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明知故问】(2 / 3)
影子,这样被安抚了一会儿,情绪总算镇定下来,可是看着那木盘里还没启用的竹篾,又是一阵泪意涌上来。安慰归安慰,在惩戒上家主还是不会放水。
家主平时偏好揍他们屁股,那竹篾是用来抽脚心的,用的不多,几根极细的用丝线牢牢绞成了一束,乍一看看来还没有藤条粗,然而一旦抽上皮肉,疼痛的滋味远比藤条更尖更刺。
张延月屁股肿着,没法好端端地坐着,只好背靠沙发,双腿曲起,膝盖则压至胸口,自己用手臂牢牢抱住膝弯,这样既避免压迫到臀腿处的淤伤,也防止受罚的时候双脚乱动,唯一不好的就是……太羞耻了。被打得鲜红淤肿的屁股这样朝着外头,就连受疼时穴眼的一张一缩,也会被家主全看在眼里。
郁重岩却不知道张延月心里头这么多乱糟糟的想法,耐心地将竹篾又擦了一遍药油,便拎着这分量极轻的刑具来到张延月面前。小孩儿的脚型偏瘦,脚心看起来白皙透红,脚趾莹润,此刻面临即将到来的责罚,稍稍有些紧张地抓了抓紧。
竹篾点了点张延月的脚趾,郁重岩说着:“放松,就二十下,忍一忍就过去了。”
张延月竭力压制着自己看恐惧的情绪,挨罚哪一次不是难熬的,就算有什么咬牙忍着的勇气,在男人手底下没几下就会给抽散了。
“嗖——!”竹篾抽在肉上的声响轻快而短促,细嫩的皮肉很快充血隆起,显出一条细长笔直的红线来。男人下手快且准,频频挥动竹篾,划出一道道的残影,不一会儿就让白嫩的脚心已经高高肿起,布满了细线般的红檩子。
“呃嗯!家主……呜!”张延月疼得直喘气,竹篾扫过脚心里时,就像是沿着擦出了一路火星子,火辣的灼烧感升腾蔓延。
“呜!好疼,要出血了!家主!”张延月又惊又怕,只觉得脚底像是踩在了烧红的铁板上一样被不停炙烤着,疼得已经摇摇晃晃地抱不住腿,两只脚也不自禁地分开了。
竹篾太利,落在皮肉浅薄的脚心里自然是刀割一样的疼,不怪张延月产生这样的错觉。郁重岩伸手抓住了小孩儿细瘦的脚踝,强行让他维持着原先受罚的姿势,继续不留情地狠狠抽向足底。
二十下脚心捱完,那么点方寸大的光洁皮肉已经通红肿胀,浮出一片砂红来,一线挨着一线均匀地排在脚心里,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却没有破皮流血的迹象。张延月已经浑身汗湿,他慢吞吞靠着沙发滑落在地,又不敢顶着新鲜的伤口站立,只能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郁重岩俯身将小孩儿抱起去上药,温声告诫着:“不许再哭了,知道痛就别总是无法无天地坏规矩。”
张延月软绵绵地依偎在男人的胸口,乖乖地止住了哭声,得寸进尺地要求道:“盐盐知道了,那家主今天可不可以陪盐盐睡?”
郁重岩失笑,轻声训他:“哪次打完了不是陪你睡的,明知故问。”
张延月遂了心意,将脸挤进家主的肩窝,细碎地拥着男人的脖子亲,才觉得屁股上和脚底的伤好受一些,等到上完了药,才乐滋滋地挤在家主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这几天张延月切实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美人鱼,一步步就像是走在碎玻璃上一样疼,细密的伤口轻轻一扯动就叫他龇牙咧嘴脊背冒汗,连去上个厕所都变成了膝行。
在家里养了几天伤,张延月和秦还硬着头皮在双方家长眼前互相道了歉。张延月一脸麻木地慷慨道:“哦,没事。”
秦还前几天还因为挨揍心情不好,这会儿发现张延月走路都需要扶着扶手,才意识到他在外面这么嚣张回了郁家还是得乖乖受家法管教,一下子心里就平衡不少。
郁重岩和秦崖似乎有些事要商讨,两个小孩儿就被赶到一块儿玩去。正巧秋煜在楼上闷得快长蘑菇,叫张延月上线打游戏,就顺便把百无聊赖的秦还也给带上了。
当秦还登录游戏,看到张延月脑袋头顶的【Z11】,他愣了一下:“这是你的号?”
由秦家主办的职业联赛是由多项游戏组成的综合性比赛,作为帝国境内的游戏盛会,每一次都是从海选开始。Z11曾在多个不同的游戏里都表现不俗,破过不少记录,曾经有不少队伍都明里暗里向秦家打听过Z11有没有参与职业赛的意象,秦还本人也好奇他到底是谁,可惜他大哥根本连一个字都不给他透露。
张延月手里持着枪,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不然呢,你终端还会外借?”
终端上有着每个帝国居民的全面信息,在境内各地的都具有身份证明和通行证明的作用,开启也需要本人的生物信息,授权外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另一边等了很久的【71】冒出来,催促道:“快点啊……诶这谁啊?周呈?”
张延月朝脚下开了一枪试了试手感,才给他们互相介绍了:“秦还,这秋煜。”
秋煜头顶似乎隐隐冒出一个问号来:“前几天和你打架害你挨罚的那个?带我给你捡武器还不够吗,带他干嘛?”
秦还噎了一下,心里纳闷,这人说悄悄话就不能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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