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理想型上(2 / 3)
红了面孔,但对于让他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听讲,的确效用非凡。
“唔……”捱完一顿板子再坐下时,新鲜滚烫的伤口紧贴着硬凉的椅面,难忍的疼痛叫他继续做笔记的手都轻轻发颤。在他没有犯其他错误的情况下,这样的醒神,一天之内至少也要挨上两次。
下午则进另一间密闭性更好的小室,里头摆放着各类的刑架、刑床,每次试刑时在场两位教导,一位侍从,一位医生,单是看这阵势,就让人惧怕发抖。宋宜顺从地听从着教导的指令,展示各种受罚时应有的姿态,复述应守的规矩,或是任由多条束缚带将他的肢体牢牢绑缚,等到受罚的部位做好基础的药乳涂抹厚,两位教导轮流采取计划的刑具上前,侍从则在旁详细记录宋宜的恐惧程度以及身体反馈。
每次打开束缚带后,浑身湿透的宋宜就从刑架上失力半摔下来,侍从将其扶回房间休息。
晚间则有郁家的医生为他教导一些常备的药物,适当的用量以及正确的用法。他原本觉得露出屁股上药实在太过羞耻,然而医生却对此司空见惯,既不取笑,也不多言,几次下来,他便深知这是大家族戒室里的常态,慢慢地也就镇定下来了。
一开始宋宜觉得尚可忍受,而越到后期,试刑留下的伤痕便越是严重,一天之内往往难以恢复。原本白皙的掌心是红肿的,颈项上留着两道捆缚的红痕,薄薄布料包裹着的臀和大腿内侧更是紫红交错一片,小臂和小腿以及臂肘和腿弯上留满了力道均匀的淤线,正结着细细的痂。
待到所有的课程结束,他几乎遍体鳞伤,虽然都不至于到动不了的地步,却也是行动有碍,坐卧难安。然而主教导却告诉他,他的表现不错,家主会满意的。
他与家主不过寥寥几面,连印象都是蒙着一层纱似的模糊不清,这个所谓的‘满意’,大约也只是客套话,但还是躬身致谢。教导没让他弯下腰,就把他手臂扶住了,指正道:“宋少爷,您以后就是郁家的家奴,地位身份仅在家主之下,戒室的人虽掌刑罚,也担不起这一谢。”
宋宜愣怔,半晌才挺着脊背,吐出一句好。侍从客气地将他引路出了戒室。
他又被送回了主宅,给他安排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郁家给他配置的房间整洁宽阔,窗户明净,远比在宋家时更舒适精致,听仆从所言,和另外两位大约也没什么不同,衣柜里也按着他的身体数据置办了不少合身的新衣服,所有的生活用具也一应是全新的,偶尔路上碰到几位佣人,也都一应向他问好,没有任何苛待或是冷落他的意思。
安静养了几天伤,宋宜也没见到家主的面。宋家的人没有联系他,就连母亲和祖父也未曾给他带来一点音讯。
他四处找了找,没能再看到他带来的那只旧行李箱子。那只被秋煜砸过的行李箱有了破损,听伺候他的仆从说,已经被丢了,她察觉宋宜的脸色有些愣怔,询问道:“宋少爷,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宋宜只是此刻忽然有了真实的感觉——他已经被遗弃了。被宋家遗弃,被过往遗弃,就连宋宜这个名字,也不再代表着宋家的子嗣,而是郁家的一个新家奴而已。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仆从以为他累了,便也闭门离去了。
宋宜在夜里辗转反侧,他撩开窗帘,启开一线窗缝,有些微的凉意顺着他的薄薄的衣襟滑进来,他望见遥远处枫林里幽幽的萤火,以及在夜色里只剩下轮廓的紧闭的大门。宋宜轻轻伏身下来,将手臂和下颚放在冰凉的窗台上,他静静地想着,若无意外,他大概这辈子都走不出这扇门了。
听闻郁重岩一向不喜人多,偌大的郁家主宅看起来总有些清冷空旷。不过身处这样安静的环境,倒也少了过多的关注和打扰,使宋宜有了一个可以喘息的地方。
几天之后,他终于见到家主一面,被容许了和秋煜一起上学。短暂的欣喜如水流一般淌进心里,让他精神振奋不少。毕竟能出去,就代表不会被拘在笼子里仅当一只供人赏玩的鸟雀。
男人嘴边噙着笑,似乎看透了宋宜的所想,他拍了拍宋宜的肩,温和说着,“不要想太多。”
宋宜平时和秋煜一块儿坐车去上学,晚上回来先找家主问安,家主若是有空,也会过问一两句校内情况,秋煜说不定就会被暂留,挨上不轻不重的几下,之后就一起换衣用饭。听说在秋煜来之前,原是不准家奴和家主同桌用餐的,只是秋煜来郁家时年纪尚小,嘴巴又挑,不肯好好吃饭,时常就得郁重岩盯着管,一桌上吃的次数多了,渐渐地反倒放松了这条用餐规矩。
楼云和家主年纪相近,已经进了集团负责一些事务,有时需要加班,并不经常见到。秋煜和楼云关系出奇的差,私底下经常与他说些小道消息。诸如楼云不满意现待的部门,想要换一个岗位,结果似乎还没来得及表露一点情绪,就被家主回绝了。
秋煜吐了吐舌头,继续奋笔疾书抄着宋宜的模板作业,嘴里还贬低着:“笨就不要挑大梁。”
宋宜知道这些事有些敏感,要是被家主知道秋煜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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