊,但是那也得吃啊!”

书房内。郁重岩正在和一个人实时通讯。

对面贺洲的烟正抽了一半,缭绕的烟雾是清苦的,混杂着一点铁锈的腥气。他没对郁重岩的话作第一时间的回答,垂着眼睛像是在思考。

林声昨天晚上打碎了一只碗碟。几十年前的买价不贵,就是太难得,市面上目前也见不着了。林声赤裸着跪在地上,见血的鞭痕一道道地盖在他的脊背上,那颜色就像是花被掐揉烂了时一样的浓郁。

贺洲不动声色地从林声身上移开目光,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像是卷着浮冰的河流:“九十亿值得你这么劳师动众?”

郁重岩像是站在了贺洲的另一个极端,他温和无害地笑了笑:“没开玩笑,给家里小孩出个气。”

随即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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